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一時說不出任何話來。
隔壁的劉花握住自己的,整個人都在打哆嗦,劉小柱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抱住自己的姐姐。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又傳來收拾整理的靜。
劉寡婦紅著眼走過來,開口就說:「花,你嫂子大出走了,你去大隊長家報個喪。」
劉花低著頭跑出家門,甚至不敢去隔壁多看一眼,這時候周圍還森森的,劉花卻覺得再森可怕,都比家裡好一些。
黛山市這邊的規矩,一向是喪事比喜事大。
雖說如今沒條件辦喪事,政策也不允許,但劉花敲門報喪之後,癟老劉還是趕穿上服過去想看看。
「昨晚上不是送醫院了嗎,怎麼還死了?」
劉花低著頭不敢看他:「我媽說大出。」
癟老劉嘆了口氣,還以為劉家母子嫌醫院費錢,這才把人拉回來,誰知道大出沒留住命。
他又問了一句:「那孩子呢?」
劉花打了個哆嗦:「孩……孩子也沒保住。」
「哎,可憐。」癟老劉嘆了口氣,上老婆和大兒子一家,趕過去看看。
心底忍不住覺得劉寡婦是不是命不好,青年喪夫,如今老了老了,好不容易娶了媳婦,這可倒好直接一兩命了。
就劉寡婦家的條件,這媳婦都是自己瞎了眼嫁進來的,以後大柱怕是要打了。
癟老劉好歹急著親戚分,他媳婦和兒媳婦跟劉寡婦的關係可不好。
死者為大,們倆雖說不願,還是跟著去了老劉家。
誰知道一進屋就是滿鼻子的腥味,再看那床褥子都染紅了,偏偏劉寡婦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給難產而死的兒媳婦穿上了紅嫁。
慘白的,猙獰的面孔,還有那刺目的紅。
婆媳倆差點沒嚇出一個好歹來。
癟老劉在外頭跟劉大柱商量怎麼辦,婆媳倆也勸道:「老嫂子,雖說現在也不講究穿什麼壽,可你兒媳婦這是橫死,又年紀輕輕的,好壞不能讓穿這一。」
「是啊,這滿眼紅彤彤的多嚇人。」
劉寡婦卻咬牙說:「就這一好裳,人都死了,總不能讓破破爛爛的走。」
一時間劉家婆媳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那個孩子呢?」癟老劉媳婦又問了一句。
劉寡婦臉一變:「孩子生出來就死了,我讓小柱先埋了。」
劉家婆媳臉更古怪:「按照以前的規矩,這難產死的母子得藏在一起,免得黃泉路上,當媽的捨不得孩子不肯走。」
劉寡婦卻只低著頭說:「埋都埋了,總不能再挖出來。」
不等婆媳倆再勸,劉寡婦起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破除一切封建迷信,我們家不講究這些七八糟的。」
「這都快過年了,這事兒晦氣的很,不如早早下葬了事,免得沖了生產隊的喜氣。」
這麼一說,果然婆媳倆也不好多說什麼,不再說話跟著收拾起來。
外頭,癟老劉也在問侄子:「大柱,你媳婦走得急,壽棺材都沒準備,你想想後事要怎麼辦,是先問人借一個,還是……」
生產隊也有過這樣的事,通常都是先問有準備的人家買一個棺材,等辦完了喪事再還給人家,大家也都能諒。
誰知沒等他話說完,劉大柱就說:「我們家窮,沒條件,草席裹一下埋了就好。」
這話讓癟老劉都愣住了:「這……太簡陋了吧,雖說沒生下孩子,可好歹是為了老劉家生孩子死的,太寒磣了被人說。」
他們鄉下條件是不好,可這兩年收還行,名貴的棺材買不起,可也不至於到連薄皮棺材都買不起的程度。
劉大柱卻堅持說:「當初娶媳婦就花了不錢,至今還欠著外債,叔,我家實在是拿不出錢來,要不你幫幫我。」
這話的意思,是要癟老劉出這份錢了。
癟老劉的臉也冷了下來,咳嗽了一聲:「大柱,你這也結婚好幾年了,不能什麼事兒而都想著讓別人幫忙。」
「那就用草席吧,人都死了,面子什麼都是需的,現在不都講究勤儉節約嗎?」劉大柱理直氣壯的說。
好說歹說,劉大柱就是咬死了沒錢。
癟老劉心底也不喜歡白小花,覺得這媳婦娶得不好,是個懶婆娘不說,還是事兒。
可這一刻,他心底也覺得發涼,第一次認識到自己這侄兒涼薄的很,連口棺材都不願意為死去的媳婦買。
癟老劉嘆了口氣,又問:「那喪事呢,你打算怎麼辦?」
劉大柱直截了當的說:「該報喪的報喪,這都年底了,也不好讓大家晦氣,白喜也不擺了,早早的下葬乾淨。」
癟老劉眉頭都皺了起來:「這也太簡單了,好歹要弄一頓豆腐飯。」
劉大柱卻說:「叔,這都快過年了,誰家願意沾晦氣,指不定我買了豆腐也沒有人願意來吃這碗豆腐飯。」
癟老劉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侄子沒打算出錢,只想著趕把人埋了。
一時間,癟老劉幫著生產隊理過那麼多次喪事,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過了一會兒,他媳婦從裡頭走出來,臉不大對。
癟老劉避開人問了句:「怎麼了?」
他媳婦低聲音說:「那小花手上上有綁過繩子的淤青,我瞧著不大對勁。」
這話讓癟老劉心底咯噔一下:「這,這不至於吧?」
「孩子也沒見著,說是已經埋了。」他媳婦覺得不可思議,就算孩子生下來就死了,可好歹是自己的骨,哪能這麼急急忙忙的埋了,再說埋哪兒去了。
想到侄子方才的冷漠無,癟老劉忍不住問了句:「人怎麼死的,看得出來嗎?」
他媳婦倒是說:「看著是大出。」
不是大出,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再說白小花上除了綁過繩子的痕跡,也沒見其他的傷口。
癟老劉一聽,倒是鬆了口氣:「幸好。」
只要是生孩子死,那就不是大事。
誰知他放心早了,劉家幫著屋裡屋外的收拾了一番,人走得太急,劉寡婦家什麼都沒準備,連門口掛上的白布都是癟老劉從家裡頭拿的。
剛掛上白布,劉大柱卻走出來,看著癟老劉就說:「叔,我要告老顧家見死不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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