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纓:「......」
紅豆聽得拳頭都了:「你就是看大人不在,刻意為難我家夫人。」
「為難?我才不怕他賀重錦。」
昭郡主說著,一手撐著頭,只聽江纓強之中帶著幾分說教道:「郡主該多看看道德經,做人不該如此的,不能因為夫君拒了你的親事,就心生報復,在他的茶水裡下藥。」
「我可不想聽這些大道理,不過是心生不甘罷了。」昭郡主單手托著面頰,「想娶本郡主的兒郎排到街上了,宮宴之前,本郡主聽傳言說,賀重錦有疾在,不能綿延子嗣,連這樣的人都當眾拒了我,我豈能心裡痛快?」
什麼?
江纓驚得手裡的墨筆都掉了:「疾?不能開枝散葉?」
昭郡主道:「是啊,後來聽聞你因為宮宴那晚有了孕,我還意外的,這傳言也就不攻自破啦!」
見江纓不言語,紅豆心裡無奈,心道這次夫人的子,對上昭郡主,怕是又吃啞虧了。
說了這些話,昭郡主心裡痛快極了,低頭準備背那些破書時,江纓突然又將一摞書卷放到了的面前。
江纓:「加,加二十本。」
昭郡主氣急了:「江纓,你變卦!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怪不得你和那賀重錦能王八配綠豆!看對眼了!」
見又提賀重錦,江纓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強起來:「再加五十本!」
「你!」
昭郡主氣急敗壞,可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生怕江纓再多加幾十本,最後背不完,到賀重錦來懲罰。
江纓想起賀重錦平日裡待朝中之事的模樣,便道:「郡主,我是出自好心才讓郡主背書的,別再出言不遜了,尤其是對我夫君。」
方才那一瞬的沉神,幾乎與賀重錦一模一樣,昭郡主鋒芒驟減,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
江纓猜,昭郡主定是想說,你們果然是王八看綠豆,魚找魚蝦找蝦,之類的話吧。
「江纓希,郡主能完今日的課業,不要懶。」
被一個小門小戶的嫡拿,昭郡主自然不會心甘,好不容易組織好語言,準備回擊,哪知江纓不肯給這個機會,起離開了亭子。
「夫人。」紅豆道,「你剛才的模樣,可真像賀大人。」
「你是說長相?還是……」
紅豆嘿嘿笑道:「是氣場,夫人也終於厲害了一回呢!奴婢替夫人高興!」
「是嗎?」
連江纓自己都不知道,方才的有多麼像賀重錦,知道自己子懦弱,改不掉的懦弱。
可是沒想到,自己變強大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賀重錦。
賀重錦……
*
馬車走了一下午,眼見天黑,賀重錦便在一家客棧里住宿,一安頓下來,賀重錦沒閒著,著手筆,開始寫家書。
文釗不由得道:「大人,這才走了一下午,便這樣急著留家書給夫人送去?」
「嗯。」
燭火之下,賀重錦的字跡蒼勁漂亮,家書上並未提及顧好腹中的孩子,皆是這一路上所見的風景,以及預測的歸期,希安心,安好。
這一夜,他心裡滿是欣喜,就像盛滿水的碗,溢出來了。
城門外的那一幕,仿佛值得無限回味,他忘不了的那一句:你一定要快些歸家。
賀重錦想,他必須儘快到達潁州,查清案子,然後立馬趕回去陪。
越快越好。
第29章 流火石(修)
這日本該是帶著郎婿歸寧的日子, 但賀重錦不在,若江纓獨自回去,江夫人免不了因為聘禮的事苛責於。
於是,江纓準備乘馬車前往姚氏的家中坐坐。
有些喜歡姚氏, 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姚氏的家中坐一會兒, 去時還不忘帶一些瓜果, 生怕叨擾。
房門打開,姚氏笑:「原來是夫人啊。」
「來時沒有提前告知你一聲,打擾了。」江纓雙目明亮, 也笑道, 「那日,我聽了你的一席話後,豁然開朗,與我夫君的誤會也解開了。」
姚氏反應了一會兒,隨後笑開:「是嗎?若能幫夫人解憂, 民婦自然是開心的。」
江纓也笑:「我可以進你家中嗎?」
實在是太喜歡這充滿溫馨的小家,以及姚氏的溫聲細語。
姚氏:「這......哈哈,自然可以,民婦昨日染了些許風寒, 夫人有孕在, 萬不能傳染給夫人。」
「沒關係, 風寒而已。」
說著,江纓的視線落到桌上, 心中升起疑慮:「姚夫人,你家中還有別人?」
姚氏愣了愣, 笑道:「賀相夫人……何出此言啊?老姚已死,小梅也走了, 哪裡還會有別人。」
江纓的視線落到姚氏的後方,疑道:「如果沒有別人,桌上怎麼會有兩杯茶呢?」
姚氏回頭,紅豆也朝桌上看去,那裡果然放著兩杯茶,茶水甚至還泛著餘溫。
「是鄰居而已。」姚氏道,「左鄰右舍知道我家中出了事,時不時啊就過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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