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筆在宣紙上留下娟秀漂亮的字跡,江纓依舊沒有理會昭郡主,自己顧著自己。
這是別人的看法,又不關的事,唯一做好的便是當下。
覺得自己考得的皇京第一才比做賀相夫人好,就是比做賀相夫人好。
「喂,江纓,你啞了嗎?」昭郡主抱著胳膊道,厲道,「本郡主給你個提議如何?你把賀相夫人的位置讓給我,等你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之後,過繼到我名下,你就去放心當你的皇京第一才。」
紅豆一聽,頓時來了火氣:「郡主,小公子是夫人的,怎麼能過繼到別人的名下?」
「過繼到本郡主的名下怎麼了?我父親是汝王,我母親是高門嫡,可不是江家這種小門小戶能比的。」
江纓握了墨筆,面上只是笑笑:「郡主,從前母親告訴我,嫁給高門貴胄是閨閣子的畢生所求,但後來我不這樣覺得。」
「哦?」
「我想做才,是想能和賀重錦肩並肩地站在一起,而非為只會依附夫君,安然後院的宅子。」
聞言,昭郡主似是有所:「肩並肩?」
「我想,子也該像男子一樣,去實現自己的價值,賀相夫人要做,皇京第一才我也要做。」
「實現自己嗎......」
久久無聲。
江纓看向昭郡主,不疑:「郡主,你為何不言語了?」
「.......你希本郡主開口便刺到你哭嗎?」不知怎得,昭公主的語氣明顯攻擊沒了大半,道:「你可真是個怪人,攀附權貴有什麼不好?」
「啊!」
昭郡主:「江,江纓,你怎麼了?幹嘛嚇本郡主?」
書案前的子面一白,扶著後腰很痛苦的樣子,昭郡主當即站了起來:「你該不會要生了吧,不是還有好幾個月嗎?你你別嚇本郡主,我告訴你本郡主不會管你的!」
見江纓痛出了聲,紅豆一臉焦急的模樣,昭郡主大聲道:「怕了你了!等著,本郡主這就把宮中的穩婆給你找過來!」
結果昭郡主剛下了小閣樓,就聽到閣樓上傳來江纓和紅豆的笑聲,下意識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又返回去:「好啊,江纓,你戲弄本郡主!」
兩個人屬紅豆笑聲最大,昭公主氣不過,上前把紅豆的髮髻拆了個稀爛,郡主儀態全無。
後來,小閣里漸漸安靜下來,唯有悠揚的琴聲飄出。
紅豆委屈地頂著糟糟的髮髻坐在那裡,而江纓素指琴弦,一副認真的模樣。
看到昭郡主始終認真聆聽著,好似對其了興趣。
「江纓。」昭郡主單手拖著面頰,一臉好奇,「你說的,皇京第一才的桂試八雅,本郡主能去嗎?」
*
沒過多久,太后宣旨,桂試八雅定在了四個月之後,國事的緣故,這次桂試乃是有史以來最後一次。
大梁國力今非昔比,對大盛虎視眈眈,國庫資金,連員們的俸祿都削了一,以此充盈軍餉。
所以這次桂試八雅,一切從簡。
江纓和昭郡主是一起去宮中遞花名冊的,太后見到昭郡主,還甚是意外了些。
要知道,昭郡主什麼子,最是了解了,琴棋書畫樣樣不,不學無,一心只想嫁個好郎君,哪裡肯會參加這樣的桂試?
回到賀相府的路上,二人坐在馬車裡,江纓還是想不通昭郡主的轉變,便問:「郡主,江纓有一事不明。」
昭郡主嘖了一聲:「這就是你問人的態度?我又不能吃了你?下次說話聲音敞亮一點!學學你那郎君,在你面前人模人樣的,在外面.......」
江纓輕輕咳了咳。
「算了,你膽子那麼小。」昭郡主道,「再者,這賀重錦在外是什麼樣,本郡主說了你又不高興,倒不如不說了好。」
「郡主要說什麼,我知道。」江纓著車窗外,杏眸之中閃過一抹,「起初,我也很怕夫君雷厲風行的模樣,後來我發現,我夫君是個心系家國的好,是個好人。」
昭郡主會不到夫妻之間的膩膩歪歪的意,問道:「趁本郡主心大好,有話快問。」
「郡主不喜琴棋書畫,為什麼要參加桂試八雅?」
昭郡主答得十分隨意:「因為啊,本郡主思來想去,覺得你一個小門小戶的嫡,說什麼,子實現自我的這種胡話,尚且有那麼幾分大道理。」
江纓:「是嗎?」
「是啊。」昭郡主道,「本郡主也好奇了呢。」
今日正好,馬車停了下來,江纓和昭郡主徒步前行,昭郡主說帶去天香樓用午膳,江纓想了想,答應了。
「話說回來。」
江纓看向昭郡主,聽接下來要說的話,昭郡主道:「本郡主自年時,父王被流放邊關,只剩下母親一個人把本郡主拉扯大,沒什麼朋友,本郡主呢,也不稀罕。」
江纓:「.......」
昭郡主:「今天起,你就跟著本郡主吃香喝辣好了,本郡主無所事事,總比一天不著家的賀重錦強多了。」
江纓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昭郡主氣的臉都紅了:「笑什麼笑?別笑了,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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