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靶場里。
“爺小心!”
蝴蝶的驚呼,讓云澤心臟一,連續使用元素投槍后,星蘊消耗過劇,讓他力和反應都不如開戰前的狀態。
所以一頭巨型疫鼠沖破了防線,筆直向云澤撞來時,云澤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規避。
還好蝴蝶撞了他一下,云澤跌了開去,疫鼠從他邊經過。
“蝴蝶!”云澤連忙向自己的護衛看去。
卻見蝴蝶在地上滾,顯然剛才撞開他后,孩也自己躲了開去。云澤這才松了口氣,就見蝴蝶架起星蘊步槍,連續向疫鼠開火,打得那頭巨鼠皮開綻。
一名戰士大吼撲去,合撞在巨鼠上,將盈灌星蘊的長劍送進巨鼠,破壞了它的囚籠,這頭疫鼠便開始分解。
但小隊的危機仍末過去。
其實無論是扈從還是疫鼠,就是那些菌人,對于云龍小隊來說。突圍可能難了點,但固守還是做得到的。
可這下層基地的菌人,除了那些被寄生的升華者菌人,它們不畏線外。普通菌人,當它們結合在一塊的時候,竟然也不怕線的照。
沒錯,結合!
出沒在下層基地的菌人,它們抱一團,菌群蠕,把這些東西結合起來。
甚至,它們還將四周的疫鼠和扈從拉了進去,于是形了一個龐大的形。
這東西形似鱷魚,就像堆積團的塊,一走便巍巍。七八條胡分布的,則像昆蟲般撐起了龐大的。
它在脖子周圍,冒出一圈菌人、扈從以及疫鼠的腦袋。這些東西還張著眼珠子,看向不同的方向。然而這只大頭上沒有眼睛的怪,卻似可以通過脖子上那圈像樹瘤似的東西觀察四周。
這只怪是云龍小隊最大的威脅,嫣紅在此前對它釋放了兩次烈焰地火。之前在鼠窩里一發就轟殺了大量疫鼠的熾熱火柱,這次除了將怪炸飛,以及從它上炸下來諸多菌人外,便再無建樹。
而且那些給炸下來的菌人,只要不是給燒火團,就會自行爬回怪,然后鉆進傷口里,重新為怪的一部分。
于是打到現在,云龍小隊干掉了一部分黑民,但那頭怪卻依舊沒有殺死。
現在,數名戰士正在圍攻這只怪。他們繞著怪不斷游走,空氣中殘留著他們經過時顯現的星蘊芒,這些芒拖行出環狀的軌跡。
戰士們閃避怪攻擊的同時,也將劍氣星蘊,不斷傾瀉在這頭怪上。
但這東西跟菌人一樣,明顯沒有意志囚籠這種東西,所以基本上無法做到一擊必殺。
像這樣的東西,除了把它整個燒了,又或者削碎片外,幾乎沒有徹底殺死它的辦法。
所以嚴格算起來,這只怪并不是非常強大,但卻相當麻煩。特別是現在云龍小隊還要兼顧其它黑民的攻擊擾,于是應對起來格外吃力。
云澤喝了瓶補充后,掏出最后一瓶,丟給了嫣紅:“想辦法燒了那只怪。”
嫣紅也不客氣,事實上,的星蘊快見底了。于是擰開瓶蓋,一口氣將補充灌下,然后默默等待星蘊恢復。
這時,場中響起了慘聲。原來那只怪的背部裂開,從里面出了數由菌群組的須,這些像樹似的東西,每都有幾十米長,手臂細。
其中一在一名戰士的上,那名戰士頓時飛了出去,上的護甲被砸出一片裂紋,趴在地上吐不止。
之前怪的攻擊方式非常單調,不是用咬,就是拿爪子拍,再不就是用長尾掃。
而且它行遲鈍,盡管被到就會傷,可戰士們任何靈活的形,總能找到空隙躲避。
但這新加的須,速度快了許多,并且力量大得驚人。恐怕只有堡壘職階,才能扛這樣的攻擊。
更讓人絕的是,這些須除了會拍打之后,它們有時還會像蛇一樣抬起,前端裂開,噴出一條青黃的酸。
那些東西的腐蝕很強,地面被淋到,立馬給蝕得坑坑洼洼。
一時間,那幾名圍攻怪的戰神職階,況就變得不妙起來。
云澤干掉了兩只疫鼠后,著急地看了嫣紅一眼。后者臉凝重,上星蘊芒微弱,看上去還沒恢復過來。
至,還無法釋放那些威力較大的能力。
就在這時,一道藍影向怪閃去。云澤定晴一看,原來是昆藍。
昆藍一接近怪,幾條須就拍了下來,年靈活躲避,讓怪拍了個空。他一頭鉆進怪的肚子下,兩把拐刃一陣舞,把怪的肚子切出一道道傷口來。
可那些傷口除了讓怪掉下些逆界真菌外,對怪來說,并沒有真正的殺傷力。
云澤也是奇怪,不明白昆藍為何要做這種無用功。不料年突然拐刃一收,往腰包里掏出了兩顆冰雷,啟后丟進了怪的傷口中。
手雷腹,昆藍腳底抹油就跑。怪突然響起了沉悶的炸聲,但它看上去一點事也沒有,繼續追殺著周圍的戰神職階。
好景不長,七八秒后,怪的作漸漸變得遲鈍起來。
這時,一條須向其中一個戰士。那個戰士眼看就要躲不過去,連忙擺出防的姿勢。可那條須來到前時卻停了下來,原來須表面,不知何時已經結冰。
再看那只怪,已經從頭到尾,整個給凍結,卻是昆藍那兩顆在炸的冰雷建功了!
“嫣紅!”云澤連忙道。
嫣紅點頭,雙手抬起,星蘊由銀轉紅,縷縷地往半空。
半空中,一團紅亮起。桔紅的芒逐漸轉大,轟,芒外圍突然升起烈焰。當嫣紅雙手下時,一顆熾熱的桔紅火球,便如同流星般落下,砸在怪上!
靶場中火一閃,跟著是猛烈的炸,掀起的烈焰非但淹沒了那只怪,還擴散開來,把四周的黑民卷了進去。
過得片刻,火降下,那只怪已經消失了,地面更是出現一片焦黑的痕跡,表面黑油油的,不知道多黑民被嫣紅這顆火球轟殺。
但釋放了這顆火球后,嫣紅一屁坐到地上,汗水像雨似的落下。全輕,手腳冰冷,正是星蘊消耗過劇,超出極限的狀況。
不過被嫣紅這麼一炸,靶場里剩下的黑民已經不多,云澤總算松了口氣。
可這時,蝴蝶卻了起來:“爺,又來了,黑民又來了!”
“什麼?”
云澤往靶場另一邊的墻壁缺口看去,果然,從那里又涌出麻麻的影,看得他一陣無力。
就在這時,不遠的墻壁上突然劍迸,跟著轟隆一聲,裝甲墻壁轟塌,散一地大大小小的碎片。
云澤看去,就見一道人影鉆了進來,那人手上戰刀,刀鋒燃起一線緋紅,正是天。
天往靶場那邊的缺口看了眼,眼睛微微一瞇,然后道:“快走!”
云澤也了起來:“快走,大家快走!”
云龍小隊急撤離,從天開出來的缺口鉆出靶場,人人有種再世為人之。
“云澤爺,你們沒事吧!”
腳步聲響起,柳琛提劍奔來,他上跡,臉上更有道傷口,看上去是一路殺過來。
云澤搖搖頭,揮手道:“走吧,咱們先回營地休整。至于云耀,遲點再找他算帳!”
對于他這個決定,沒有人反對,包括天在。
回到營地,幾個重傷的隊員直接給送進急救艙里,傷勢較輕的則自己理。
這趟行,云耀沒逮到,反而差點死在了靶場里,基本上人人力支,就連昆藍也沒力氣說話了。
天要比他們好一些,所以年自告勇,挑起了防之責,跑到營地外警戒去了。
在前往營地必經之路上,天挑了個蔽的角落坐下,招來黑霧,遮蔽自己的氣場。如此一來,若非有意觀察,實難把他發現。
年默默拿出一瓶補充喝掉,又吃了點東西,然后給喪鐘補充子彈。
回想起今天經歷的事,天皺了皺眉頭,他總覺,今天云耀這個布局高是高了,但破綻也十分明顯。
哪怕他沒留在靶場外,也完全可以在里面開出個缺口來。甚至不用他手,嫣紅或者其它升華者,想要在那里面打開一個缺口,也不算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
天相信,能夠布下這種圈套的人,沒理由想不到這點。可為什麼,對方還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簡直就像故意放他們一條生路。
難道做這麼多事,甚至不惜賠上兩名隊員,就為了消耗云龍小隊的戰斗力?
所以,如果不是設局者疏忽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另有目的!
營地主帳里,蝴蝶剛為云澤包扎好傷口,柳琛就進來了。副隊長上也是傷痕,看上去十分狼狽。
他走進主帳里,便主道:“云澤爺,今天是我失策了,把大家帶了險境之中,請你責罰我吧!”
云澤嘆了口氣,苦笑道:“這不怪你,連我也沒想到,云耀竟然會布下這樣的圈套。要說大意,我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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