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晨一把將孟撈了過來:「你就是故意轉移話題!」
孟連忙躲開:「皇上趕批摺子吧,我還要幫長公主準備東西去呢。」
「你不是見到姐姐就心虛嗎?怎麼還敢過去?」
「如今近墨者黑,臉皮厚了,心虛倒是了些,反正今後我們逃走的時候,長公主若是追究起來,我就推到皇上的上,如此長公主應該就不生我的氣了。」
沐卿晨哼了一聲,本指了指自己的後背:「你瞧瞧我背上有什麼?」
孟仔細的瞅了半晌,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啊?」
「你再仔細瞧。」
「還是沒有啊。」
「怎麼可能沒有呢,這麼大的一口黑鍋就扣在我的後背上,難不你看不見?」
孟抬手捂住了眼睛,笑嘻嘻的說道:「那我就閉上眼吧……」
沐卿晨氣急了,抬手就要把抓過來教訓,孟連忙跳遠了一步,而後轉跑出了殿門:「臣妾告退,不在這裡打擾皇上了。」
孟走了,沐卿晨瞪了一眼桌案上仍舊高高一摞的摺子,默默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涼茶。
一旁的朱崇嚇壞了,連連在旁邊請罪:「皇上,這茶都涼了,奴才一時疏忽,這就去給皇上換一盞熱的來。」
「不用了,朕這會兒心中火氣重,喝一喝涼茶正好滅滅火。」
「皇上若是心中有火氣,就找人發一發,千萬別憋在心裡,氣壞了自己的子。」
「聽你這話的語氣,宮外似乎有人找到你這邊了?」
朱崇連忙擺出一副極為恭敬的神:「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上,北奴的使臣那邊派遣了人打聽關係,打聽到奴才這邊來了。」
「許了你什麼好?」
「白銀八萬兩,說是讓奴才在皇上面前多多的言兩句,若是能讓皇上再舉辦一次宴會就更好了,事之後,還會再給奴才十萬兩白銀。」
「北奴的使臣倒是大方,這來來去去將近二十萬兩白銀出來了。」
「奴才倒是沒有接過那些北奴的使臣,不過奴才手底下有個小李子,子最是機靈,他和北奴的使臣聊過,回來之後跟奴才說,那些使臣們似乎神極為篤定,好像只要皇上舉辦宴會,他們就能夠達所願似的。」
「一次宴會,還能翻了天不?」
「奴才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一心只想著侍奉皇上,其他的事就不曉得了。」
「邊境那邊已經布置好了人手,原本朕還覺得直接發兵,到底這理由有些牽強,既然北奴的使臣們要舉辦宴會,那麼朕就給他們準備好個擂臺,讓他們上去好好的唱一場戲。銀子你收下,另外再給他們多做些暗示,讓他們給你加一些。有了這批銀子,都足以支撐征戰北奴的軍資糧草了」
「是,奴才一定好好努力,多從北奴的使臣手中摳出一些銀子。」
「你辦事,朕自然放心。」
「奴才多謝皇上。」朱崇神態格外的恭順。
沐卿晨手中的硃筆微微用力,在奏章上留下了一道頗為顯眼的痕跡:北奴那邊一手,他和孟是不是就要準備開溜?
「長公主外出要準備的那些東西,務司都知道嗎?」
「回稟皇上,務司是清楚的,而且因為是長公主準備的東西,不敢有一一毫的馬虎,格外的用心。」
「讓他們按照原樣再準備一份,這一份悄悄的,不要讓外人知曉。」沐卿晨抬眸,視線頗為有迫的盯著朱崇,「這件小事你應當能辦妥當吧?」
「皇上放心,奴才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的。」
「那就好!」
五日之後,皇上要再次宴請北奴使臣的消息傳揚了開來。
沈承運找到了沈辭,瞧見他又在看自己的那些書,不由得有些頭疼:「沈辭,大哥說邀請我們一起前去參加宴會呢!」
「我還有許多書沒有看完呢,功課也沒有背練,所以就不去了。」
「去吧,大哥說這次有好戲看。」
「還是算了……」
沈承運出一副得意的模樣:「本來還想著你一起去看寶兒公主呢,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自己一個人陪著寶兒妹妹玩兒。」
還是得他拿出殺手鐧!
「等等,寶兒公主也要參加宴會?」
「和你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不去。」
「我剛剛把功課背好了。」
「哼!你這個小古板,你要學著子活潑一點,寶兒妹妹那麼笑鬧,長大以後也一定會喜歡能夠陪著一起玩鬧的人。」
沈辭收起了手中的書卷,微微的皺了皺眉:一起玩鬧的人?他的子好像是太安靜了一些。
最終沈辭還是被沈承運說服,兩人一起逃了太學院的課,前來參加宮中的宴會。
蘇姚早早的起,剛剛梳洗打扮完畢,就聽玉芙進門稟報:「王妃,沈家二公子來了,如今正在外面候著呢。」
「沈辭?他怎麼來的這樣早?」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沈家二公子來了,說是想要求見寶兒公主,奴婢說寶兒公主還沒有起,他便在外面等候了。」
蘇姚不由的笑了笑,挑選了一隻珍珠耳墜戴上:「他的年紀雖然是三個孩子之中最小的,但是子卻是最沉穩的,前些時日承運跟著晨曦整日里胡鬧,他卻一個人安穩的待在太學院中,今日過來,估計是承運他們又說了什麼。去將他進來吧,問問他可用過早膳了,若是沒吃的話,一起吃一點兒。」
不多時,沈辭便走了進來:「見過長公主。」
「免禮吧,怎麼一個人匆匆忙忙過來了,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好長時間呢?」
「昨日兄長說,長公主今日可能忙不過來,需要我們幫忙看寶兒公主,所以我便早些過來,反正太學院那邊的課也耽誤了,不如多陪寶兒公主一會兒。」
沈辭不敢有毫的瞞,說完之後,心中頗有些忐忑。
「長公主,平日里我從來不敢逃掉太學院的課,今日實在是……」
他害怕長公主將他看不學無之輩,若是因此不讓他和寶兒公主多往來了呢?
「你來的正好,這兩日寶兒越發的懂事了,不過鬧出來的事也多,時不時的便要和我鬧彆扭,有你哄一哄,應當能夠更加聽話些。」
沈辭眼神之中立刻有芒亮起:「寶兒公主都會鬧彆扭了嗎?」
「是啊,別看年紀小,氣可不小,有時候和我鬧彆扭,能鬧好幾個時辰呢!」
「我會哄著寶兒公主的。」
。
蘇阮的一生過的跌宕起伏,害死過無辜,弄死過仇敵,混過三教九流,也曾出入朝堂。 她一生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別人罵她蛇蠍狠毒,咒她不得好死的人,能從京城排到荊南。 重回年少,蘇阮想了想,與其從良,不如繼續去浪。 合該弄死的人,總不能輕饒了去?
沒有為什麼,死在我手上,你應該趕到榮幸!” 蘇阮艱難轉身,望著背後的人。他的手中握著劍柄,而劍身,穿過蘇阮的身體,從見麵露出了劍尖,血,順著劍滴了下來。 主上,你 ”蘇阮的嘴角開始溢血,但臉上依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主上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