“沒有遣返國籍所在國啊？”

　　張家豪瞅了一眼：“一看你就不怎麽懂法律，我們國家就是這樣的，犯了事就別想逃。”

　　顧綺是真不懂，了鼻子，那Lily下輩子找自己報仇的可能也沒了。畢竟都被判死刑了，還沒等自己老死就先一步嗝屁，這樣是不能轉世投胎的。也好，和麗人做錯了那麽多事，如果還有下輩子，對其他人和鬼有些不公平。

　　說完Lily，張家豪把怪談製作委員會其他被抓的人也大致說了一下，就開始聊一些別的事。等時間差不多了，張家豪就起帶著小妖離開。

　　小妖顯然對薑素言的鯊魚玩偶賊心不死，臨走的時候顧綺還聽到小妖纏著張家豪說：“叔叔，你答應我的，千萬不能忘記了，一定要給我買！”

　　“好好，我記得呢。”

　　顧綺看到張家豪和小妖走遠了，才想到自己也有陣子沒去找陳思楠聯絡。這小子畢竟還掌握著高級進階法，得搞好關系，不然長時間不見關系生疏了，沒有打骨折的價格，顧綺是真買不起。

　　到了禮拜六，顧綺就帶了一份開封菜去了青山道觀。

　　開門的師兄看到顧綺手中的開封菜，不想讓進門。可顧綺是自己師弟的好朋友，不讓進去回頭師弟要傷心。師兄歎了口氣，雙眼一直盯著顧綺手中的開封菜，最後還是把門打了開來。

　　顧綺提溜著袋子，徑直去了陳思楠的房間，他正在埋頭寫作業。馬上就期末了，陳思楠也要面臨考試，他現在寫作業寫得可認真了。看到顧綺過來，陳思楠顯然很開心，他把作業拿到了一邊，和顧綺一塊吃帶來的開封菜。

　　油炸的快樂，師兄們本想象不到。

　　一邊吃著，顧綺一邊跟他說這陣子發生的事。陳思楠吃的滿油，手拿了餐巾紙抹了一下才開始說：“有些老頭子是很怕死的，我師叔師公們也怕，但他們為了我還是慷慨赴死了。要是有一天，我可以把殺了師叔師公們的那個鬼給殺了報仇，讓我死我都心甘願。”

　　顧綺啃著，看他小小一個人卻說著從容赴死的話，忍不住用油汪汪的手了陳思楠的腦袋：“有你啥事啊，你師叔師公們寧願死也要保下你，難道是為了看你掛掉嗎？”他師叔師公們確實有點本事，被鬼殺了都沒被吃，反而留下了魂力為牌位，庇佑著陳思楠。這樣的師祖們，肯定不希看到陳思楠掛掉。

　　陳思楠拍了拍自己的頭髮：“對了，你想重建轉世投胎的系統？”

　　顧綺點了點頭。

　　“你不覺得沒有轉世投胎系統的世界，太不浪漫了嗎？”

　　陳思楠一個臭小鬼，知道個屁的浪漫。可陳思楠撕開了番茄醬包裝，拿薯條蘸了一點放進裡，他人小鬼大一副在深思的模樣，過了一段時間才開口：“你去間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幫你一起重建轉世。”

　　顧綺愣了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我去間重建系統，跟你有啥關系啊？”

　　陳思楠拿了好幾薯條，番茄醬都被他蘸掉大半包。

　　“我之前跟姐姐你說過的，我的命格特別，你想重建轉世投胎的系統，沒有我還真不行。”

　　“啥命格啊？”顧綺還真不信會有人比自己的命格更離譜，顧綺沒告訴過陳思楠自己是啥命格，但這段時間以來，顧綺總覺得陳思楠猜都能猜到。他雖然年紀小，但心眼是有的。之前那麽在意五之人的事，後面連一個字都不問了，陳思楠只要不是傻的，肯定會明白已經知道五之人是什麽了。

　　再想到之前詢問自己是不是五之人的問題，陳思楠不可能猜不到顧綺就是五之人。

　　一開始陳思楠會對顧綺有好臉，就是因為顧綺的命格獨特，和同樣命格獨特的自己有共鳴，陳思楠才會為顧綺的朋友。現在他開口，倒是讓顧綺好奇起來，陳思楠是個什麽命格。

　　陳思楠開口：“姐姐不是五之人嗎？”

　　“謔，你果然猜到了。”

　　陳思楠笑了笑，面前一包薯條被他乾完，他拍了拍雙手，把手上沾上的東西拍下。陳思楠的表裡帶著一點小得意：“我的命賊，我是五之人的命格，也就是傳說中年月日時出生別為男的人。我這命格吧，其實沒啥用，古代說是帝王面相，但實際上有好多命格都有帝王之資，你看小妖那重瞳也有帝王之資。除此之外，我還有調和間的作用。”

　　五之人給間調氣，五之人給間調氣。

　　老天爺可不是一般的賊。

　　“一般來說五之人和五之人不會在同一個時間段出現的，所以一開始我也沒把姐姐往五之人的命格上面想，我就想你的命格確實得離譜。”

　　顧綺敏銳地捕捉到陳思楠這一長段話裡面那句“不會在同一時間段出現”，咬了一口老北京卷，嚼了兩下咽下去，又喝了一口可樂，才問陳思楠：“那如果同一時間出現了呢？”

　　“那就代表不管是間還是間，都快撐不住了。”

　　顧綺又咬了一口老北京卷。想想也是，五之人和五之人都是給世界調和用的，兩個一起出來，可不就是代表世界快撐不住了嗎？三下五除二解決了老北京卷，將外包裝紙團吧團吧扔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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