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嬤嬤一宮裝,面上法令紋略深,笑起來倒是格外和善:「奴婢見過小姐,太后早就念著小姐了,終於是將您盼來了,這不剛聽說您了宮,就讓奴婢來送幾裳和一些頭面首飾。」
蘇姚面上神寵若驚:「剛剛進宮的時候就聽玉芙說這覽翠軒是太後娘娘點名賜給我的,已經是不勝惶恐激了,正想著什麼時候前去謝恩,才不攪了太後娘娘清靜,沒想到又賜下了裳首飾,凝華激不盡。」
「太后吩咐了,小姐趕路來到宮中辛苦,不必忙著前去謝恩,等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再請您去慈安宮說話。」
「是,多謝太後娘娘恤。」
「小姐先休息,奴婢就不多做打擾了。」
「多謝齊嬤嬤專程跑一趟。」
「應該的,奴婢告退。」
玉芙幫著將太后賞賜的東西擺放在桌上,看到盒子里放置的華髮釵,不由得微微瞪大眼睛:「小姐,這支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是務司今年新出的,宮中一共沒有幾支,沒想到太後娘娘竟然賞賜給了您,可見對您重至極。」
「是啊,改日定然要好生前去謝恩才是。」蘇姚拿起那隻簪子,輕輕地著上面的紅珊瑚珠。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才剛來第一天,就賜院子、賞首飾,分明是將捧在了風口浪尖,說不得打著什麼主意。
皇上將這些宗室子弟們集中起來,肯定有從中挑選繼承人的意思,這皇帝的位子有多吸引人,這爭奪的腥就有多慘烈,扮豬吃老虎才是王道,於風口浪尖的都是出頭的椽子,等著被碾碎吧。
當然了,有靠山能嘚瑟的例外。
讓玉芙退下去,蘇姚靠在椅子上,啟輕輕地念到了一聲:「靠山啊,靠山,到底誰能靠得住呢?」
慈安宮中,齊嬤嬤站在裴太後旁,作輕的幫著肩膀:「主子眼好,那位榮王府的沐小姐模樣長得極好,人也懂禮節,要不是奴婢說了您的吩咐,說不得這會兒就來謝恩了。」
裴太后微微睜開眼睛,保養的很好,雖然面上也有了皺紋,仍舊能看出五分年輕時的風華:「模樣極好?」
齊嬤嬤回憶了一下方才見到蘇姚時的場景,不由得點點頭:「是啊,這容貌放在京都的各家小姐裡面,也是沒得挑的。」
今日蘇姚穿了一桃花春錦長,配上撒花煙羅,刺繡的花樣雖然沒有京都這邊時興的繁雜,但也巧細緻,配上墨發墨眼,哪怕髮飾簡單,僅僅是配了一支白玉響鈴簪,也足以讓人心生驚艷。
裴太后坐直了子,示意齊嬤嬤停手:「你在宮中待的時間久了,這眼界自然也高,能夠得你稱讚一句容貌極好,想來必定是出到了極點,改日定要好好見一見。蓁蓁那邊如何了,可都安置妥當了?」
「回稟太后,明珠郡主那邊都安排妥當了,過去伺候的宮、侍都是乖巧的,定然不會讓郡主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嗯,那就好,蓁蓁那孩子子急,不得委屈,你盯好了後宮,不要讓被人欺負了去。」
「是。」
進宮的名額限定的嚴格,蘇姚邊除了周嬤嬤之外,就帶了一名采萍的侍,如今加上玉芙和一名做雜事的侍春喜,總共也就是四個人伺候,這已經算是不了。
蘇姚沒有著急收攏人心,一來周嬤嬤知道的底細,說出來的話了幾分威嚴;二來現在連腳跟都沒有站穩,就算是想收買也沒有資本。
最重要的是上帶著的銀子不多,在不知道要在宮中呆多久的況下,這些銀子每一文都要花在刀刃上,容不得肆意揮霍。
在宮第二日的時候,蘇姚就想著前去太后的慈安宮謝恩,只是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便被太後娘娘派人攔住,說是這兩天太後不適,不便被打擾。
蘇姚不太后的想法,且對方位高權重,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暫且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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