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氣飛走,給季缺小的心靈造了不小的沖擊。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稀奇古怪的姨母。
姨母不過跟著風蓮教的人走了幾天,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般不人不鬼了。
邪門。
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的倒霉程度又加深了?
這是季缺來到這世上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事,也就是說,這本就是有妖邪存在的類聊齋世界?
季缺想了想,他剛剛足足用了兩套連招才將姨母送走,連服都被咬破了,可謂生平僅見的險惡。
風蓮教傳道時,他也會生出強烈的沖,一次比一次強烈。
如果他跟著走了,是不是也會變姨母那樣?
想到這里,季缺忍不住打了個寒。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足。
這里面的水深,他擔心自己把握不住。
這悟不能再攢下去了,再攢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于是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決定現在就把這積攢了大半年的悟用掉,增長實力的同時,讓運氣恢復一點。
他第一次積攢的悟用在了游泳上,第二次和第三次用在了跑步和烤上,可后面這兩次因為悟積攢的時間不夠,分別是一個月和兩個月,效果很一般。
就是單純跑得快一點和烤烤得味了不。
這也是季缺這一次一直在憋大的原因。
他喜歡悟帶來的驚醒。
這一次,季缺打算將這攢了近九個月的悟用在武道功法上。
因為剛剛氣飛走的姨母告訴他,這世間比想象中還要危險。
可惜這桑水小城位置偏僻,通閉塞,要啥沒啥,這一兩年里,他找了很久,才高價收到了幾本聽著就不怎麼滴的武功籍,也不知真假。
《黑心掌》、《猴桃拳》、《三連功》,以及最后一本《太極拳經》。
這四本籍他大略翻過,都和前世十八套廣播差不多,只是作姿勢的區別。
由于前三本籍名字太難聽,有的招式還猥瑣(他雖然經常用,但也猥瑣。),季缺毅然選擇了最后一本《太極拳經》。
太極拳在這桑水縣不算什麼稀奇事,據說是從某大道觀那里求來的,不農夫都練,說是能強健,以便能更好的種田納稅。
識海里,那條和悟有關的充能條經過九個月的積累,已變得紅彤彤的了,像是充了一般。
攢得久了,終于要用掉了啊。
一時間,季缺有些惋惜。
這和攢錢一樣,一直攢一直爽,一旦用掉的話,會空虛。
[領悟“太極拳經”。]
一瞬間,一白的芒注了拳經中,書頁無風自起來。
季缺看著這拳經,腦海里忽的竄出了無數打拳的影子,雙手忍不住比劃起來。
初始,窗紙上只映照出他比劃的影,很正常,到了后面,屋漸有拳風流,吹著桌上的書頁嘩嘩作響,燭火也跟著左搖右晃起來。
后面,這風越刮越大,以至于窗外的枇杷樹也跟著左右搖擺,像是在張牙舞爪一般。
屋,板磚、榔頭、剪刀、枕頭、紅繩、菜刀、硯臺全部跟著季缺周旋轉,或快或慢。
時間如流水,季缺沉浸在領悟中完全不自知,直至誰家公半夜三更打了個鳴,他才如夢初醒。
圍繞他的板磚、榔頭、剪刀、菜刀、紅繩等事跟著輕飄飄落在了地上,以他為中心形了一個太極圖案。
這覺很是玄妙。
季缺站在那里,一時覺得自己是一柱子,頂天立地,一時又覺得自己是饅頭,又白又......
一段時間后,他消化完畢,喃喃說道:“練了,怎麼還多了一氣。”
他覺得,有一氣勁在流,這是以往沒有的。
[姓名:季缺
年齡:17
實力:強于常人(大概)
技能:水陸雙棲游泳(通),跑步(練),烤(練),極意·太極拳(大)
悟積攢值:尚未開啟。]
看著這面板,季缺確定了這悟果然攢得越久效果越強。
這積攢了近九個月的悟,讓太極拳徑直到了大級別不說,還多了“極意”前綴。
初學、練、通、大、宗師,這是面板對技能層次的分級。
至于實力一欄中的“強于常人(大概)”,季缺猜測應該是他對相關知識了解不足,以至于系統采樣樣本匱乏,只能得出這般模糊的結論。
如果后面他見識多了,系統應該會給予一個相對準確的評定。
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太了點。
此時已到了三更天,打完拳的季缺非但沒有到毫疲憊,反而有一種神采奕奕被滋養的覺。
這新領悟到的“極意·太極拳”很養生不說,還和他想象中的太極拳有一點點差異。
這一點點差異,其實就是他最期待的驚喜,就像當初他領悟游泳時,發現在地上也能如魚得水一樣。
季缺還來不及嘗試這新的驚喜,就有一段呢喃般的誦念聲從屋外傳來。
仿佛有人在你耳邊喃喃私語。
風蓮教來了。
那誦念聲明明隔著一段距離,又被院墻、屋舍阻隔,卻給人一種近在耳前的覺。
它帶著一種古怪的韻律,就像是一種很妙的呼吸節拍,讓人忍不住想要加。
這時,那種想跟上他們的沖又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季缺很快抑制住了這沖,恢復了賢者狀態。
他的那真氣自發的流著,帶著四周的微塵,在他四周形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太極圖案。
很顯然,是這真氣讓他保持了靈臺的清明。
對于這種想加風蓮教的可怕沖,季缺其實想過多種方案對抗,比如咬破舌尖、拿剪刀扎自己、拿榔頭砸手指......
總之,大是用疼痛讓自己保持理智。
而“極意·太極拳”這種自帶的、天然無副作用的對抗方式,明顯要高級許多。
剛領悟到的“太極拳”就能派上用場,這無疑證明了他今日的選擇很正確。
因為如果沒有這太極拳,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今晚能不能扛住這。
“悟已用掉,暫時不會輕易踩到屎,或卷危險的事件中了吧?”
季缺這般想道。
有了太極真氣的護持,他第一次可以冷靜的看待外面風蓮教的傳教行為。
以往那人的誦經聲,如今在他耳中平平無奇,不再得讓人仙死。
這時,外面陸續響起了開門聲、大聲,以及喝罵聲。
很顯然,是巷子里又有人被蠱,加了風蓮教。
季缺推開了窗戶。
院墻外那高高灑起的黃紙,看起來如枯葉一般。
這時,那邪門的誦經聲和他只有一墻之隔,很快把街巷的吵鬧聲淹沒。
季缺忍不住生出了厭惡的緒。
他總覺這條巷子的生機又被走了一部分。
今晚離去的人,又有多會回來,回來時會不會變得和大姨母一樣?
風蓮教的傳教聲漸漸遠去,夜中的魚花巷又恢復了安靜,偶爾會傳來哭泣的聲音,很是明顯。
......
......
八年老書蟲的楚河,意外穿越儒道為尊的世界。“父親被陷害監考舞弊?不讓我出詩集踏足詩壇?”“剛穿越就被妖艷女鬼,嫵媚狐妖盯上了?”“不好意思!我還能以雜書入道,文氣積累,修煉功法、書靈、法寶,我統統能夠具現!”“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寫不出!”……儒道為尊的世界,妖魔并存,魑魅魍魎橫行于世,有人修武,有人修道,有人修佛。而我楚河,以寫書入道,還這方世界朗朗乾坤!
當我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居然躺在顛簸的雷霆獨角犀的背上,看到延綿幾公里長的商隊在緩慢前進,那一頭頭如同三層小洋樓高的雷霆犀喘著粗氣,身上馱著小山一樣的貨物前行,我的心中猶如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