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跟隨云澤等人走出主帳,果見營地前方,燈火通明的區域里,云耀帶著他的獵隊正站在警戒線前面。
一看到天出來,年臉上出怒意,指著天道:“四哥,把他給我!”
云澤哼了聲,語氣里著真怒:“云耀,你什麼意思!闖我獵區,搶我戰功,現在居然還敢跟我要人,你莫不是以為,四叔疼你,我就真不敢你嗎!”
云耀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青冥衛走后,這小爺越來越氣,覺得一定是天不服氣,又跑回來搶自己的東西。
于是他拉著隊伍又闖進了云龍小隊的獵區,更直接跑到營地前要人。
現在被云澤這麼一說,云耀像是給潑了一涌冷水。猛的想起,天是云龍小隊的員,搶他的戰功,跟搶云澤的積分沒什麼區別。
若換自己,怕不比云澤更生氣。
年不由了脖子,語氣了下來:“四哥,搶你戰功確實是我不對。不過當時,我也沒想要搶,就是那件留頗為奇特,我想要過來看看。”
“豈料你這手下竟敢頂撞我,我氣不過,才把東西搶了過來。”
云耀又直了腰板,指著自己肩膀道:“可四哥你瞧瞧,這個混蛋事后報復,我都給傷什麼樣了。要不是青冥衛干預,只怕我都要給他干掉呢!”
云澤就不相信,冷笑起來:”云耀,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說話仍跟個孩子似的。天孤一人,你那邊說也有十一二人吧。”
“他一個人能夠匹敵你整支隊伍?還得青冥衛現?你覺得這番說辭,我會相信嗎?”
云耀著急地說:“當時他雖然只有一個人,可不巧我們被黑民襲擊。現在想想,搞不好黑民都是這家伙引過來的,否則哪有這麼巧,他追上來就剛好撞到這麼好的機會!”
天心中暗笑,倒是讓云耀猜對了。可惜,這云家小爺沒有證據。
云澤果然道:“你說天襲擊你,證據呢?憑你在這里嚷嚷,我是不會相信的。但是,你闖獵區,奪戰功卻是親口承認。”
“云耀,你是想跟我作對嗎!”
云耀連忙道:“不不不,四哥。我沒想跟你作對,但你想想,我前腳剛搶了這小子的東西,后頭就被人搶了去。哪有這麼巧的,要不是他,誰知道我上有黑民的留!”
云澤雙眉一挑:“你的意思是,對方搶去了留?”
云耀想了想,道:“他把我整個戰腰包都搶了去,我非但丟了那個幽騎頭骨,還丟了很多重要東西。包括一把‘暗金薔薇’的素材兵。”
云澤笑了起來:“這麼說來,顯然對方是為了打劫你的財,而非僅盯著留,那麼你剛才的說法就無法立。”
“再者,你口口聲聲說天報復你。那你確定,當時搶你東西的,確實是他嗎?”
云耀剛要回答,云澤卻隨手指了他旁邊一個升華者:“你說,你當時看清,果真是我這名隊員嗎?”
那名升華者撓撓頭,無奈道:“當時很混,我沒看清,而且那人邊的黑霧格外濃郁,就看到一條影。”
云澤又點了另外幾人,他們口徑都差不多,均末看清襲擊者的樣子。
云澤的視線這才回到云耀上:“聽到沒有,你們連人都沒有看清,就跑來我這撒野。看來,我非得替四叔好好管教管教你才行。”
云耀了起來,聲音有些尖厲:“我要搜!幽騎頭骨肯定就在他的上,四哥,襲擊咱們云家的子弟可不是小事。萬一真是他,你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云澤神一凝,朝天看了過去。
天斷然搖頭:“我沒有,如果澤想搜我的,我沒有意見。”
年心中暗道一聲“幸好”,幸好他之前先把東西收藏起來,本來是怕那些東西曝。沒想到,云耀居然還玩這麼一手“搜”。
要沒藏起來,說不得現在就餡了。
云澤點點頭,卻道:“笑話,你說搜就搜,我百分之一百相信自己找來的人。云耀,你別胡鬧了。現在我還要探索獵區,沒空搭理你,你回去吧。”
“至于搶我積分的事,等過幾天,我再跟你好好算算帳。”
云耀卻咬住不放:“四哥,你那麼袒護他,是怕真從他上搜出什麼東西來吧!你要趕我走,行。我這就回去稟告父親,我就不信,家族不會給我一個說法!”
“云耀!”
云澤暴喝:“你瘋夠了沒有,是不是還嫌不夠丟人!我堂堂云家子弟,居然搶人戰功,如此下作之事,虧你還敢向長輩稟告!”
“你要搜是吧?好,我讓你搜!但你先告訴我,若是一無所得,你待怎樣!”
云耀喃喃道:“沒有就當我弄錯了羅,還想我怎麼樣?”
云澤怒極反笑:“想你怎麼樣?云耀,你搶我戰功,現在上我營地,要搜天的。搜不到就當是弄錯,有這麼輕巧嗎?”
云耀咬咬牙:“如果搜不到,四哥要我怎麼樣,我都照做,這總可以了吧!”
云澤指著天:“如果搜不到,你必須向天賠禮道歉,再還他幽騎頭骨。或者,賠他一件等值的上等素材。”
“要我向他道歉?”云耀立刻了起來,“這不可能。”
“那你就給我滾!”云澤指著營區之外喝道。
云耀小臉一片鐵青,他想了想,咬牙切齒道:“好,如果搜不到,一切依四哥所言。但要是真讓我找到什麼,四哥,到時候你跟長輩們,可就不好待了。”
云澤面無表地說:“等你搜到再說吧。”
云耀打了個手勢,便有一名升華者上前,來到天邊。
天把收納匣放下打開,又解下腰包,給那名升華者。
這名云耀的手下先是查看了收納匣,再打開腰包,把里面的東西逐一取出放到了地上。
當看到重力手雷和地獄暴炎,云耀得意地起來:“這是我的手雷,王八蛋,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天慢條斯理道:“重力手雷四千貢獻點,地獄炎每枚一千,堡壘就能兌換得到,不見得只有云耀爺你才有吧?”
云耀小臉頓時有些難看,哼了聲:“給我繼續找!”
結果,除了那些手雷和補充外,其它的什麼都沒找到。
特別是當時天戴在臉上的面,那是一件關鍵證據,可惜都讓他提前藏好。
云耀還不死心,自己沖上前,推開了手下,兩手就要往天上探去。
云澤捉住他道:“夠了,別太放肆!”
云耀了起來:“東西一定在他上,要麼就被他藏了起來。我不服,我不服...”
啪!
云澤一耳摔他臉上:“云耀,這里不是你家,由不得你胡來!”
云耀捂著通紅的臉,恨恨地瞪了云澤和天一眼,轉就走。
“站住。”
云澤沉聲道:“你難道忘記,自己剛才答應過什麼來著?”
云耀咬牙齒,轉過,不不愿地道:“對不起,這樣行了吧!”
云澤提醒他道:“別忘記你還欠天一件上等素材,大比結束前你要是沒送過來,那回去后我就親自登門去取。”
云耀口起伏,狠狠道:“放心,最多兩三天,我一定還他件素材!”
一揮手,年帶著隊伍走了。
這回他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丟了幽影頭骨和一批資不說,現在還倒欠了天一件上等素材。
但最讓云耀氣惱的,卻是剛才那句“對不起”。他從小到大,只有別人向他道歉,何曾向他人賠禮過?
可剛才他要是不說,顯然云澤不會放他走。無奈之下,云耀只好咽下一口惡氣,說了自己最不想說的話。
云耀走后,云澤揮了揮手:“沒事了,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吧。”
他又朝收拾東西的天說:“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養足神才能繼續探索。”
天稱是,拿起腰包和收納匣,回到自己的帳篷里。
小睡片刻后,他醒了過來,拿出那本“基地日記”,借著營帳里的燈繼續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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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5號,檔案庫起火。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很多資料都給燒毀了。始作俑者竟然是范文哲教授,他果然瘋了。我們制伏他的時候,他聲稱必須毀掉所有和墳墓有關的資料,不能打開那座墳墓。我至今仍清楚記得,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是如何猙獰可怕。那個瞬間,我突然覺得,他才是真正的惡魔。’
‘6月2號,今天是范教授被關押的第27天,這段時間,教授的神智一直不太清楚。偶爾還會發夢,胡說不斷。就在剛才,他突然變得清楚,而且要求見我。范教授告訴我,它們就要來了。是的,不是他們或們,而是它們!這究竟代表著什麼,是指非人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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