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也峰這次基本上把所有的武裝部曲都拉來了,只餘一支小分隊看守基地。
人人都配備了弓箭和唐刀。眾人除了刀、馬和箭,還都練了現代格鬥。
天下武技,類旁通,林婉婉給拔也峰的來自現代的軍拳啊、格鬥啊什麼的繪畫本,他一看就懂,有些覺得好的就教給了手下的兵。
現在林婉婉的武裝部曲經過民兵訓練手冊和拔也鋒,再加上各種資的支持,已經胎換骨。水戰還不行,但馬都已經練到把基地附近的拉練場地跑禿嚕皮了。
現在拉出來對付小賭場的混混們,簡直就是殺用牛刀。
不出片刻,外圍的守衛便都被放倒了。
眾人沒有去挑前院的賭場,而是悄無聲息地直奔後院而去。
一群人將後院的小樓團團圍住,拔也鋒朝手下的兵看了一眼,那人立刻就心領神會地上前拍門。
「快開門,老子來了!」此人聲氣地說著話,彷彿漫不經意,但整個人的作卻全是蓄勢待發的模樣。
「吱呀!」
木質的大門才開了一半,早就埋伏著的部曲一腳踹了過去,把來開門的人直接踹了進去。
「這裡面的人,都是被那個徐凱捉來的良家娘子嗎?」
林婉婉站在小樓前方的一棵巨大的榕樹下,駐足觀察,的後是提著劍嚴陣以待的星落員。
夕下,小樓泛著幽黃的,許多門柱都已經斑駁掉漆了,顯得十分蕭條。
「是。」柳如是皺著眉,應和了林婉婉一句。
是習武之人,格外耳聰目明,手裡提著劍,耳朵里卻聽著靡靡之音。看著武裝部曲們衝進去把一個個油頭耳、狼奔豕突、條條的嫖蟲們摁在地上,手裡的劍都微微發了。
如果不是有保護林婉婉的任務,真想加進去,給這群爛人一人刺上一個窟窿,只有鮮才能洗凈此地的污濁,還良家娘子一個公道。
這裡面的娘子,都是被徐凱強了后,安置過來的,永無出頭之日。這也是林婉婉看了供詞后,當即決定過來一探究竟的原因。
這種捉嫖的環節從古自今都是最混的,被打擾了好事的人,本聽不見別人說什麼,第一時間就想著撈服瞎跑。
若是嫖蟲手裡有刀的,那更危險,因為他們是真的會一刀子捅過來,完全不過腦的。
好在林婉婉帶過來的武裝部曲有近百號人,進去直接抓住人的只是數,多是把人往外趕,正好落布在小樓外圍的埋伏圈。
一個個溜溜的人像白皮豬一樣被趕到了一個圈裡,隨意拿了地上的布條,挨個堵住他們的。
如有遇到反抗激烈的,直接幾刀捅下去,便只見「汩汩」地流,再無聲息了。
腥味讓失了智的奔人群醒過神來,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仰著踩著嫖友背的人,甚至不敢開口求饒。因為剛剛那個作勢開口的人,直接就被領頭的年一刀抹了脖子。
這是讓他們絕對安靜!
後院的嫖蟲十幾個的樣子,在反抗中直接被殺了三個,其餘全部戰戰兢兢地趴在一起,顧不得不的了,只想活命。
他們不知道衝進來的這群人是什麼來路,也不敢抬頭細看。
只看對方下手的狠厲,就絕不會是方的不良人了!
如果是方抓暗娼又或者是抓賭,那都不會直接殺人的,畢竟現在已經是貞觀六年,不是隋末世!
李世民的治下,府可不敢殺人,便是判了死刑的重犯,還得先報告上頭,核準了再挑日子砍頭呢。
真還不如是府來捉賭,按唐律,他們這群人也就是杖一百,罰浮財罷了,命是不會丟的。
別看杖一百可怕,那又不是往死里打的一百,花點銅錢可以抵罰的。歸結底,就是傷錢,但絕不會傷命。
眼前這一支殺伐這麼決斷的隊伍,肯定不是府的,說不定,是別的勢力來吞併賭場,又可能是其他山頭的匪徒來趁火打劫。
畢竟跟徐家牽扯很深的人販子團伙,被縣衙連拔起了,順風鏢局所有財產直接充公,眷都沒能逃得了,現在還在縣大牢踩著織布機呢!
徐家兩父子雖然都逃了,但賭場照舊經營。這世界不是離了誰就轉不了的,老闆沒有,底下人照樣干,只要利益還在,團隊就不會散。
「裡面已經清乾淨了。」拔也鋒冷峻地站在林婉婉的前回稟。
剛剛他並沒有衝進去,只是派了他認為武功算高的幾人進去掃,他自己等在外頭捉趕出來的白皮豬。
裡面妖打架的場面他覺得臟污,會影響道心,所以不願意親自手。
林婉婉點點頭,看了柳如是一眼,抬腳往裡面走。
柳如是和小煙等人提著劍,站在的前,護著往裡走。
此時的林婉婉,前後全是提著劍、站位極佳的星落員,一隻蒼蠅都飛不過來,更別提可能有的襲了。
林婉婉走到小樓里,見到了匆匆忙忙穿上服的眾娘子。
們的眼神混不堪,顯然剛剛那一場衝突,也把們嚇得不清。
林婉婉是戴著遮住大半個子的冪籬的,而星落眾人也都白巾覆面,越發令這群可憐的子到恐怖,不斷地往角落裡,無可。
「你們……都是良民吧?可有領過許可證的?」
眾子一愣,接著齊齊搖頭,有膽子大的回道:「我們都是被強搶來的,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娘子,並不是賤人。」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跟著我們下山,然後你們願意回家的就回家去吧。」
眾臉上一陣變幻,最終全部低下頭,落下淚來:「回不去了,到這種地步,已經無家可歸。」
林婉婉其實也猜到是這個結果,但還是道:「你們想清楚了,現在回去,還是可以回去的。找到家人,把這裡的事都忘掉,你們還是良民。若是不回,那就是沒有份的黑戶、流民了。」
但沒有一個人開口要回家。
「既然如此,你們以後就跟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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