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南城門那邊的驚險一幕,燕明戈心有餘悸,面也沉了幾分:「今日若是有半分意外,我怕就見不到你了。」
林初自然聽出了他話語間的惱意和憂心,只能耷拉著腦袋認慫:「當時戰況急,我也是怕萬一這姚城守不住呢……」
燕明戈捧起的臉,緩緩道:「林初,你記著,以後若是再遇上這樣的事,你只管自己逃。那些人的死活,跟你毫不相關的。」
林初想反駁的,只是想起奔向城樓之時,那無合上的城門,還有那不管不顧向他們的利箭,心中不免寒涼,緒也低落了不:「我知道了。」
燕明戈一隻手挑起的下顎,盯著的眼睛認真道:「人都是自私的,我在戰場上時,想的是怎麼保衛這片土地。但我在上戰場之前,必須得確保你是安全的。當你沒有足夠的能力時,就不要去試圖挑起自己本沒法挑起的重擔,你要把你生命里所有人都圈出來,哪些對你而言是最重要的,哪些是可有可無的,不要為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失去那些對你最重要的人。」
儘管燕明戈話語中沒有責備的意思,但林初莫名還是鼻子一酸,道:「我只是想明證言順站在你邊……」
燕明戈輕輕嘆了口氣:「這次是我疏忽,沒想到蠻子會攻打姚城,留下的人馬不夠多。你的心思,我都懂。但是比起我們將來可能面臨的那些難,我更不願意承擔任何有可能失去你的風險。」
這句不像話的話,說得林初心中百味陳雜,手無意識揪了燕明戈前的襟,卻到一片凸起的綉紋——是在他襟上繡的那個「初」字。
林初書法不咋地,好在「初」的繁字並不複雜,一針一線綉下來,雖然稱不上好看,但也像那麼回事。
燕明戈也看到這個「初」字,他突然近了林初道:「夫人,以後我的每一件服,你都幫我綉一個初字。」
林初只覺得臊得慌,瞪他一眼:「你不是說這服太小了,勒得很嗎?」
燕明戈鼻子:「這是我頭一次穿這件服,多穿幾次,就撐大了。」
他才不會告訴林初,收到服,他本捨不得穿,只放在枕邊,每天回營帳沐浴后才抱著服睡的。
等荊禾估著時辰進來收撿碗筷,林初趕推搡著粘糊的某人去沐浴。
林初先前已經沐浴更過了,眼下就趁著這個空檔,把要去斷魂石林挖鐵礦需要花費的銀子大概估算了一下,又看了一部分最近的賬本,發現雖然如今戰事四起,但年前讓宋拓他們開起來的幾家鋪子倒仍是有盈餘。
等燕明戈換了一乾爽的寢出來,林初已經列了滿滿一頁的財務清單。
把自己的計劃同燕明戈說了,燕明戈沉半響,道:「我撥一隊人馬過去。」
採礦畢竟是一項大工程,軍隊一來一回,需要的糧草也不,先前姚城這邊的糧草,都是靠著關補給的。但是二皇子繼位后,西北西南一帶顯然不服他管轄,如今六皇子又自己舉旗,朝廷必然會斷了這關外的糧草。
林初並不知曉姚城還剩下多糧草,不過想到了這個問題,就順帶提了一:「讓軍隊過去,目標太大,怕會二皇子那邊的人發覺,而且……姚城的糧草還剩多,這剛開春,如今沒了朝廷的補給,怕是姚城的糧草的也撐不了多久,若是派大批軍隊前往金關,糧草也是一道難題。」
燕明戈本不願同林初說這些,畢竟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是平添憂慮,可是眼下林初都說了,他只得道:「這已經是個死局了。西北一帶全靠朝廷補給糧草,六皇子如今的軍需主要靠他外祖父的西南大軍補給,但是西南一帶也不富庶,軍資只夠養活西南大軍。不缺糧草時,西北大軍是狼,如果軍資只夠養活一支軍隊,那麼被棄掉自然也是西北大軍。」
林初覺得這簡直荒謬,道:「南下總有富庶的都城,西北西南大軍聯手,難道還搶不到足夠供給兩支軍隊的糧草?」
燕明戈了的腦袋:「不然你以為六皇子為何要煉兵?」
林初這才回味過來,正因為二皇子壟斷了兵的供給源,六皇子他們手中的兵大多是生鐵,生鐵極易折斷,兵不如人,在戰場上,這稍有不慎便能丟掉命。
因為兵不如人打不過二皇子手底下的軍隊,就搶不到富庶的都城,儲備不夠足夠的糧草。所以六皇子手中的軍隊開春后還是得面臨缺糧的境地。
怪不得安定遠不願意回來,他若是回來,輕則丟掉了從龍之功,重則帶著西北大軍困守姚城,糧草告磬之時,甚至有可能蠻子攻陷。
想通這些,林初冷汗都冒出來了。
燕明戈這明面上是回來督造兵,但實際上跟選了一條死路沒區別。
以六皇子對燕明戈的重,不可能讓燕明戈回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自己請求回來的。
再看燕明戈時,林初心底不免百味陳雜起來:「你放著大好的仕途不要,回這西北來,倒時候若是兵沒有打造出來,城斷糧,蠻子又攻城怎麼辦?」
燕明戈微微一怔,隨即道:「若真有那麼一天……只要我還活著,我就帶你逃出去。」
丫的,這廝又說酸話。
但林初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因為燕明戈這句話而了。
這一夜因為燕明戈的放縱,過得又格外漫長。
第二日林初倒是一早就醒了,燕明戈許是連日趕路,都沒怎麼歇息過,睡得有些沉。
林初用手指輕輕描繪他的眉眼,他也沒醒來的跡象。不知何時,他在面前,已全然沒了防備。
林初輕手輕腳起床,拿著自己為了採礦圈圈畫畫的那些圖紙出了房間。
鍊鋼已經迫在眉睫。
鐵匠自從鋪子被林初無意中制出的炸彈炸毀后,就自願在府上當起了長工。
昨日衛才放出可能要打鐵的風聲,他就連夜搭好了一座煉鐵的火爐,他這辦事的效率倒是讓林初驚訝的。
荊禾帶著林初尋過去的時候,林初看著那破破爛爛的屋子還有幾分錯愣:「咱們府上有這樣破舊的屋子?」
荊禾告訴林初:「這是袁副將特意吩咐的。」
想起昨日無意間撞見的袁三跟鐵匠那副針尖對麥芒的場景,林初後知後覺點了點頭:「……哦。」
林初一直以為自己跟荊禾的談話聲小的,眼前那扇破敗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的時候,看著站在門口的鐵匠,林初還是有幾分說不出的尷尬,學著燕明戈擺出一副面癱臉:「鐵匠師傅起得早。」
鐵匠估計是沒見過這麼打招呼的,愣了愣,才帶著一臉掩飾不了的疲倦道:「不早,天亮了才瞇了一會兒。」
這鐵匠明顯也不是個擅於言談的,這話說得林初不知道怎麼接。瞧見屋中砌好的火爐似乎已經幹了,林初道:「聽說您這火爐是昨個兒才砌的?」
鐵匠不知林初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迷茫點了點頭。
「現在能用了嗎?」林初有些期待。
鐵匠撓了撓後腦勺:「新砌好的爐子通常都會等幹個一兩天了再用,不過這火爐我昨天已經在旁邊生火烤了一夜,今天再燒火烘一下,應該就可以用了。」
知道火爐能用,林初心中就是一喜,道:「勞煩您幫忙練一下鐵。」
鐵匠以為這是衛吩咐下來的,當即滿口應承了下來。
看著鐵匠點燃了炭火,待炭火燒旺之後加進了鐵礦石,林初著圖紙的手上不也沁出了汗。
灌鋼法的原理其實很簡單,選用品位比較高的鐵礦石,冶鍊出優質生鐵,然後把態生鐵澆注在鐵上,經過熔煉,使鐵滲碳為鋼即可。比較麻煩的是要達到讓生鐵融化的溫度並不容易。
林初讓鐵匠先練出生鐵,就是想先試驗一番,看這傳統的熔爐能不能達到將生鐵化的溫度,如若不行,還得琢磨一下,怎麼提高鐵爐的溫度。
這邊正忙著,忽然有一個侍衛小跑過來,不知是急的還是熱的,竟然滿頭大汗:「夫人,不好了!」
林初瞧著這侍衛有些眼生,道:「何事慌張?」
侍衛著氣道:「小公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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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莫名其妙就被屏蔽了,JJ的作是要氣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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