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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苦惱了一整天。
本來晚餐可以炫三碗飯的,最後隻吃了一碗。
夜裏。
林淺花了兩個多小時,在網上蹲了許久,終於搶到明天在榕城大酒店舉辦的電子競賽線下比賽。拿著票去了傅房間,告訴他明天可以放肆地玩。
“二哥會跟著我嗎?”
“不會。”
“真噠?”
“嗯,我傍晚實驗過了,他似乎是在跟著我。”林淺說。
不清楚緣由。
但傅聿川今天真的是跟了一天,寸步不離的那種。尤其在人多的地方,員工遇上他,恭敬喊他一聲傅總,他應一聲,還要介紹一句:“我的妻子林淺。”
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
忽然變得很奇怪。
林淺從傅的房間裏出來,離開時多看了眼屋,年捧著手機,看著裏頭的電子二維碼票樂得上躥下跳。
在電玩城那會兒,聽傅說,他最喜歡電競了,京城大學也開設了這個專業課,他今年本來校招考上了,母親不準他去讀,要他專攻金融,畢業了就去傅氏工作。
之前在皇馬賽車現場,傅做的領航員,他能把賽道的點報得那樣準確,眼神和反應能力都高,林淺就知道他有電競的天分。
可惜。
他不被允許有自己的夢想。
林淺卻要特立獨行,盡可能為他保駕護航。自己曾經淋過雨,想為這個憨憨子撐把傘,看見他笑容燦爛,也高興。
走廊上。
林淺迎麵遇上了齊特助,對方是從書房方向過來的,問道:“太太,您晚上要出門玩嗎?”
“有活嗎?”
“榕城南郊有幾個很大的網紅夜市,員工們都去打卡啦。”
“我想想。”
“如果您要去的話,可以等先生十五分鍾嗎?他正在進行一個線上的視頻會議,十分鍾後結束,五分鍾能夠趕到您麵前。”
林淺煙眉微擰。
他工作忙可以不去的呀,而且南郊夜市也不遠,自己開車就可以去。林淺不免有些懷疑,靠近齊特助,小聲問:“你覺不覺得傅聿川今天不太對勁?”
之前在京城,他會叮囑外出注意安全。
但也不會寸步不離跟著。
齊特助點頭。
林淺眼睛亮了,“你也發現了對吧?”
齊特助再次點頭,猜測道:“可能是因為昨晚安禾的事,先生常年在外工作,不論是參加晚宴還是商務局,他都不跟異接的。這才回總部半個月,就憑空被人造了謠言,他心裏可能不太好。”
林淺疑。
不是。
這心裏不好的一方不應該是嗎?
按正常的男關係來說,丈夫被人覬覦,合該是妻子發火生氣。而且,據所知,男人應該會很喜歡被人追捧的覺,越多人崇拜慕,他們就越高興吧?
傅聿川是個另類。
他似乎不以被異追捧為榮,反而以此為恥。
林淺似懂非懂,說:“所以他是想多跟我一起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裏。”
齊特助:“是的。”
林淺:“OK我懂了。”
著人走遠的背影,齊特助撓了撓頭。您懂什麽了?他好像都沒有懂。您和先生兩個人不會在各懂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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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在房間裏換了條修的小黑,穿上複古款的英倫黑皮鞋,對著鏡子紮了一個簡單的辮子,隨後拿起Coach的白茶玫瑰斜挎包背上。
打開門。
目便是男人悉的影。
傅聿川就站在走廊上,見到他的那一刻,林淺下意識瞥了眼牆壁上的鍾表,還真是十五分鍾,跟齊特助說的一分不差。
酒店距離南郊夜市不遠,林淺和傅聿川走路過去的。
不同於京城大廈叢林的繁華喧囂,榕城更有人間煙火氣。兩人沿著江邊往上走,途經一個江閣景點,外邊好多賣小吃的攤販。
有個方向傳來爭吵聲。
林淺偏頭,見賣草莓糖葫蘆的攤子前站著一家四口。他們的穿著並不富裕,應該是很普通的打工階層。25元一串的糖葫蘆隻買了一串,小孩多吃了一個,弟弟哇哇大哭。
孩呆呆地站在原地。
爸爸說:“說了你隻吃一個,剩下的給弟弟,你是姐姐,幹嘛非要和弟弟搶?”
媽媽指責:“饞鬼投胎,早知道一個都不給你了。”
男孩一雙手拿著糖葫蘆,躲在爸媽後,看著姐姐挨罵。
父母牽著弟弟先走了。
孩了眼淚,邁開步子剛要追,一串新的草莓糖葫蘆出現在視線裏。孩仰頭,映眼簾的,是比糖葫蘆更加漂亮的人。
林淺將東西放進小手掌裏,誇:“你的小辮子紮得好漂亮呀。”
孩住糖葫蘆的竹簽。
另一隻手了自己頭上的小辮子。
孩:“學校老師給我紮的。”
林淺:“真漂亮。”
孩的父母在前方喊,聽到聲音,孩子不敢多耽擱,小心翼翼道了謝,捧著那串糖葫蘆笑著跑進了人群裏,消失在模糊的影裏。
良久。
林淺收回視線,轉頭的那一刻,眼眸中裝一串紅紅的草莓糖葫蘆。沒等看清,頭頂上方便傳來傅聿川磁的嗓音:“你的辮子也紮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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