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麻煩你了，最新的合作，我會讓利兩個百分點。”

    對麵許久沒有回應，顧北霆拿著手機看時，才發現陸悠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掛斷了電話。

    又是一陣無語，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才歎了口氣，收起手機來。

    接著後又是一道呼喚聲傳來，陸兒站在門口，神冰冷又滿是怨恨。

    “北霆，你在給誰打電話啊？”

    “合作上麵的事。”顧北霆實在沒了耐心，聲音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從剛才回到這裏開始，陸兒便一直是一副審問的態度，與記憶中那個溫的模樣，本無法重合。

    窒息在屋子中充斥著，讓他本靜不下心來。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陸兒變了這個樣子？

    顧北霆不停搜索與陸兒相的記憶，才發現，一切變幻的是如此的突然。

    神也冷了下來，隻剩下不滿堆在臉上，那般明顯。

    陸兒停了質問，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北霆，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現在是覺得我煩了嗎？”

    一行清淚順著臉頰落，陸兒眼角泛紅，抖著聲音開口，這搖搖墜的模樣，勾起人的同心來。

    “我最近有很多事，肯定會顧不上你。”

    “好，那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再和姐姐有牽扯了。”

    “我真的好害怕，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比不上姐姐，也沒有姐姐那麽善解人意，我隻有你了。”

    陸兒一雙眸子裏，滿是淚珠，好不可憐。

    好不容易送走陸兒，顧北霆上的力氣全部被離，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心底缺失了什麽東西一般，腦海中不斷回著陸悠然的話。

    ……

    自習室，蘇凝若已經在這裏泡了幾天，特地找來了往常的一些競賽真題，刷完又去看相關的視頻。

    時間在這裏沒有了現，隻有不停忙碌著的影，計算著競賽的時間。

    “你也休息一會兒吧，這都已經一天了，你都沒離開這裏，連飯都沒吃，這樣下去肯定會垮的。”

    陸悠然帶著飯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蘇凝若坐在桌子前，旁邊已經擺了一堆的廢紙。

    “你的能力我也是見識過的，本沒必要這麽拚命。你的天賦都已經那麽高了，還這麽努力，真是讓我們這些人怎麽活。”

    陸悠然搖了搖頭，一臉的哀歎。

    在蘇凝若旁坐下，隨便看了一眼蘇凝若正在做的題，直接愣住，張大了，手指著前方的草稿紙，口中幾乎能塞進來一個蛋。

    “你你你……你這個肯定不是競賽題，你在做世界第五數學謎題？”

    “嗯，正好這幾天閑的沒事，想試一下，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麽簡單。”

    蘇凝若歎了口氣，收起筆來，子向後靠在椅子上，扭頭與陸悠然對視，還不忘在這個間隙個懶腰。

    小臉上帶了一分憔悴，實在是因為這題解不出來，讓有點抓狂。

    “你到底是什麽魔鬼。”

    陸悠然鼓著那張包子臉，機械的搖了搖頭，看著麵前的飯碗，是一點吃飯的心境都沒有了。

    “我這不是閑得慌，反正比賽還有兩天時間，就當是鍛煉一下思維了。”

    蘇凝若笑得勉強，心底的煩悶，像一張細的大網，將籠罩在其中，無法呼吸。

    特別是在想到陸家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和顧北霆冰冷的態度。

    這麽二十多年，將自己活了別人眼中的小醜。

    然而即便是這樣，聽到顧北霆和陸兒將要結婚的消息的時候，還是會心痛。

    真是不爭氣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蘇凝若，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陸悠然一直在盯著自己。

    “凝若，我總覺你今天不太對勁，你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去找醫生看一下？”

    “我知道你也在擔心競賽的事，不過本沒有必要，我們爭一爭第一，實在不行的話，盡力了就好，對吧？”

    陸悠然一張張張合合，機關槍一般，說個不停。

    蘇凝若心底的煩悶被擾，隻能手在眉心點了點，隨後無奈搖頭。

    “好了好了，先吃飯，再聽你這麽嘮叨下去，恐怕我就不用吃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話，蘇凝若特地往裏塞了兩口飯。

    陸悠然狐疑地盯著蘇凝若看了一圈，說話的心思還是作罷。

    “吃完飯跟我出去轉一轉，不能一直悶在這裏。不過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天除了給咱們布置作業，好像都沒有怎麽見到過顧北霆。他是不是有什麽事不能一直在這裏啊？”

    “應該……是吧。”蘇凝若吃飯的作停滯一瞬，眼神空地看著前方。

    又低頭拉了兩口飯，隻覺得口中的飯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吃飽了，出去走走吧。”

    蘇凝若放下碗筷，不給陸悠然說話的機會，拉著陸悠然便走了出去。

    晚上七八點，到亮起了路燈，昏黃的燈下，有同來參賽的牽手散步。

    或是說笑，或是打鬧，上洋溢著一青春的氣息。

    蘇凝若駐足觀，突然間發覺，其實自己和他們也不過是一樣的年歲，怎麽就沒了這樣的心境？

    不，不對，也是年輕過的，也做過瘋狂的事。

    大概，是在顧家的那幾年，全部被磨滅了吧。

    正在傷，旁人突然一掌拍了過來，跟著陸悠然驚訝的聲。

    “凝若，你快看，那個人，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