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分工合作有餘閑

看到裴耀卿，李易毫不吃驚，笑著問：「明府？」

「易弟別來無恙。」裴耀卿給出一個回答。

李易懂了，不用公事公辦，說道：「裴兄今日有閑暇，正好臨近晌午，咱們邊吃邊聊。」

「善！」裴耀卿笑著點頭，側介紹起同僚：「這位是范縣丞。」

「竟是范府上門，多有怠慢。」李易抱拳。

范艾還想著一系列剛剛發生的事，愣了下才有所反應「果真是年了得。」

「府謬讚了。」李易謙虛。

他不知道裴耀卿帶著一個縣丞來是幾個意思。

倒是聽說過范艾的名字，余掌柜那天就是找的范艾去平康坊玩，然後一群人扔下余掌柜跑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余掌柜倒下，被送到莊子上搶救。

范艾則是頭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年東主真人，想著一個個故事，不免仔細打量。

看上去這個年清秀一些，但並不給人以弱。

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一種淡然，似乎沒有什麼事會其困。

「易弟，今日吃什麼？」裴耀卿不想一直站著。

「殺豬菜！」李易說出三個字。

確實是殺豬菜，招待幹活的人，額外殺了幾口豬。

然後腸就多了，正好衙門的人一起幫著吃。

一群人到食堂，衙役們悉，聽說有殺豬菜吃，聞著味道就找到地方。

幾個人一個小鍋，倒一點蒜醬，放鬆著吃。

「易弟，若不是為兄今日過來，還不曉得你又做出了新件，以後有這等好用的東西，可要主拿出來。」裴耀卿一副抱怨的模樣說。

李易想了下，點頭道：「防止鞋的確實應更多人知曉，不過鑽冰的工所用的鐵比較好，怕是不能推廣。」

「不怕，明年還要弄冰燈，何況今年富戶們也儲了許多冰，明年夏天舒服了，到冬天定然還要多儲。」

裴耀卿用發展的眼看待問題。

旁邊的范艾有些急，自己等人過來是問工匠的事，怎麼扯上做東西了？

他在旁邊咳嗽一聲，提醒裴耀卿說關鍵問題。

於是裴耀卿繼續抱怨：「易弟你這加錢招工，可把為兄我給坑苦嘍！」

李易眨眨眼，似乎在問：你說啥呢？我找人跟你有關係？

「李東主是這樣。」范艾解釋：「長安招工，乃層層選拔，優者上，不足者下。」

他一句話，李易明白了，原來如此。

可是你們給的優者的工錢也太低了，搞冰雕的一天才給絹五尺。

租庸調中的調是讓人免費幹活，一個人不去的話，就需要一天要上三尺絹。

平日里僱人，就把這三尺當一日的工錢。

大冬天的，找人雕刻冰，五尺絹，你們咋商量的價錢？

我給十尺就把你們的人給搶了？我還供飯呢。

想是如是想，但事要解決。

「府，可是好的工匠要離開，稍微差一些的在觀？」李易問。

「是，已經來你這裡好幾個了。」范艾很無奈。

「好辦，提高價錢。」李易隨意地說道。

他夾起一個腸，蘸蘸蒜醬塞裡，咯吱咯吱嚼，腸的腸煮時間長了。

裴耀卿出聲：「今年價高，明年豈不是無法降下去？」

「為何要降下去？今年冰雕、冰燈功，贊助錢的人發現好，明年有更多的人要出錢。」

李易給出另一套道理，冰燈多漂亮了，而且可以不宵。

這促進經濟發展，可惜沒收商稅，不然賺得更多。

不過富人出錢，出工者賺錢，也是不錯的。

在冬天裡，人們出來溜達溜達，看看麗的冰燈，可以緩和緒。

裴耀卿、范艾二人互相看看，覺得有道理，但是……

「易弟，多出錢，能手跑你這裡來，城中趕工來不及。」裴耀卿說出問題關鍵。

「我莊子上工匠已經帶徒弟了，做木工活的時候，最初的加工由徒弟來做，之後才是工匠上手。」

李易隨意給出一個辦法。

「對呀，煥之，之前被淘汰下去的工匠把冰雕前面的活做了，能工做細的。」

范艾心瞬間好轉，簡單，回去就辦。

李易同樣覺得簡單，跟著說：「如此可以製作出更多的冰雕，刻意做糙一些，降價給之前猶豫不願出錢的人。」

范艾聽了，停下筷子，再次看李易，暗道：這年壞呀，你那純純的眼睛是怎麼裝出來的？

看著你對別人那麼好，捨得花錢，還以為你是個善人。

哪想到你坑起人來手段也不，還刻意做糙，便宜。

「好！」裴耀卿卻心了。

李易繼續補充：「其實不用非著人出錢，有那賺錢的臨街商戶，不願意買冰雕，送。」

「白送？」裴耀卿問。

「對，白送，送的冰雕不摳出來放燈的位置，白天看著同樣不錯。

若是他們有本事自己鑿出來地方裝燈，咱也不用管，咱的燈是大批量製作，價錢便宜。

而且蠟燭比油燈好，莊子上製作的牛羊油蠟燭，基本上不冒黑煙。」

李易這一番話說完，裴耀卿眼睛亮，范艾哆嗦。

范艾趕喝口殺豬菜里的湯，給自己一溫暖。

「易弟，上次說那蠟燭用絹帛等作燈心不好，你那究竟用何？」裴耀卿就想知道。

「總歸是保不住，蠟燭給你們，掰開即知，其實是用葦子和絹帛做芯。」李易說出。

但他沒說的是，葦子選好的直的，然後一層層把融化了的油蘸上去。

而不是一個皿放在那，油融化了灌進去再芯，冷卻。

工序繁瑣，所以製作出來的蠟燭燃燒的時候不往下淌油。

他那時的石蠟也不淌油，那是因為外面有一層塑料，沒有塑料的照樣淌。

裴耀卿不知道裡面的門道，他給了范艾一個眼神：看到沒？李易就是這麼善良，問啥都說。

范艾有些懵，他總覺得看李易看不。

筷子夾起一片巍巍的五花，蘸蘸醬油，吃到裡出滿足的神，好吃，一點不膩。

他笑著問李易：「李東主可是要在城裡大道旁邊買幾個冰雕？」

李易抬起頭看他，跟著笑了：「行啊，府幫忙介紹幾。」

「玩笑玩笑。」范艾連忙拒絕，他總覺得如果自己真賣了位置，會出事，很大的麻煩。

「我確實想買。」李易神真誠。

「確實不賣。」范艾語氣篤定。

今天第一更，今天準備更六更，其實昨天就想來著，結果停電了，耽誤很多事。今天要是沒有客觀意外，就是六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