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堡壘通過家族大比挑選人材,不知道隊長是否也參加過大比,他那麼懶散,怎麼看都不像有這種經歷的人。倒是凌參謀長殺氣很重,是讓他看一眼,都覺得難。
天收束住思緒,抬起頭:“如果是挑選人材,那麼在逆界中的經歷也完全可以勝任吧?”
“不一樣。”
云澤淡然道:“逆界里,我們面對的威脅只有黑暗子民,但在大比中,卻還要經得住同類的考驗。而且在某種層面來看,我們人類有時候比黑民更危險。”
“當然,堡壘也不會單看大比中的表現。但大比里表現出的,肯定是重要的參考依據,所以堡壘的高層,基本上都是參與過大比,并且在逆界里有出表現的人。這些人是堡壘的英骨干,是他們撐起了堡壘這座龐然大。”
“你現在還沒到那個位置,所以會覺得難以理解。當你知道,我們的敵人非但來自逆界,也來自堡壘之外。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為什麼堡壘會默許這種事。”
天不由停下,來自堡壘之外的敵人,是指神孽?或者其它堡壘,像黑星堡那樣的?
突然年恍然大悟,家族大比只是一塊試金石。堡壘通過大比,結合逆界里的表現,從而挑選能夠應對來自同類威脅的英,從而保證堡壘能夠在這片大地上扎,長。
競天擇,能夠在競爭里生存下來的種,注定與溫和無緣,所以堡壘才會默許大比中,升華者可以自相殘殺。
為的,就是發掘那些能夠過殘酷競爭,能夠在未來面對同類威脅,毫不猶豫將對手毀滅的鐵戰士!
“到了。”
云澤的話讓年回過神來,天往前一看,原來自己幾人已經走出了基地通道。
前面是片開闊的空地,鋪設著鋼鐵裝甲的地面向前延,那視野難以容納的開闊空間,簡直像堡壘上城區的大廣場!
廣場的上方,加裝了一臺臺大功率的照明設備,明亮的燈把這里照得如同白晝,就連無不在的黑霧,似乎也淡薄了許多。
在廣場的盡頭,有一座圓頂建筑,從窗戶的分布來看,似乎里面分為上下兩層。
廣場兩邊各有一條天橋,從地面升起,拋出一個優的弧度,連接著圓頂建筑的二層平臺。
這樣一來,人們可以從地面或天橋直接進建筑。而且從天橋的寬度,以及無階梯、從地面向高平過渡的設計來看,這兩條天橋還支持車輛行駛。
而事實上,確實有堡壘的基地車三三兩兩地在天橋上走。
不過更多的,是像云澤幾人這般,朝圓頂建筑的一層大門行去。
“這里是?”天看向四周,陸續見到有人影自廣場周邊的各口出現,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三人一組。
他們上或多或,都有些掛彩。只有極數隊伍著干凈,毫發無傷。
云澤負手前行:“北斗基地的一層指揮廳,共會將在里面舉行,我們走快點,呆會還要登記報到,才能進會場。”
幾人加快腳步。
就在看見大門的時候,突然有人打橫走了過來,故意朝天撞至。
天反應不慢,看也不看,用肩膀頂了過去。
一聲輕響,他晃了晃,對方則倒退了兩步。
天轉過頭看去,才發現居然是個老人,謝淼!
“是你?”
他和謝淼幾乎同時起來,事實上,這已經是他在北斗基地里,第二次撞上謝淼了。
但上次天戴著面,又用幽邃之影和黑霧掩飾自己,謝淼別說不知道是他,甚至連黑霧里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
可此時他雖然語氣驚訝,但眼神閃爍,看不到半分訝,就像早知道會在這撞上天一般。
天把這個細節記在心上。
云澤停了下來,見是謝淼,皺眉道:“你是謝家的?”
他不認識謝淼,但認出了謝淼護甲上的家徽。
面對擎天云氏,謝淼倒不敢太過放肆,笑嘻嘻地說:“我謝淼,云澤爺你好啊。”
云澤哦了聲,對天說:“走吧,別管他。”
天本來也不理會他,轉就要走,不料謝淼攔到跟前:“白小子,撞到了人也不道歉,你家大人沒教你禮數嗎?”
云澤皺眉道:“謝淼,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不要在這里鬧事。”
謝淼一反常態,低眉順眼地賠笑:“云澤爺教訓的是,不過這白是你的手下,如果他不懂禮數的話,別人會怎麼看云澤爺。”
“澤。”天沉聲道,“你先去登記吧,我呆會就來。”
他算是看明白了,謝淼完全是沖著他來的,如果再跟他糾纏不清,呆會云澤要是錯過了登記時間,丟了“門票”,那真的虧大了。
云澤也知道時間急,只好道:“那你快點,我在會場里等你。”
他又看了謝淼一眼:“我記住你了。”
謝淼眼神一凜,卻仍是保持笑容和風度:“能被云澤爺記掛,真是我的榮幸。”
云澤哼了聲,謝淼給他的覺就是一塊狗屎。沒有威脅,可惡心人。
云澤走后,天微笑道:“說吧,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別說我沒提醒你,這里除了各個家族之外,還有堡壘的軍隊駐守,要是你在這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大概會給你們謝家蒙吧?”
“放肆!”
一聲暴喝,引得路人側目。天突然眼前一暗,前已經多了尊鐵塔金剛。
此人氣場雄厚,高更是快兩米,穿著暗金的重裝護甲,背后錯著兩把星蘊戰斧,
他往謝淼前一站時,天呼吸微微一窒,到了幾分威脅。
由于重甲幾乎包裹住他整個,臉上又沒有紋章,天無從判斷其職階。可那天在裝配區里,謝淼邊沒有此人,難道是最近招募的?
天還真猜對了。
就在昨天,謝淼收到消息,天就在云家的隊伍里。而且他在大比中的戰績十分耀眼,無論是疫魔還是木,所斬殺的高階黑民,大多數人都沒到過。
如果沒有意外,大比結束,這個白小子會獲得堡壘的青睞。
得知此事后,謝淼心里非常不舒服,想起因為天,自己差點連支隊伍都拉扯不出來。
現在,這個白小子又跑到自己眼前耀武揚威來了。
等大比結束,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恐怕還要拉開一大截。
一念至此,謝淼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慫恿他,找機會廢了這個白。
最后謝淼決定聽從心的召喚,甚至,還苦心積慮地設了個局。但在找人實施的時候,他原本找的是古格,可那個男人竟然不買帳。
無奈之下,謝淼拿出大價錢,跟自己一個兄弟,暫時借了眼前這個職級4的升華者。
現在,謝淼仿佛能夠看見,呆會天在地上哭喊求饒的模樣,越想越痛快。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大笑幾聲了。
“站在你眼前的,是謝家的大爺,豈是你這種連寒門都稱不上的小子能夠沖撞的。”
披掛暗金重甲的升華者大概拿了不好,因此格外賣力:“立刻給我跪下,向謝賠罪,或許他還會饒了你的狗命!”
天一步不退,盯著這名升華者:“可惜。”
重甲戰士愣了下:“可惜什麼。”
天嘆道:“可惜你戰力不俗,卻向謝淼這種人搖尾乞憐,他真的值得你這麼討好嗎?”
重甲戰士臉立馬變得猙獰起來,手向背后去:“小子,你找死!”
天等就是對方先手,這樣他就有反擊的理由。
不料,謝淼竟然喝道:“住手,泰山!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怎可!”
名泰山的升華者,這才住手,從鼻孔里重重哼了一聲。
謝淼笑嘻嘻地走上來:“不過泰山說得對,你這種連家族都沒有的貨,哪來的膽量沖撞我。像你這種人,也就只配當云家的狗!”
“來,吠兩聲來聽聽。哈哈。”
天微微瞇眼,真想一拳砸在這家伙可恨的臉上,但他不想給云澤添麻煩。
“如果你想說的就這些,那我走了,希能在下層基地見到你。”天淡然一笑,轉而行。
“怎麼,這就要走了嗎?我不是聽說你有種的嘛,剛剛當上夜行者,就敢攻打家族駐地,怎麼這回不敢跟我再聊上幾句?”
“也是,你這種人除了會打仗外,什麼也不會,所以才不懂得基本的禮數。這倒是不怪你,畢竟,你也是某個下賤人所生的賤種罷了。”
天猛地停住,臉沉,緩緩回頭:“你剛才說什麼!”
謝淼角微微上揚:“我說,你是某個下賤人生的賤種!哪怕上上民的標簽,骨子里頭,還是流淌著下賤的。”
天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你怎麼說我沒關系,但你不能拿我的家人開玩笑。”
“是嗎?”謝淼攤了攤手:“那你想怎麼樣?”
天眼中開始有焰升騰:“道歉,我要你,向我母親道歉!”
“道歉是嗎?”謝淼哈哈一笑,“沒問題,我真的很抱歉。抱歉我晚生了二十年,要不你上流淌的里,可能有我的一部分,雜種!”
話音方落,謝淼聽到一聲悶響,接著便看到了廣場上空被照得雪亮的穹頂。
怎麼回事?
等到他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才回過神來,原來他被天一拳轟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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