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
那賈張氏怕也是惹的親朋好友嫌棄了。
要不然不會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
至于眼前這塌了的房屋,應該就是賈家以前的老房子了。
看這,房子塌了起碼兩年時間,泥磚都化了許多。
估計房子塌了后,也沒人給賈張氏或賈東旭帶個信兒。
要不然以賈張氏的格,打死也不會下鄉回來。
果然,棒梗腳步未停,高一腳低一腳,踩著廢墟,就直往那個草棚走。
“!!平安叔來咱們村兒了!!快出來看啊!平安叔來了!”
賈張氏聽到喊聲,出腦袋,往外瞄了一眼,臉被臊的通紅。
迅速躲回草棚,臊的臉皮發麻,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
太丟人了,賈張氏活這麼大,就沒這麼丟人過!
“這個死孩子,喊什麼喊!不丟人麼?”賈張氏心里怒罵棒梗。
里卻大聲喊:“棒梗,你別把江平安帶過來,咱們屋里太小了,轉不過。”
這草棚里,比狗窩還不如,又又臟,實在不想讓江平安看到。
要不然這個狗東西回院兒后,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呢!
江平安哪能如所愿,邊往里邊兒走,邊笑回話道:
“張大媽,你放心好了,我不進屋,只在外頭看看。”
“你別過來,你要死啊,誰讓你過來的?”賈張氏尖大罵,驚慌失措。
江平安哈哈大笑,隨口道:
“不讓我過來也行,我還缺雙鞋!”
“給你,回去后就給你!”賈張氏連忙道。
江平安愣了下,他還真沒想到賈張氏會答應。
于是點點頭,正要轉離開,又停下腳步,大聲道:
“我回城后,別人問我你的況,怎麼回話?”
賈張氏大:“不準說話,要說我日子好過,親朋團結。”
“那不是讓我騙人麼?騙人的事兒咱可不干!”江平安皺眉道。
賈張氏心里滴,咬了咬牙,大聲道:
“江平安,一雙鞋已經夠厚了,你別得寸進尺!”
江平安沉不語,賈張氏見他不答應,瞬間坐到地上,嚎嚎大哭。
“你個死江平安,你要死我啊!”
“嗚嗚,我做好一雙鞋容易麼,都答應白給你一雙了,伱還要怎麼樣?”
江平安啞然失笑,剛才他只是在疑,賈張氏怎麼也有要臉的時候?
想了想,江平安點頭道:“行,我也不你,兩雙鞋,給我兩雙。”
“回去后我保證不說,要是別人問起,我也只說你日子過得里調油,怎麼樣?”
賈張氏聞言,心疼的直,想了想,覺得要是不答應,江平安這狗東西怕是會沒完沒了。
“行,給你兩雙,不過你要是說話不算話,回去后我天天坐你家門口罵你!”
江平安嘿嘿直笑,也不怕賈張氏賴賬,對棒梗揮了揮手,就轉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賈張氏頭腦,歪著腦袋往外看了看。
發現江平安已經走了,這才松了口氣。
然后想到又要送出去兩雙鞋,后悔不已,頓時破口大罵:
“江平安,你怎麼不去死!你個破落戶!絕戶命!短命鬼!”
“……”
另一邊,江平安直接去了生產隊隊長家,問村里有沒有東西要賣的。
況跟江平安預料的差不多,各家各戶除了救濟糧,沒其他東西能變現的了。
而且救濟糧還是每天去大隊領一次,沒有一次下發。
怕有的人沒有計劃,幾頓就霍霍了。
沒采購到東西,江平安也不失,反正今天過來也只是看看。
順便去看了養蜂人家里,沒人在。
問過后才知道,家里有人生病,都去公社了。
接下來,江平安又跑了三四個村,毫無收獲,于是就不再浪費時間。
風塵仆仆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半了。
秦淮茹坐在堂屋里,正給小當喂吃的。
見江平安這麼早回來,頭看了一眼自行車上的籮筐,笑問道:
“一點兒東西都沒采購到?”
“嗯,況跟我預料的差不多,跑了幾個村,就懶得的再跑了。”
江平安將自行車停好,倒了杯熱水喝了口,回答道。
秦淮茹緩緩點頭,遲疑道:“去九香村了嗎?”
“去了,還看到了棒梗和你婆婆,他們過得還不錯,有吃有住的,你就別擔心了。”江平安點頭含笑道。
秦淮茹皺眉道:“住的地方我倒不擔心,反正老家有房子,至于吃的……”
“憑你婆婆的本事,到哪兒都不著!”江平安笑道。
他不打算跟秦淮茹道出實,說了除了給增添煩憂外,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自己現在還吃自己,住自己的呢!能幫到什麼忙?
秦淮茹嘆了口氣,說:“棒梗從來沒過過苦日子,到了鄉下,怎麼吃的飽啊!”
“瞧你說的,別人家的孩子能過,他就不能過了?你呀,不能太溺棒梗了!”江平安語重心長道。
秦淮茹想找江平安要些糧食,給棒梗補補,張了張,還是忍住沒有開口。
太了解江平安的脾氣了,說一不二,糾纏幾次,一準兒大發雷霆。
“別擔心,反正沒幾天廠里就要關餉了,棒梗和他不了幾天苦。”
江平安見一臉為難,開解道,順便也堵住的話頭。
秦淮茹嗯了聲,想到棒梗連飯都吃不飽,鼻子發酸,強忍著淚水,低頭不語。
江平安見要哭,連忙火上燒油道:
“對了,這次關餉后,你們可要看好賈東旭,別讓他再把錢票都霍霍了!”
秦淮茹終于忍不住,頭埋在小當上,嗚嗚哭泣。
“嗚嗚,我管不了他,嗚嗚,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只能眼睜睜的看他敗家!”
太委屈了,好不容易嫁到城里,以為是去福的,沒想到卻是災難的開端。
“我婆婆雖然能管東旭,可每月得了三塊養老錢后,也不管了,嗚嗚……”
“我太難了!娘家不疼,婆家不,差點都沒人要,流落荒野了!”
江平安安靜的聽哭,悠閑的喝著開水。
這娘們兒別看哭的傷心,卻依舊向著那個家,就算有些怨念,轉就忘了。
這會兒若是換作何雨柱在這兒,保證心都化了。
可江平安不一樣,他志向遠大,有丞相之志!
不練就一幅鐵石心腸,如何能夠事?
沒有清晰的頭腦,和沉穩的心態,如何能在這條道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