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在心里表示：俺家四哥也是這樣滴~

佯做矜持地點了點頭：“這樣的男人確實好，那些還沒婚就收一堆小老婆, 哪里還算個人呢。”

又故作抱怨地道：“之前我院里有個丫鬟給四哥飛眼, 四哥看也沒看，轉頭就跟我爹說了，我爹直接把那丫鬟打發走了，現在家里下人都覺著我有些個刻薄小氣, 你說, 這氣不氣人呀~”

衛三姑娘給氣笑，擰了把的耳朵：“想顯擺就直說, 我瞧你就氣人的！”

兩人嘰嘰歪歪叨咕了一陣, 磨蹭半天才在換好服，裴在野一直在院外等著，一路送到門口，又叮囑：“早點回來。”

衛三姑娘在一邊眉弄眼地怪笑，沈舒矜持地哦了聲。

裴在野直接無視了衛三姑娘, 手指彈了腦門一下，兇一句：“哦個屁，你病才好，宴會上不準喝酒，不然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由于沈舒起的壞頭，他最近說話也開始屁來屁去的了。

沈舒拉下眼皮做鬼臉，然后沖他‘略略略’幾聲，拉著衛三姑娘跳上了馬車。

裴在野一邊慨自己居然提前上了當爹的心，一邊雙手疊在后腦，慢悠悠地去據點理后續事宜了。

沈飛廉從學回來，正瞧見這一幕，回來不免和沈長流慨：“陸表哥對妹妹當真沒的說，我是親哥都自嘆不如。”

他又猶豫了下，掩好門窗，低聲音道：“爹，陸表哥是不是對妹妹有意啊？”

沈長流神自若：“你居然瞧出來了？”

沈飛廉氣的頭發險沒豎起來：“我又不瞎！”他遲疑道：“爹，你知道了也不攔著，莫非是想...”

沈長流瞧四下無人，也頷首道：“我瞧這孩子好。”

沈飛廉剛中舉人不久，審還是比較偏向正統士大夫，他皺了皺眉：“陸表哥人品才貌自然是上乘，可他無法仕，這...”

說到這個，沈長流神竟淡了下來，不知想到什麼：“場又有什麼好，當初若非，你母親...”

當年那樁慘烈舊事歷歷在目，他的確沒想過一定要給兒找個場之人，他回過神來，忙止了話頭，淡道：“我瞧那孩子文武雙全，又知道上進，委屈不了你妹妹，銀錢這邊，家里多補些就是了。”

他又笑：“不過也不急，你妹妹年歲還小，再觀察些時日，若是合適，再提親事不遲。”

......

沈舒和衛三姑娘剛到衛府，天上竟飄起淅瀝冬雨，倆人只得放緩了步子，免得擺上沾了泥。

衛三姑娘是小輩，這又不是及笄禮，所以這次壽宴也沒啥排場，不過卻足夠熱鬧，西院的堂屋里已經坐滿了人，衛三姑娘還請了戲班子和藏戲雜耍藝人，屋里甭提多歡樂了。

樂康瞧見沈舒便是一頓，衛三姑娘在一邊鼓掌好，這才迤迤然吩咐丫鬟幫忙擺茶擺果，還特地叮囑：“別吃太多瓜子水果，今兒廚下做了一道八珍蝦一道紅燉肘子，都是你倆吃的，省省肚子留著等會放開了吃。”

三人正說著閑話，那個奉茶的丫鬟子忽然一歪，一碗濃厚的杏仁甜湯就潑灑在沈舒子上，斑斑茶漬濺滿了整個擺。

衛三姑娘臉一沉，薄斥道：“你怎麼當差的？”

丫鬟嚇得上哆嗦，慌忙叩頭請罪。

衛三姑娘還是不悅，正要罰，倒是沈舒瞧見這些丫鬟鞋底都沾了不泥水，忙擺了擺手：“外面下雨了，道路，應當也不是心的，咱倆量差不多，你拿條相仿的子讓我去后面換一換就得。”

衛三姑娘這才勉強收斂了怒氣，又來自己的丫鬟翠珠：“你帶舒去東小院換裳吧，仔細服侍，別又出什麼岔子。”

翠珠忙應了個是，帶著沈舒走出去，令小丫鬟取了一套相仿的裳來，邊引著沈舒往小院走，笑著解釋：“年節忙的時候，難保會出現弄污客人裳的難事，我們夫人索用了一平時不用的院子，專做客更之用，您放心，因是客換補妝梳頭的地方，蔽著呢。”

兩人剛來到東小院前，恰巧有位著華貴，但滿面病容的從里面更出來，沈舒還沒瞧清那人是誰，就直接走了。

翠珠忙引去小院主屋，又心地在門上掛了把大鎖，示意屋里有人。

沈舒這些年一直把那塊半月玉佩用紅繩掛在脖子上，又藏在服里，怕換服的時候帶摔了玉佩，便先解下來放在桌上，由著翠珠服侍自己除下弄臟的外和中。

翠珠一邊服侍一邊笑贊：“您這塊玉佩當真是極好的料子，便是我們府上也不多見，上面的紋樣更是見都沒見過呢。”

沈舒打理好裳，隨口道：“我娘留給我的。”

翠珠見穿戴整齊，一邊打開門，一邊笑贊：“貴夫人定然是出高門了。”

誰料這門才剛打開，忽然就尖了一聲。

房外不知何時，居然站了五六只兇神惡煞的半人高狼犬，筋骨糾結，眼冒兇，鋒利的犬齒上還淌著粘稠的口水，幾只惡犬把房門團團圍住，里發出滲人的低吼。

而原本只是掩上的院門，不知何時已經牢牢鎖住了。

這幾只惡犬圍上來，怕是能把兩人活撕了，翠珠嚇得子一抖，當即就要把房門關上，不過惡犬的反應卻更快，轉眼兩只便撲了上來，直接沖進了屋里，翠珠尖了一聲，房門就被兩只惡狗撞的大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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