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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二十四章 錯亂

第二十四章錯

送走了王婆,顧明東走回自留地再一次收拾起來。

老顧家的自留地就在屋后,是他死去的父母一點一滴開墾出來的,之前因為**和其他原因被閑置,現在政策寬鬆了一點,顧明東立刻就想撿起來。

眼看就要冬,上河村大隊雖然位江南,冬天不算太冷,但這時節能夠種活的種類也不多。

顧明東不想招人懷疑,只種了白菜和蘿蔔,一種冬天也能長,一種長在底下不容易被發現,好吃還耐儲存。

荒廢了一年的自留地已經結塊,老顧家也沒有牛,顧明東只能靠一把鋤頭從頭翻到尾,幸虧他現在的強壯不,不然還真幹不了。

等翻完這塊地,上的裳都被汗

顧明東將種子放在手中,心口溫熱,一純粹的力量過手掌,融種子之中。

原本有些暗淡的蔬菜種子,迅速變得充滿澤,甚至連型都飽滿許多。

挲著飽滿澤的種子,顧明東勾起角,心底很滿意,若不是時代的局限,他完全可以走農科院路線。

不過想一想原主記憶中混的十年,顧明東還是覺得鄉下更適合自己,充沛的生機才適合異能晉陞,而異能才是他生存的本。

對鄉下孩子來說,挑糞雖然也臟臭,但也不是從未見過。

顧二弟卻不信這話,心底覺得大哥依舊惦記著大嫂。

「大哥!」忽然,一個影衝進自留地。

「村裡都在說……哥,你怎麼不答應啊,現在平白便宜了隔壁劉大柱。」

說完這話,他臉微微一變,打量著顧明東的臉,支支吾吾不開口了。

這話自信的讓顧明東對他側目。

誰能想到短短幾個月,顧二弟已經從不聽話的倔驢變了兄控,一口一個大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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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東心底琢磨出幾分奇怪來,看了他一眼說:「王婆要說給過我的,肯定不是同一個姑娘,你別瞎起鬨。」

顧二弟見他神不對勁,別彆扭扭的問:「哥,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顧明東奇怪的反問:「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後來生下一對雙胞胎,村裡人都知道雙棒容易早產,懷孕的時候肚子也比一個的大,早一些顯懷。

顧明東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大哥我是什麼條件,死了老婆,有兩個孩子,下頭還有三個弟妹,家裡也窮,城裡姑娘是瘋了還是傻了,才能瞎了眼看中你哥我?」

婆前腳剛走,劉寡婦就忍不住出門跟人嘮嗑,話里話外得意的很,說城裡頭的姑娘看中兒子的人品相貌,才願意嫁過來,可嘚瑟了。」

顧二弟急了,下意識的喊道:「城裡頭姑娘怎麼了,大嫂不也是城裡的……」

顧明東這才滿意:「你要敢踩壞菜園子,到時候罰你挑糞。」

「哥,你還不知道嗎?那婆看你沒興趣,就去了隔壁,把媳婦說給大柱了。」顧二弟顯然有些耿耿於懷。

他是有能力,但這事兒別人不知道,在這個時代,農村裡頭,他這樣的條件能娶寡婦就不錯了,還指城裡頭的黃花閨

顧明東並未打算娶妻,可不是因為眼高,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半晌,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大哥,你終歸得有自己的兒子。」

「再說了,十里八鄉誰有大哥你長得好看,要不是爸媽死的早,提親的得踏破咱家門檻兒。」

「誰說的?」顧明東隨口問道。

「跟沒關係。」原主的記憶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場電影,的延續十分有限,曾經的仇對他而言如同隔著一層紗不真實,自然也產生不了影響。

做完這一切,顧明東著蓬鬆的土地,到那一顆顆神飽滿的蔬菜種子,在迅速的發芽,只要給他們充足的和水分,立刻便能衝破地面。

「我一回來就聽三妹說,一開始王婆是先來咱家,想把那姑娘說給你的,結果你沒答應。」

顧明東這才明白過來,好笑的解釋:「這不是一碼事。」

顧明東嘆了口氣,看著他問:「又怎麼了?」

顧二弟嘀咕道:「挑糞就挑糞,也不是沒挑過。」

顧明東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老二,雖然你在誇我,但做人得謙虛點。」

顧二弟悶聲問道:「大哥,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大嫂?」

「啊?不是同一個?」顧二弟一聽,頓時傻眼。

當年李麗娟進了門,肚子很快大了起來,也曾有人說閑話,尤其是進門不到九個月就生了。

顧明東蹲下來,數著種子埋進坑裡,再埋上土。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只有他跟媳婦知道。

尤其是雙胞胎生下后,跟顧明東的模樣還有幾分相似,村裡頭徹底沒了懷疑的聲音。

顧二弟這才想起來意,湊過去問:「哥,剛才是不是有婆上門,給你提親了?」

這可是他們一整個冬天的蔬菜保證。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臉微變,看向弟弟的眼神帶著審視。

言又止。

顧二弟一聽這話卻炸了,嚷嚷道:「你怎麼條件不好了,我們自己能養活自己,阿星阿晨也懂事,再說了,哥你那麼厲害,想打野豬打野豬,想殺野殺野,誰要是嫁給你才是掉進了福窩了。」

顧明東手,走出菜地問道:「急急忙忙幹什麼,出什麼事了?」

「怎麼不是一碼事了,你要答應的話,媳婦肯定就是你的。」顧二弟耿耿於懷。

一道殺氣騰騰的眼神,止住了顧明南的咋咋呼呼,提著一隻腳沒敢往下踩。

顧明東沒想到的是,看起來馬馬虎虎的顧二弟居然會知道真相。

顧二弟張的角,低著頭不敢看他:「我……我也是不小心聽到的。」

「大嫂對我們很好,對這個家也不錯,但對不住你。」

顧明東臉上沒有意外,他沉了一會兒,只是囑咐了一句:「這話以後別再提了。」

顧二弟哦了一聲,心底還在為大哥不平。

兄弟倆回到屋裡頭,就瞧見雙胞胎正坐在小板凳上啃紅薯,聽見靜,顧亮星舉起手中的紅薯喊:「爸,給你吃。」

顧亮晨有樣學樣,也努力的舉著手要給顧明東吃。

顧明東看著那口水噠噠的紅薯,笑著喂到他里:「爸不,你自己吃吧。」

倆孩子這才聽話的繼續啃,雙胞胎很自然的依偎在顧明東邊,一左一右靠著他,顯得格外的依賴,小暖呼呼的。

養了幾個月,雙胞胎終於不再瘦骨嶙峋了,臉上也有了一些,看起來嘟嘟的很可

乍一看,確實是跟顧明東有些相似,不知道真相的人絕對不會懷疑。

顧二弟看著兩個侄子,到底是咽下了一肚子的話,發誓絕對不會把這個告訴第三個人。

老顧家的小風波就這麼過去了,村裡頭卻因為一樁婚事熱鬧了好久。

劉寡婦家因為窮,一直娶不到媳婦的老大,居然要娶媳婦了,這媳婦還是城裡人。

一時間村裡頭議論紛紛,都不敢相信,但劉寡婦信誓旦旦,說年前就會把媳婦娶進門。

平日里不出門的劉大柱,這會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老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溜達。

劉大柱最喜歡的,自然是有人住他問:「大柱,你真的要娶媳婦了?你媳婦還是個城裡人?」

每當這時候,劉大柱便出得意的笑容:「是啊,小花家住縣城,父母還是雙職工。」

「那怎麼就看上你了?」

劉大柱面不滿:「小花不是那種嫌貧富的人,看中的就是我們家底子乾淨,貧農家庭,而且我人品好。」

頓時有人嗤笑:「傻不傻啊,人品還能當飯吃?」

劉大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那人也不是個脾氣好的,被刺了一句,立刻道:「瞧把你得意的,好好的城裡姑娘往鄉下嫁,誰知道是不是有病,說不定娶過來是個瘸斷胳膊的。」

劉大柱臉一黑:「閉上你的狗,小花那是有覺悟。」

說完不再搭理他們,轉趾高氣昂的走了。

剩下的幾個男人都有些瞧不上嘚瑟的人,紛紛覺得這姑娘肯定有點啥病。

這時候也有人說:「也不一定,說不準城裡頭的姑娘思想覺悟就是高,不看彩禮,以前阿東家那媳婦不也是城裡人。」

「這能一樣?誰家小夥子有阿東長得高,賣相好?」

「就是,就劉大柱那矮矬子,人姑娘看上他什麼,看中他們家窮,吃不上飯?」

「害,要不咱們也多去城裡頭走走,怎麼就沒有姑娘看上我呢?」

「想不明白……」

不說村裡社員們想不明白,劉寡婦自己也想不明白,那天王婆來了之後,先是高興的蹦起來,隨後夜裡頭卻總覺得不安穩。

劉寡婦忍不住拉著兒子問:「大柱,你說著白小花是不是真的有點什麼病?」

劉大柱臉青了:「媽,你在胡說什麼,我見過小花,模樣好著呢。」

劉寡婦言又止:「那……那萬一是看不見的呢……」

劉大柱怒吼道:「沒見過你這麼當媽的,好不容易我時來運轉,能娶到一個城裡媳婦,你不為我高興還跟著那些長舌婦說三道四,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

「大柱,媽就是為你著想,這才心裡頭擔心……」

「媽,你是不是恨我沒幫王麻子?」

這話讓劉寡婦心底一涼,張了張什麼話也說不出。

其實劉寡婦心底懷疑,白小花是不是談過朋友,弄壞了名聲,所以才不得已往鄉下嫁,更甚者已經不是黃花大閨了。

但看著兒子難看的臉不敢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

隔壁劉大柱的婚事,對老顧家毫無影響。

村裡頭髮生的另一件事,卻讓顧明東察覺到幾分危險。

公糧那一日,癟老劉便打聽到附近幾個村子遭了災,糧食大量減產。

但因為大河村生產隊大收,癟老劉聽了這消息,心底總覺得再差也不能夠比去年差,總不至於死人。

誰知秋收才過一個月,癟老劉嫁到隔壁村的兒,居然就上門來借糧了。

癟老劉一打聽才知道,連著兩年收不好,今年大家都靠著野菜撐著,都眼的等著秋收。

偏偏秋收大暴雨,使得不村子都遭了災,最慘的一個村子收的晚,一晚上過去稻子全被打倒在地裡頭,第二天就發了芽,不能吃了。

糧食毀了,公糧卻不能不,可剩下的那點哪裡夠社員填飽肚子。

一開始還能用野菜撐著,但隨著天氣也來越冷,山裡頭的也才也都快被挖絕了。

劉家大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拉著瘦的不人形的兒子哭訴,癟老劉媳婦心疼兒,到底是給了一袋糧食帶回去。

誰知這倒好,開了個壞頭。

一夜之間,附近都知道上河村大隊還有餘糧。

十里八鄉的都沾親帶故,誰家沒有個親戚,遠一些的還能狠心拒絕,親兒親外孫,媳婦的親爹媽上門,哪能真的狠心一點糧食不出。

一時間大河村生產隊熱鬧萬分,有上門借糧又哭又求的,也有不肯借糧撐著大門罵人的,甚至還有幾家親戚因為這個吵得不可開,鬧到要斷親。

就連親戚的老顧家,也有兩個遠房親戚找上門來,都被顧明東打發了。

但這一天,卻來了個不好打發的。

顧明東面無表的坐著,聽著對面的人叭叭叭說個沒完沒了。

顧二弟是個耐不住脾氣的,忍不住打斷那人的話:「大舅,我媽死的時候你都沒上門,這會兒還來做什麼,我們兩家早就斷親了。」

來人正是他們死去母親的嫡親哥哥,顧母在的時候,兩家是有走的,顧母一走,顧家大舅孫濤不說照顧著外甥一些,連逢年過節都不來往了,生怕被這幾個外甥纏上。

孫濤看著老相,是個黑痩的男人,聽了外甥的話臉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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