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心存善念向明（第二更）

眾生本苦辛，慾念煩擾繽。晝有艷照，宵存寒月。高門來富，陋室多為貧。但把正義，且守明心。

中午天氣晴朗，空日里竟然看到了幾朵白白的浮雲慢悠悠飄。

與姚崇吃過飯的裴耀卿上兩個衙役，乘車抵達灞水邊的莊子。

結束了半天課的李易扔下一群面對作業唉聲嘆氣的學子，獨自在食堂外面支個棚子。

棚子里擺有薄銅片製作的槽子，槽子里是熱湯。

山藥片的串兒、干豆腐的串兒、片的串兒、秋天乾菜泡發的串兒、五花的串兒……

各種串兒放到裡面煮，只有一個槽子中有辣椒。

莊子里的小孩子們排著隊，選擇自己吃的食，裝在竹子做的托盤裡到一邊去吃。

充足，沒有風，外面還是很冷。

吃一口熱乎串兒，再喝口湯，暖和了。

裴耀卿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孩子偶爾哆嗦一下，繼續吃的景。

「易弟怎不孩進去吃？」裴耀卿說不納悶不可能。

「只有在冷的時候吃燙的串兒才到幸福，後天冰場一開，冰車免費，我要看看別人想吃什麼。」

李易給出個理由，冰車自然是小孩子玩，大人好意思麼？

大人去用冰刀，冰刀收租金。

「易弟莊上可賺錢買賣繁多，何必招人賺小錢？」裴耀卿懷著一顆學習的心問。

「最賺錢的是技壟斷，本最低的是服務行業，人不能一條走路，莊戶需要適應服務模式。」

李易說著把一個蘑菇串遞給端托盤的小傢伙。

裴耀卿看到了辣的槽子，自己手，從裡面拿出來一串油豆腐泡，吃一個，吧嗒兩下：「還是辣的舒爽。」

「裴兄府中皆安排妥當？」李易問裴耀卿過來幹什麼，閑到了？

「戶部尚書鍾紹京把縣中錢財冊。」裴耀卿辣得吐了下舌頭，訴苦。

「字可大的鐘紹京？寫一手漂亮楷書？」李易站在那裡呆了十幾息，才出聲詢問。

「就是他。」裴耀卿一副像被欺負了的孩子找家長告狀一樣。

李易又給兩個孩子一串皮，點頭：「他這個……姚崇沒把他給弄下去？」

裴耀卿看一眼李易，心說還不是因為你，話到邊卻是：「易弟你獻了不良策，姚相如今……」

「啊！」李易恍然，自己的行為影響了姚崇的話語權。

「要不要上去？」裴耀卿更關心自己的小金庫。

「裴兄長安百姓寫個萬民表呈給陛下。」

李易沒說還是不，說另一件看似無關的事。

裴耀卿眼睛亮了：「易弟大才，為兄回去便寫。」

說著他把剩下的幾個豆腐泡吃進裡使勁嚼，辣得鼻子尖冒汗，卻痛快。

吸溜幾口氣，他又拿一串兒辣的白菜：「易弟冰場往後賣這種辣的串兒，為兄定然來捧場。」

「不賣，今日給娃娃們吃，不過可以多放花椒，雖不是很辣，但麻。」李易自己拿起一串兒蘑菇。

小孩子們見東主忙，便手自己拿，大點的孩子還為小點的孩子取。

另有孩子從旁邊拿出來沒煮的放進去，放到邊上。

「吃差不多了進去吃飯，別指拿這個吃飽。」李易看一個孩子想拿一大把，手攔下。

小孩子吐吐舌頭，只了一個串兒。

「還是易弟你莊子好，了紛爭。不像長安，明著我是縣令，許多事卻管不到，你可知暗中有人管著見不得的事？」

裴耀卿開始問下一個問題，第一個解決了，簡單。

李易作頓了一下，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

「人啊，慾壑難填，鍾紹京年時家中貧困，等他熬出來，卻本不顧民生。

寫一手好正楷，行事偏偏不正。富人或有無辜，貧者未必善良。

如晝夜替，有明便有黑暗。江河奔涌不息，恩怨風波難平。」

李易知道長安城裡面有黑社會，尤其是不夜的平康坊。

包括在碼頭幹活的幫工，最初或許沒有組織，後來爭奪利益，有人會站出來帶領一群人抗爭。

等著鬥爭取得了階段勝利，這些人自己又了迫其他人的存在。

裴耀卿聽著，也嘆氣：「易弟既然知曉，可有解決之道？」

「裴兄高看某了，無能為力。你助一被欺凌之人，怎知被助者站起來了，會不會轉頭欺凌別人？

平康坊在其他名『大家』下求活的侍，看著可憐。

有朝一日，侍大家，也有侍的時候，會想著曾經自己被欺負的苦而好好對待侍？」

李易搖頭，沒那個本事，現在的大唐不行，以後他那時也不行。

「就沒有毫可用之策？」裴耀卿依舊不死心。

「想作，還是能作一些的。無非是利益，若通過正常手段能夠獲得利益，自然無須再用其他害人之法。」

李易考慮一下，說道。

裴耀卿放下串兒抱拳：「易弟教我。」

「把那些人召集起來開會，那些『大家』他們控制不住，他們手上控制其他人卻不。」李易道。

「然後呢？」裴耀卿追問。

「然後比賽，比誰管的範圍最安穩。朝廷給發牌子，哪個好，給一個牌子。

再組織他們到百姓中去挑選學員，教授各種技藝。

把暗中的買賣人口轉到明面上，如此，他們可挑選的人便多。

拿不到牌子的只能繼續搞暗中的勾當，你再讓拿到牌子的由朝廷出錢到外面演出。

觀眾總會有給賞錢的，一律給他們。

其他沒牌子的敢私自接活，你就查，不但查他們，若是哪個酒樓找他們，你連酒樓一起查。

碼頭、工地等地方幹活的亦這般，他們知道，管得好，沒有那許多齷齪和腌臢事，賺錢更多。」

李易出主意，給好，然後分化，著他們部進行變革。

雖說無法徹底掃乾淨，總歸能幫助一些人。

裴耀卿聽得連連點頭，覺看到了一扇新的窗戶。

「還有嗎？」裴耀卿著急。

「宣傳，正面宣傳，告訴他們要善良，至明面上表現出善良，宣傳多了，潛移默化。」

李易繼續推進，用宣傳來迫那些人。

當更多的人把他們的行為定義善良和優秀的時候，他們想不做都不行，即便是裝，也得裝好了。

「好，好，宣傳的事怎麼做？」裴耀卿聽完了大方向，要問。

「現在先開會，過幾日我的報紙出來，我用報紙輔助，我要知道誰管著哪些人，要數據。

另外我與大哥三哥說了，他們應是要找陛下商議表演宣傳的事，正好用上，你看著梨園的靜。」

李易把兩個事聯繫起來。

「還有嗎？」裴耀卿這就是慾壑難填。

「我抄兩個話劇劇本，教他們演話劇。」李易滿足一下裴耀卿。

裴耀卿剛要張，李易遞給他一個串兒：「裴兄吃，我這裡沒了，掏不出來了。」

裴耀卿頓時出幽怨的神，他不信，他覺得易弟腦袋裡面保證有許多其他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