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顛簸著,驚瀾一行終於來到戰王府。
炮竹聲聲,喜樂齊鳴,轎門突然被人踢了三下,轎簾打開,一隻手出現在視線中。
驚瀾知道面前的是慕容清,但是卻並沒有出手。
「今日多謝各位抬轎迎親,驚瀾激不盡,不過接下來的路,請允許我自己走。」
驚瀾激的對著慕容清等人屈膝行禮,再抬頭,目異常的堅定。
要走的路只能有君無極同行,如今他不在,那麼選擇獨行。
驚瀾抬起頭,在眾人的目下,堅定的邁開步伐,走向此生的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房。
一個人的婚禮註定是寂寞的,但是驚瀾的心卻是滿的,因為知道從今往後人們提起驚瀾又多了一個稱呼,君無極的妻。
驚瀾和君無極的新娘設立在無極閣,不同於外面的喧囂,無極閣一如既往的安靜,為了歡迎它們主人的到來,四掛滿了紅燈籠,滿喜字,就連葡萄架和菜園都不例外。
驚瀾在青兒的攙扶下進了新房,一悉的暖流撲面而來。
「世子妃,主子已經在裡面等著你了。」君澤一臉肅穆的守在新房門外,比起其他人,臉上了幾分喜悅。
驚瀾眸微閃,掃了他一眼:「你們所有人都出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君澤沒說話,只是沉默的將眾人請了出去,自己也跟著出去,並且的關上了門。
屋終於安靜下來,桌上的爐鼎飄散著淡淡的龍涎香,驚瀾一步步走到床邊,床上的人終於一字不落的映自己的視線中。
仔細一看,赫然就是今日的新郎,君無極。
此時的君無極,一雙純紅喜服,雙目閉,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也被這滿室的喜慶印染了幾分紅暈。
驚瀾抓起他垂在一邊的手,引到他扯下自己的紅蓋頭。
眼前視線大亮,終於不用靠毒王系統視了。
看著床上的男人,驚瀾臉上頓時閃過一幽怨:「你倒是睡的舒服,可憐我一早起床被人折騰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還被顛了一路。」
雖是抱怨,但是心卻是滿足的。
驚瀾轉而微微一笑,笑的眼淚都在眶打滾:「君無極,我終於嫁給你了。」
驚瀾手,抹掉眼角落的淚珠。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的。」
負毒王系統的驚瀾比誰都清楚,君無極原本一直不清道不明的第十種毒其實本不是毒,而是咒。
而其他九種毒,其實都是用來制詛咒,說白了就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的同時也封印了自己的力量。
當日他在最高峰對敵時不惜衝破封印,釋放力量,任由詛咒之力蔓延全,現如今他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不過這只是對別人來說。
別人救不了,但是驚瀾可以。
早在最高峰的時候,毒王系統便給出了續命之法。
只是那法子……
驚瀾沉默的閉上眼,再次睜眼,眼裡寫滿了堅定和決絕。
盤膝而坐,靜思凝神,驚瀾開始催毒王系統,不過卻不是像以往那樣給人診斷或者煉藥,只能不停的催,看著毒王系統以眼不可及的速度運轉,生命值不停的下降,一串串悉的系統警告聲在腦海中響起,卻充耳不聞。
突然!
轟了一聲!
像是整個世界炸裂一般,驚瀾直接一口噴出,無力的趴在君無極的口。
那種骨從里被剝離的痛楚從四肢百骸傳來,疼的驚瀾眼淚直飈,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脆弱的一個人,也許自從認識了君無極,自己便不是那個冷強連哭都不會哭的驚瀾了。
耀眼的暈將兩人覆蓋,驚瀾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陣冰冷的聲音。
【系統提示:宿主解綁進行中。】
【系統提示:宿主解綁功。】
【系統提示:系統功轉移。】
……
聽著耳邊傳來強勁的心跳聲,驚瀾笑了。
果然,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毒王系統就是保命神,雖然制於它,但是也因為有它,自己才能在「驚瀾」這已死的里重生。
如今自燃生命,強行進行系統轉移,現在毒王系統已經轉移到君無極的上,所以他活了。
而自己,這下子真就了孤魂野鬼了。
閉上眼的那一刻,驚瀾在想,如果君無極醒來,看到這樣的自己會不會被嚇到,不得不說他們的房花燭夜還真是……與眾不同。
突然間,一道冗長的嘆息在新房響起。
「真是個傻瓜,無論過了多年,始終沒變……」
那聲音似從天外飄然而來,驚瀾眉頭鎖著,想要睜開眼看看是誰在說話,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就是睜不開。
約間,似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新房,突然眉心一,驚瀾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離出一樣。
意識消失之前,驚瀾之約看見一頭雪白的髮……
……
時荏苒,新年的鐘聲悄然響起。
S市江北某住宅區。
「紅中!」
「!」
「四條!」
「吃!」
「……」
「靠之,吃吃吃,張鐵柱,新覺羅小甜甜,你們會不會打牌啊!」一枝花瞪著一左一右自發發亮的齒蘿莉和啃著包滿油膩的金剛芭比,牌面上的牌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可這局開始愣是沒到牌,這些人不是這個,就是那個吃,可憐面前的錢匣子只剩下零星幾個銀幣,這可都是的汗錢啊。
而的對面,一人慵懶的翹著二郎,正意興闌珊的畫著妝,白貌大長,腰細長屁翹,只專註的搗鼓那張臉,彷彿沒聽到的怒火一般。
「畫畫畫,就掌大的地方從早畫到晚有意思嗎?」
「有意思。」那人波浪卷妖嬈一甩,一雙紫眸閃著耀眼的。
仔細看那一張臉,赫然就是現代的驚瀾。
兩個月前,們再一次因為蒜皮的小事在病房鬧了一起來,一枝花一如既往想要掐斷驚瀾的呼吸,齒蘿莉張鐵柱一如既往抱著的大哭唱小白菜地里黃,金剛芭比新覺羅小甜甜則一手抓著鮮大包子,一手舉著病床練臂力。
驚瀾經歷一場冗長的沉睡,醒來時直接跟天花板來一個熱的接吻。
醒來之後在醫院待了三天,驚瀾被趕出了醫院,理由是沒錢。
出院后,窮困潦倒,三餐不繼的四人大眼對小眼,最後只能投奔昔日的隊長。
聽說隊長開了個異能研究室,生存能力為零的四人為了蹭吃蹭睡果斷決定為小白鼠。
再次走上小白鼠道路的驚瀾是開心的,沒有深仇大恨,沒有生存力,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時不時給人掃個描,個,更多的時候就是四人個麻將斗個地主,日子悠閑而好。
如今住的小破屋便是隊長的私人房產,位於S市最窮的討飯一條街,他們這一棟更是出了名的危樓,沒水沒電沒燃氣,春夏秋冬靠自己。
因為當初傳言這裡要拆遷,要升值,那個傻缺隊長同志大手一揮將多年打工費全投資進去了,原想著靠著拆遷發橫財,結果了有名的釘子戶,此刻四周都是高樓大廈,公路在危樓面前都繞開走,拆不了,賣不掉,傻缺隊長索將這裡改員工宿舍。
「我曹,閉上你的狗眼!你丫的大晚上戴瞳,還特麼的待紫的,一雙眼睛像是被人揍過一樣,辣眼睛。」
驚瀾紫眸狠狠瞪了一眼:「你懂個線,這紅的發紫!看姑這一屜的人民幣就知道了。」
驚瀾自打醒來之後,覺大腦一陣蒙圈,似乎忘記了什麼,之後對紫的瞳有獨鍾,一天不戴紫瞳,整個人就暴躁不已。
「得瑟,讓你得瑟!不知道之前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需要人端屎端尿的人是誰!有時候我真懷疑你丫的大腦被炸毀了,想當初那個高冷裝的冷酷殺手怎麼變如今這麼個妖里妖氣的娘們……」一枝花哀怨的瞪著,無數次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拔掉呼吸呢,「四萬!」
「胡了!清一!」
「我曹!」一枝花怒了,「你丫的是不是又開你的視眼了?作弊,不算。」
「認賭服輸!你也可以用你的異能。」驚瀾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們四人都是懷異能,驚瀾以前是負系統,不過一覺睡醒發現系統沒了,但是多了一雙神奇的眼睛,也就是視眼功能,這功能如今效用不大,頂多用來找找被二狗子藏起來的和一枝花同志藏錢的地方而已。
而小蘿莉張鐵柱則是特殊質,不但頭上能長草,進行合作用,還能控所有植,從植中提取油毒什麼的。
金剛芭比新覺羅小甜甜是天生神力,外加鋼鐵一般的胃口,刀槍劍戟玻璃碎渣,什麼都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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