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在野本來想嘲笑,聽說不會老得快,他神忽然了下,著下若有所思。
他最近老是跟蘇首輔陳次輔那幫老頭子一起議政,他都覺著自己跟著變老了,他本來就比小月亮大四歲,萬一嫌棄自己人老珠黃怎麼辦?這可萬萬不行!
沈舒不留神把花膏倒多了,蹭在臉上心疼的直喚:“哎呀,太浪費啦!!”
裴在野一張臉忽然湊過來,用臉頰蹭了蹭的臉,把多余的花膏蹭到自己臉上,然后皺眉嫌棄:“有點膩。”
沈舒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涂自己的養膏,郁悶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干嘛啊?”
裴在野雙手環,抬了抬下:“男人就不能有之心了?魏晉時還有傅何郎,我用的不過是你剩下的一點膏子罷了!”
他一定要比陸清寥和其他男人都年輕貌,這樣小月亮才不會移別!
第109章 小月亮沒有寵妃的自覺……
裴在野以往對自己的著外貌只求利落整潔, 不影響他理朝政便是了,但娶了小月亮,又有陸清寥這個虎視眈眈的強敵, 他也格外注重貌啦。
用了一通沈舒用來養的花花油花水之后, 他終于肯心平氣和地上床睡覺了。
窗欞外月正好, 裴在野正琢磨著該和小月亮干點大人該干的事, 結果就一頭倒在他懷里, 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這些日子盡心盡力地照料太后, 實在累著了, 裴在野再大發,也不能這時候折騰, 他只好賭氣似的在臉頰上親了口,摟著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 裴在野便被外面約傳來的鑼鼓聲驚醒了。
他閉眼回想了一時, 才想起來是什麼事,不屑地撇了撇,又怕鑼鼓聲吵醒小月亮,便手牢牢捂住的耳朵。
沈舒沒被鑼鼓樂聲吵醒, 卻被他捂耳朵的作弄醒了, 迷迷糊糊地了眼睛:“出什麼事了?”
裴在野攏了攏的耳朵:“沒什麼大事,你睡你的。”
沈舒間咕嚕了聲, 睡眼惺忪地問:“好像有人親?”
裴在野一臉的無所謂:“青和紀玉津大婚。”他懶洋洋地道:“青的公主府就建在這條巷子, 所以吵著你我了。”
沈舒一個激靈便清醒了,猛地爬起來:“這麼大的事你不告訴我?!”
雖然不喜歡青,但是公主大婚,太子和太子妃無論如何都要出席的啊!
最近都忙著照顧太后,居然都忘了青這一茬了。
裴在野手指卷著的一縷長發, 老神在在地道:“急什麼?又不是你婚。”
屋子四角都鎮了冰,他怕猛地出被窩凍著,輕輕把按回被窩,手指不老實地來回挲,才道:“咱們送份賀禮去就已經給他們面子了,難道他們還敢讓你我到場?給他們臉了。”
他一向霸道,沈舒還是怕出岔子,認真想了想:“咱們要不還是去瞧瞧吧,不然太過無禮...”怕朝臣又上折子罵四哥啥的。
裴在野了下珊瑚珠子,見一下子泄了力,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才戲謔道:“你喜歡青?喜歡紀玉津?”
沈舒沒好氣地把他作怪的手推開:“我才不喜歡呢!我這不是怕人家說你說我嗎!”
裴在野嗤了聲:“有點太子妃的自覺好不好?誰敢為了青說你。”
他說著說著也有點發愁,他敢說他對小月亮絕對比睿文帝對陸妃要上心百倍不止,想當年陸妃是何等風,怎麼小月亮就沒半點跋扈寵妃的樣兒呢?
沈舒聽他這麼說,也就撒開了手,力推開他不老實的兩只手,弓著子爬下床吃早膳。
裴在野目掃過微敞的前襟,結不由滾了滾,呼吸也驟急了。由于種種原因,兩人至今同房也才一次,他們都是大人了,正該做點大人都能做的事...
沈長流剛打了一套五禽戲回來,見裴在野和沈舒都醒了,他便招呼小兩口吃早飯,至于沈老夫人和許氏這幾個只想沾占便宜的,他早按住了,沒讓裴在野見著。
沈長流才給沈舒夾了倆,就見沈舒把分了一個給裴在野。
他搖頭失笑片刻,才沉道:“不出意外,接下來的幾十年里,咱們沈家的脈就在長安了,你母親在鄉下未免孤寂,不若把的墳遷到長安來,我親為擇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也省的日后孤單。”
裴在野附和道:“岳母是太子妃生母,該有個國夫人的封號,不如我在皇陵附近為擇一寶地...”
他這純屬馬屁拍到馬上了,沈舒不高興地把又夾回來,自己啃了:“我娘才不稀罕什麼國夫人呢。”也不是清高,只是時從娘的只言片語里,就能窺見娘對所謂名利的不喜。
想了想:“遷墳倒是可以,我也想多陪陪我娘呢,只是別有什麼紕。”
沈長流就怕不愿意,見允了,他才慢慢一笑:“好,我來安排。”他和清婉年夫妻,此時不免心生惘然,神苦:“當初在牢里的時候,我們還約定了要不離不棄的,誰想一個月之后,便留和離書遠走,都是我的不是...”
沈舒勸道:“那時候勢糟糟的,說不準又出了什麼別的變故呢?幸好我娘也平安到了鄉下,過了好些年清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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