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小憩片刻睜眼,一睜眼就對上小豆眼晶亮、滿麵紅,宛如剛剛跑了一萬米的小糖崽崽。
小糖看見之後,幾次言又止,最後隻神兮兮地衝南鳶嘿嘿笑了兩聲,一副“我有但我不能告訴你”的嘚瑟模樣。
南鳶:?
隻是閉眼小憩了一會兒,發生了什麽,竟讓小糖崽子在這麽短的時間變了一隻臭屁糖?
小糖對南鳶出那意味深長的嘚瑟小眼神之後,繼續投到了自己的神像雕刻當中,神要比之前嚴肅許多,仿佛它正在進行一項多麽偉大的創作。
南鳶瞅了一眼小糖麵前的九頭神像,再瞅瞅自己旁邊那尊三頭神像,有點兒佩服小糖崽子的耐心。
花一天時間雕這麽個玩意兒,已經很夠意思了。
不可能浪費更多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上。
再說,覺得自己雕的這個很不錯,憨態可掬,還把糊糊臉天道的五補齊了。
掌門雷大釗顯然很注重這件事,親自來檢查進度。
能被天道至尊親手挑中的孩子,這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必須得重點關注。
然而,等雷大釗看到南鳶雕的這尊神像後,差點兒在南·天之驕子·鳶麵前厥過去。
“你這是大不敬啊!天道至尊怎麽可能是一個娃娃?”
南鳶懶得長篇大論地解釋原因,直接胡謅道:“天道說我可以隨意發揮,隻要是我雕的就行。”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太有欺騙,雷大釗毫沒有懷疑這話的真實,當即就不敢反對了。
看來,天道至尊是真的厚南鳶這孩子,竟對如此寬容。
不過雷大釗還是有那麽一點兒擔憂。
把天道至尊雕刻一個胖嘟嘟的娃娃,天道至尊真的不會發怒嗎?
“今晚便知曉了,他若不滿意,我重新雕一個便是。”南鳶上這麽應道,心裏想的卻是:再雕一個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可以把小糖那個拿來用。
晚上,糊糊臉天道果然又了南鳶的夢。
“過來。”天道朝招了招手。
南鳶:姑是你想讓我過去,我就過去的嗎?
但南鳶猶豫了兩秒鍾後,還是朝他走了過去,開門見山地道:“神像我已經雕好了,該你老人家兌現諾言了。”
“老人家?”天道清冷的語調微微上揚,“吾老人家,卻把吾雕個大胖娃娃?”WwW.
“我給您老科普一下,那不是小娃娃,那隻是年人的Q版形態,本質上他還是一個年人。
Q版知否?您老不是掌管三千世界的法則之神麽,莫非連Q版卡通人都不知?還是說,您老隻是這一方世界的法則之神,管不到其他世界?”
若是後者,那好像也沒有多牛啊,南鳶這般想到。畢竟據小糖所言,可是去過好多個世界的大佬了。
糊糊臉天道頓了頓,回一句,“吾知道。”
“那您老滿意這Q版神像嗎?我連您老的五都添上了,不用謝。”
天道看,糊糊臉之下的神態看不清,卻讓南鳶很不自在。
來了來了,那種覺又來了。
這糊糊臉天道總讓覺得他在十分專注地盯著,仿佛是什麽稀罕大寶貝一樣。
“雖然不像吾,但吾很喜歡。”天道回道。
南鳶目微閃,然後哦了一聲。
如果眼前這位真的是三千世界的法則之神,那他如此厚待,豈不是了三千世界的天之寵兒了?
嘖,這覺怪怪的。
“跟吾來。”天道看一眼,走在前麵。
“做什麽?”南鳶問。
“帶你悟道。”
南鳶聽到這話頓時就神了。
很好奇,天道要怎麽帶悟道。
就在這時,周圍雲霧繚繞的場景變了,變了一條民間的熱鬧小巷。
若非南鳶知道這是夢,絕對會以為自己真的到了凡塵界的某條街巷。
因為這裏沒有毫幻境的痕跡,一切都顯得如此真。
南鳶明白天道的意思了。
這是要帶人間疾苦,從中悟道?
可覺得沒啥用。
來修真界之前就在凡塵界遊了很久,該見過的都見過了。
眾生萬象,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也各有各的活法,會不到別人的喜怒哀樂,也不想去管別人的閑事。
“你看那對母子。”天道突然指了指前方。
南鳶去,看到一個紅了眼的賭徒拿著錢袋正往賭坊的方向疾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在後麵追,邊追邊哭道:“大順,求求你還給娘吧,這是你爹的藥錢啊,你要是拿走了,你爹可怎麽辦吶?”
那賭徒不耐煩地回頭吼道:“那半死不活的老頭子活著就是浪費錢!這些抓藥的錢還不如給了我,讓我去賭一把。等我賭贏了,我馬上就還你行了吧!”
南鳶無於衷地看著。
賭紅了眼的賭徒六親不認,這種事多得是,如果上前替這老母親教訓不孝兒子,怕是要反過來被這老母親責怪了。
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閑事,才不管。
然而下一瞬,南鳶就發現自己居然進了這老嫗的!
老嫗強烈的傳遞給了南鳶。
憤怒、悲痛、悔恨,擔憂,絕……還有濃濃的自責。
的老伴兒同深厚,一個月前不小心被富人家的馬車撞了,富人家賠了不錢,但那錢卻被兒子拿去賭了。
老嫗隻能掏出自己的棺材本給老伴兒買藥。
沒想到,敗家兒子輸了所有的錢不說,還要搶的這點兒棺材本。
這就是個討債鬼啊!
老嫗的記憶一會兒回到當年喜得麟兒全家歡慶的畫麵,一會兒又變一家人溺孩子導致孩子越來越叛逆的畫麵。
無比悔恨自己沒有教好兒子,可是,這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啊,怎麽舍得打他。
你舍不得,姑舍得。
南鳶從那濃烈的緒之中短暫離,掄起旁邊小攤上的一搟麵棒,直衝兒子。
然後,往死裏揍。
弱不風的老嫗被南鳶一上,頓時神得跟三十歲一樣。搟麵棒不夠,還要加上一頓拳打腳踢。
“連你爹的藥錢都敢搶,不孝順的兒子!姑今日便廢了你這雙手,你再不能賭!”說完,南鳶將賭徒兒子的手腕生生擰斷了。
老嫗的緒影響了南鳶,讓的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同時,南鳶的存在也放大了老嫗對討債鬼兒子的憤怒。
不過,等南鳶揍著揍著,突然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擰斷手腕怎麽都不慘一聲,這孫不可能這麽氣。
好嘛,低頭一看,人已經被不小心打死了。
南鳶下意識地扭頭,看向糊糊臉天道,目眨了一下,麵癱臉依舊是麵癱臉,但眼裏的緒卻富了不。
有點兒無辜,也有點兒……心虛。
“這一切應該是假的?”問。
天道沒有說話,隻輕輕地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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