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玉梅的真麵目一時半會還撕不下來。」
兩人都有想法子,奈何沒有證據,一時間還真拿侯玉梅沒辦法,沒想到陳母的戰鬥力這麼強,談笑間就把侯玉梅的麵皮撕下來了。
「想過陳家會報復侯玉梅,沒想到會這麼直接。」陳巖淺笑著說道。
「可我覺得一大爺和侯玉梅會把所有錯都推到陳思宇頭上,至於收男同學東西,隻要一口咬定沒有,大傢夥也不會閒的真去調查,等過些日子,有了新的談資,這件事也就被人淡忘,難道就這麼算了?」林曉慧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想要矇混過關?做夢。」陳巖看了下手錶,才八點多,穿上外套,戴上圍巾帽子還有手套,拿上手電筒,「我去找大頭,很快就回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大傢夥進出間都會道喜,隻是路過中院的時候,都會瞟一眼侯家。
往常最串門子的一大媽不見了人影,侯家兩個呼朋喚友打牌的兒子也沒靜了,院子裡的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大年初二,一大爺一早就帶著侯玉梅到醫院找陳思宇,結果還沒見到人,就被陳家的親戚朋友一頓訓斥,其中還有治金部的領導,人家可是軋鋼廠的頂頭上司,直言要找軋鋼廠的王廠長問問,工人的思想教育是不是不重要,竟然教育出這樣的職工子弟,把一大爺嚇得差點又暈過去。
如果治金部的領導真的去軋鋼廠,那他在軋鋼廠也沒臉待下去了。
「侯玉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會以為我姑姑說那些話是沒有證據的吧?我們家隻是不想鬧得太大。」陳思宇的表妹謝曉雲早就看不慣侯玉梅了,盯著冷冷的說道。
侯玉梅敢來是因為知道陳思宇會幫遮掩,現在連人都見不到,又被這麼一群大人冷眼瞧著,頓時做賊心虛,拉著一大爺一大媽逃之夭夭。
剛出醫院的門,一大爺在一大媽的驚呼聲說甩了侯玉梅一掌,他活這麼大,從沒有像大年三十那天這麼丟人,像今天這麼屈辱,快六十的人了,被那麼多人指著鼻子罵,而這些都是拜這個小兒所賜。
「啊!」侯玉梅捂著臉,小聲泣著,「爸,我真的沒有收東西。」
「都到這個時候你還瞞著,要是還不說實話,那你這些破事我就不管了。」一大爺厲聲說道。
侯玉梅看著一大爺的模樣,有些害怕了,然後把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跟陳母說的差不多,確實有幾個追求者,但是絕對沒有跟他們親往來,在看來,能收他們東西都是瞧得起他們,而且都是他們自己心甘願送的,侯玉梅不覺得有什麼錯,至於舉報這件事。
「給我說實話。」一大爺見侯玉梅支支吾吾,嚴肅的說道。
「我真沒有讓陳思宇找人舉報,我隻是跟他說那個崗位清閒的,林曉慧一個農村人運氣好,竟然有那樣的親戚,我怎麼知道陳思宇會去找人舉報,」侯玉梅越說越覺得自己沒錯。
一大爺指著的手微微唞,抬手想再打掌,被一大媽給攔下了。
「你打有什麼用,事已經發生了,現在該想想怎麼補救。」一大媽了兒的臉,埂嚥著說道:「小梅,錯了就是錯了,你收了男同學的那些東西,咱們都還回去,還有林曉慧那兒,我們去賠禮道歉,這件事必須要擺出態度,否則你以後在大院裡怎麼抬頭做人?」
「我不要,」侯玉梅甩開一大媽的手,「我要是去道歉了,那更不能抬頭做人了。」
「現在知道丟臉了?」一大爺斜了一眼,深吸一口氣,說道:「晚上召開全院大會,到時候就說你確實說過羨慕林曉慧的工作,但是沒想到陳思宇會舉報,然後承認錯誤,就說是陳思宇找人舉報的,但這事畢竟是因為你,所以這個責任你來擔,至於收男同學東西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聽到沒?」
侯玉梅眼睛一亮,點頭說好,一旁的一大媽不太贊同,可一大爺做下的決定,從來改變不了。
大年初二的晚上,一大爺鐺鐺鐺敲鑼,召喚大家開全院大會。
陳巖和林曉慧對視一眼,知道肯定是為侯玉梅的事。
果然,他們到的時候,侯玉梅正垂著頭站在一大爺邊,什麼都沒說,先朝林曉慧深深的鞠了一躬,紅著眼眶說道:「對不起。」
倒是把林曉慧嚇了一跳,『茫然』的看著,實則等著怎麼編。
不出他們所料,侯玉梅把大部分過錯都推到了陳思宇頭上,說自己隻是跟他說了一句那個工作好,沒想到陳思宇竟然會去找人舉報林曉慧,至於收男同學東西這件事,本就是子虛烏有,是陳思宇媽媽不喜歡,故意栽贓。
「子不教父之過,小梅犯了錯,都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教好,石頭,曉慧,當著院子裡所有鄰居的麵,我在這兒跟你們道歉,對不起,希你們能原諒小梅的無心之失,以後我一定教好好說話。」一大爺彷彿老了好幾歲,佝僂著背,真誠的道歉。
大院裡的所有人都看向林曉慧,等著看怎麼回答。
一大爺這麼大年紀,給一個小輩道歉,主要是現在沒事,如果不原諒,就是心狹隘了。
好傢夥,一句無心之失就完了?
不過沒關係,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陳巖出去找周奇和其他朋友,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之下,侯玉梅已經名震未央路街道,要不了幾天,就能傳到邊上的街道,保管家喻戶曉。
林曉慧『』的笑笑,「沒關係的,要不是陳思宇媽媽來找我道歉,我都不知道自己被舉報了,還好我這工作來路正正當當,所以也沒事,不過小梅,對於陳思宇這種會背後下黑手的小人,還是防備著些,可千萬別再當朋友了。」
看著一臉真誠的林曉慧,侯玉梅扯了扯角,咬著後槽牙說道:「謝謝曉慧姐,我記住了。」
第87章
「這個侯寶金臉皮夠厚的,我要是養出這麼個兒,哪還有臉當一大爺。」張大媽寒著臉說道。
「行了,小點聲,生怕別人聽不到?」張大爺心裡也不舒坦,還以為他會沒臉當下去呢,倒是沒想到他臉皮這麼厚。
張大媽像是想起什麼,麵上的神突然雨過天晴,把在隔壁院子聽到的消息告訴張大爺。
「你說,我要不要添油加火?」張大媽小聲問道。
「應該是侯玉梅同學的媽媽找人散播的,你別管,嗬,侯寶金想把過錯推到人家孩子上,也得看人家應不應。」張大爺冷笑著說道。
林曉慧和陳巖就是這個意思,傳播的廣了,陳思宇家裡肯定能聽到,他們這種人家最重名聲,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就看他們怎麼安排了,最好能把侯玉梅弄走,這樣才能睡得踏實。
侯玉梅的事傳的很快,畢竟現在又沒電視又沒有別的娛樂,大家最的就是聊八卦,一個高中生勾的五、六個男生心醉神迷,得多漂亮啊!
更有閒的沒事做的男人還跑到他們這胡同看侯玉梅,因為侯玉梅最近沒怎麼出門,好些都失的離開,就有那麼幾個執著的,一直蹲著,終於看到侯玉梅的時候,那失的表一目瞭然。
「這就是侯玉梅,長得也就那樣吧,還不如我們廠的廠花。」有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失的說道。
「就是,還不如後邊那個小姑娘,就是小了點,再過兩年,又是一個廠花。」邊上的男人目越過侯玉梅,抬了抬下說道。
第一個說話的男人順著他的視線去,贊同道:「哥們,眼不錯。」
侯玉梅攥拳頭,這幫混蛋,竟然當著的麵說醜,還說別人好看,忍不住後看了眼,陳嵐?哪裡好看了,瘦的,`前沒二兩。
陳嵐察覺到侯玉梅灼熱的眼神,瞪了一眼,竟然找人舉報嫂子,等著瞧,早晚討回來。
也是因為這些人,一大爺一家才知道小半個北城的人都知道侯玉梅的事了。
這回一大爺沒事,一大媽暈倒了,醒來就摟著侯玉梅哭,「這可怎麼辦啊,壞了名聲,不但找不到工作,連婆家都不好找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早你不要慣著孩子,瞧瞧,現在了這幅德行。」一大爺痛心疾首的說道。
「不許說我媽,我這樣跟媽有什麼關係?」侯玉梅聽到一大爺指責一大媽,立馬反駁道。
「你還敢頂?」一大爺抬手就想打,被一大媽給攔住了。
「你打孩子做什麼,事已經發生了,你趕想想法子,不然小梅真的毀了。」一大媽著急的說道。
一大爺也急,侯玉梅的名聲毀了,他作為父親能好到哪去,所以這個事不能任由這麼發展下去。
沉許久,一大爺一拍桌子,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陳思宇出麵解釋,隻要他說自己沒送過東西,也不是侯玉梅攛掇他舉報林曉慧,就能還侯玉梅清白,然後送下鄉待一陣子,反正年級不算大,過個一兩年回來相親正好。
但是他們現在見不到陳思宇,侯德順就說自己認識一個醫生,興許能幫上忙。
「那你不早說?」一大爺瞪了他一眼。
「之前也不用他幫忙啊?」侯德順沒好氣的說道。
父子倆帶著侯玉梅匆匆忙忙的去醫院,結果陳思宇已經出院,並且都不在北城了。
「現在怎麼辦?」侯德順看著傻眼的父倆,擰眉問道。
「去陳思宇家,順子,把你媽上,回頭我們兩個拚著臉皮不要,給陳家父母跪下,求他們給我們家一條活路。」而且得大張旗鼓的去,最好讓陳家的同事和領導看到。
現在可是新社會,你陳家有權有勢,得一個八級鉗工給你下跪,看他們不得起。
一大爺想的很好,結果他們剛到陳家附近,就被人『客客氣氣』的請走了,連陳家的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這回沒去,還被陳家點了幾句,一大爺也怕了,隻能侯德順把侯玉梅先送鄉下去,等什麼時候風聲過去了再回來。
林曉慧很奇怪,侯家把所有錯都推到陳思宇頭上,陳家怎麼還忍得住。
「這時候手,不明擺著告訴別人是陳家的手?」陳巖拍了拍林曉慧的頭,「沒事,再讓侯玉梅高興幾天,明天不是要回鄉下拜年,咱們先把年禮收拾好。」
本來是大年初二回門,因為侯玉梅的事拖了一天,正好林誌勇年初六結婚,林曉慧不想跑兩趟,乾脆等初六一塊回去得了。
東耳房的鑰匙在林曉慧這裡,裡邊的傢俱是秦科長留下來的,有七新,林誌勇和張婉霞都覺得沒必要換,林曉慧作為大姑子,可不管這些,他們想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
秦科長搬走的時候打掃過一遍,這不明天結婚,這兒就是新房,所以和張婉琴打算再打掃一遍,然後佈置佈置。
看到張婉琴和林曉慧抱著新被子到耳房,葉寡婦愣了一下,急忙問道:「這房子誰租了?」
「勇子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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