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張臉已經毀了,對我們沒有用了,我不明白你還把救回來做什麼!況且,已經昏迷五天了,醫生都說了不一定醒的過來,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堅持!」
「我沒讓你來看。」
好吵……
唐時雨迷迷糊糊中,只聽得咋咋呼呼的聲,有些悉,可是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而後那男人的聲音聽著也同樣耳,仍然想不起來。
渾渾噩噩,昏昏沉沉,整個人彷彿置於一片混沌,大腦里偶爾閃過一些意識,卻猶如白一樣閃的飛快,讓人抓不住。
「於淵!你到底想做什麼?都沒有利用價值了!」人的聲音愈發的尖銳刺耳。
「時姝,你若是繼續在這兒吵,別怪我提前把你送回國去!」
男人的聲音一貫冷靜低沉,語氣里著一威脅。
終於,世界安靜下來了。
聽見了男人和人的名字,沒有力去多思考,又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這次的意識清醒了許多,眼睛還沒有睜開,下意識地認為黑暗中,慢慢睜開眼時,卻發現眼睛上被什麼東西給覆著,睜不開。
也不急,慢慢等恢復意識,只是有著慢。
這次,將所有的事都想起來了,腔里悲傷蔓延,吞噬著整個人。
居然沒死……被宮南錦折磨那個樣子,居然還活著。
的心上,空著巨大的一塊兒,失落,難以理解,難過,怨恨……許多種緒全部雜糅在一起,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從來沒想過,那個從小到大都將放在手心裡呵護的宮南錦,會那樣對,可是事實是淋淋地擺在的面前,沒有中間過程。
到底什麼是真的?
一直苦苦尋找的幕後黑手就是宮南錦是真,那小時候被宮南錦呵護著長大就是假?
難以茍同。
然而,無論以前如何,宮南錦設計陷害父親宮建輝獄是真;他心積慮地想得到宮家的財產是真;他對殘忍地痛下殺手……也是真!
他到底戴了多厚的一張面?才能飾演出一個溫似水有禮貌有風度的紳士男人出來?
唐時雨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又一刀地剜著,這痛苦一直持續著,如同下著大雨的那天晚上,宮南錦避開要害,那最開始還是雪白的利刃,最後染紅了一次次又狠狠地進的。
那刀上的,是的鮮!
這種痛苦,還不如給一刀致命,讓直接死了來得痛快。
當什麼都不想就想通過死亡來擺這種痛苦時,忽然想起了帝煜城,那個不顧跳下冰冷的江水裡為了救的男人。
渾突然一個激靈,腦袋清醒不。
的手先了,想嘗試著坐起來,看不見,也不知道在哪兒。
「別!」
剛有點兒作時,就有人制止了。
這是……於淵的聲音?讓突然間想起來之前有過一次短暫的清醒,似乎也同樣聽到了他的聲音。
這讓有些意外。
「我在哪兒?」開口,聲音沙啞如裂帛,自己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可以說,你還在宮南錦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他已經認為你死了。」於淵回答道。
他一句話,就讓唐時雨清楚地明白現在的境。
「聽著,不用我說,現在你也應該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況。你的眼睛也出了一點問題,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過我倒是不怎麼擔心你,就你現在這副子,哪怕是你不想靜養,也由不得你。」於淵繼續說道。
唐時雨自知聲音難聽,也沒有再說話。
「宮南錦倒是下得去手。」於淵嘲諷地說了一句。
「你想恢復明嗎?」他問道。
唐時雨「嗯」了一聲。
「貌呢?不過,我相信你很清楚,整容並不是沒有後癥,再加上,你這張臉本就是假的。」於淵又繼續問道。
唐時雨沒有立刻回答於淵,而是在認真地思考,的臉已經被宮南錦毀的差不多了,肯定只留下一張面目猙獰的一張臉。
其實,的願很簡單,只想做回原本的自己——宮若瀾。
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可能了。
「我可以做一個平常人嗎?」強忍著自己難聽的聲音開了口。
看不見,可是卻聽見了一聲極輕的嘲笑聲,可以通過這聲音想象得到於淵的臉上是什麼樣的表。
他那碧藍的眼珠里,一定滿是不屑。
「你不想報仇了?」他問著。
「報!怎麼不報!」唐時雨咬牙切齒地說道。
宮家將宮南錦養長大,不料竟養了一個白眼狼,若沒有他,一切事都將會變得不一樣!
「既然你選擇了報仇,一張平庸的臉,你怎麼敢完全保證,會讓人注意到你?有時候麗雖然會給你帶來許多苦惱,但是同樣也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於淵說著自己的見解。
「你為何要幫我?」唐時雨跳出於淵那循循善的思維圈,反問著他。
按理說,如今這張被毀容了的臉,和於淵回去也沒有用了。
於淵笑了笑,不知是嘲諷還是別的,「你現在想起來問,也還不晚。」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我以為,早在一年多前,你就會這樣問我。」
唐時雨知道,他指的是當初被慕言承脅迫上山從懸崖上掉下來的那件事,裝失憶裝了十個月,自然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清醒地詢問他。
「你就當做我發善心吧。我倒是很期待,你如何將屬於你的東西拿回來。不過,到時候宮家家產分我一半,你覺得如何?」於淵漫不經心地說道,彷彿是故意為了有這麼一個「目的」而說出來一樣。
唐時雨自然不信他這套非常有說服力的說辭,默許了於淵對的幫助,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
「帝煜城呢?」傷這樣都沒死,那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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