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案子
這次府中聘請了二十位護衛,都是仔細調查過家庭背景和了解過個人品行之后選定的,簽過了十年的長契之后,這些人先被安排著去識字。
與此同時,林詩茵用來種茶種果樹的莊子也都選好了。
當晚,林詩茵和封寒笙用過晚膳之后,正坐在榻上膩歪的靠在一起說話呢,封寒笙突然從懷里出幾張契紙出來。
林詩茵小手環著封寒笙的腰,特別乖的仰起小腦袋看他,看的封寒笙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口,然后出一張山契攤開說:“這張山契是孫家送來的賠禮,山上種滿了茶樹,我讓人去看過了,都是一等一的上好茶苗,回頭我再去雇一些懂照顧茶苗的老手。”
林詩茵點點頭,想了下,又說:“這次二翠了大罪了,回頭我去問問愿不愿意管這個,到時候多給一些分紅。”
封寒笙不在意這些,無可無不可的點了下頭,又出一張山契,“這是四千多兩收來的,有一百三十畝,山上的桔子樹也一并賣給咱們了,今年秋,就能收獲,到時候你就有桔子吃了。”
林詩茵笑了下,滋滋的接過來,想了想,眨著眼問道:“咱們再在山里養一些走地怎麼樣?這邊的走地口很好。”
這些方面,封寒笙很寵著林詩茵,“就養在桔子林里吧,等我讓人去尋一匹上好的苗,再雇傭一些有經驗的人手。”
想一想那燒的滋味,林詩茵連連點頭,順便抬頭獎勵般的在封寒笙的角上親了一口,“寒哥,你真好!”聲音的,甜的封寒笙抱著的手臂發。
……
進六月,天氣越發的炎熱,林詩茵和封樂蘭都越發的不喜歡出門。
楊梅大幅度上市,榨出來的果清甜中帶著酸味,放在井下冰鎮之后口更佳。
臨近午時,林詩茵和封樂蘭窩在正院的花廳中,一人手里拿著一個小竹筒,翠綠的竹筒外有沁涼的水珠,封樂蘭喝了一口楊梅后,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奇怪道:“二哥怎麼還沒回來?”
知州府距離府衙并不遠,封寒笙近日也已經上手,每日的中午,都會趕回來跟林詩茵和封樂蘭一起用膳,如果趕不及回來,也會讓小廝提前回來通知一聲。
林詩茵放下空了的竹筒,站起往外看了眼,想了下,喚來紅梅,“你去外院找個護衛往衙去看看,相公現在還沒回來,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紅梅脆生生的應了,剛出二門,來到外院,正好撞上了在練武場訓練完的王有等人。
因為曾見過王有,對他有些眼,便順手來他,將差事指給他。
……
封寒笙此時確實是被困住了,卻說巳時末,他正準備回知州府陪妻子和妹妹用飯呢,人還沒離開衙的大門,卻聽到鳴冤鼓被敲響,當即就讓衙役將擊鼓之人帶進來。
臺州城民風淳樸,還算安穩,一年都未必能發生一起大案。
封寒笙本以為又是誰家的被了,哪家的桔子樹被折斷了這樣的事,卻沒想到,竟然是發生了命案。
而事就發生在臺州城。
因一年到頭,這鳴冤鼓都不一定能被敲響一兩次,等王有找到府衙外面的時候,就見府衙外站滿了百姓,此時一邊頭往前看,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
府衙,封寒笙坐在上首,臺州通判王大人坐在下面的位置,堂下跪著一男一兩個人,兩側整齊的站著兩排手持殺威棒,面容嚴肅的衙役。
那男子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生的方臉圓眼頭大耳,配上壯碩的材,氣勢有幾分唬人。但是此時卻跪在那哭的泣不聲,“秀娘自十六歲嫁給我以來,持家中事務,照顧家中老小,里里外外一把抓,賢惠大方的沒有毫不好之,卻就這麼死了,求大人為小民作主啊!”
他旁邊那個老婦人哭的更加傷心,不斷地嚎著,“我的秀娘啊,我的秀娘啊,你就這麼走了,讓娘可怎麼辦啊!”
坐在上首的封寒笙一拍驚堂木,下面嚎哭聲稍頓,王有瞇著眼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個跪坐在下面的男子,然后轉過頭,一臉好奇的問旁邊的老伯,“老伯,我來晚了,這聽的云里霧里的,您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老伯見王有穿著一灰褐的勁裝,料子是上好的棉布料,整個人也打扮的干凈利落,臉上便掛起笑來說:“那你可確實來晚了。兩刻鐘前,這男子帶著老母擊響了鳴冤鼓,言家中妻子無辜被害,求大人作主。”
下面安靜了,封寒笙仔細地翻看了一邊狀紙,然后嚴肅的問道:“朱大,你適才說,推開家門時發現你的妻子仰躺在家中,口上中了數刀,人已經沒了生息,可對?”
朱大應是。
封寒笙再問:“那麼,你是何時何歸家的?”
朱大定了定心神,說:“回大人,小的是酒樓的廚師,每日都要在酒樓上值,今日有貴客賞,掌柜的心里高興,許了小的半天的假,小的才提著酒回來的。”
封寒笙點點頭,又繼續詢問朱大的母親。
王有看了眼哭的眼睛都腫起來的朱大的母親,忍不住道:“這個婆婆對兒媳婦倒是很有,眼睛都哭紅了。”
適才給他解的那位老伯聽了冷笑一聲,“可不得有嗎?”
“李秀那個丫頭可是有的賢惠人,母親曾是大戶人家的丫鬟,一手繡活湛的很,后來都傳給了。李秀沒出嫁的時候,每月就能靠著繡活賺上二兩銀子呢!若不是那朱大壞人清白,李秀生父和后母可舍不得把嫁出去的。”
老伯憤恨道:“李秀嫁到朱家之后,不知道為好賭的朱大填了多窟窿進去,可不得對好點嘛?不然能生錢的金疙瘩跑了咋辦?”
王有聽的目瞪口呆,再看那兩個哭的稀里嘩啦的人,也不覺得了。
這些這位老伯都知道,封寒笙自然也能調查出來,他面無表的聽完出去調查這家人的衙役的回稟,最后宣布李秀的尸檢結果還沒出來,押后再審。
朱大回家時李秀已經死了,而朱大的母親那會正在雇主家做漿洗活計呢,家中除了李秀再無其他人,嫌疑人都沒有,只能深調查,押后再審。
老伯看著朱大和他母親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出來,長長的嘆了口氣,“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啊!”
等人群都散去,王有上前要去找自家爺,還沒走到近,便見一直安靜的坐在下首的通判王大人站起對封寒笙拱了拱手,“此次案件,要勞煩知州大人了。”
言下之意,他完全不摻和了。
封寒笙看他一眼,冷淡的點了下頭。
王有等王大人離開后,才走上前,道:“爺,夫人見您還沒回去,派小的來問一聲。”
封寒笙抬頭看了眼天,發現此時已經是午時了,他搖了下頭,“都這個時辰了,茵茵肯定等急了。”他快速將東西收拾好,站起來跟王有往知州府走。
等封寒笙和王有回來,林詩茵已經跑到二門外等著了,見到他進了大門,連忙小跑過去拽住他的袖,有點小委屈的說:“你遇上了什麼事啊?現在才回來,飯菜都涼了。”
想了想,補充一句,“樂蘭都了呢!”
封寒笙剛才有些沉悶的心瞬間好轉,了下的頭,“那你不?”
正巧,咕嚕嚕聲響起,林詩茵按著自己的小肚子,有些惱怒的瞪了封寒笙一眼。
三人在花廳用膳,吃完午飯之后,封樂蘭特別有眼的就撤了,只留下林詩茵和封寒笙兩人。
林詩茵這會也不睡午覺了,好奇的打探他回來晚的原因,封寒笙想了下,就將事跟說了。
林詩茵掰著手指頭,“那個朱大沒有親兄弟?”
封寒笙點頭。
林詩茵再道:“朱大好賭,而且妻子李秀是他刷了手段娶回來的?”
封寒笙再次點頭,然后說:“是用了手段,但是李秀后母對不好,且不想讓出嫁。也可能和朱大暗中商議了這件事。”
林詩茵聽了,點點頭,“也可能,不然朱大好賭,人看著也不那麼優秀,李秀嫁給他圖什麼呢?”
“不過,既然他好賭,會不會私下里欠賭坊的債務了,然后賭坊的人找上門,一個失手,害死了李秀?”
這也是個新思路,封寒笙抱住的細腰,“我已經讓護衛們去查了。”
“為什麼不用衙役?衙役們都是本地人,對這些應該會更了解一些。”林詩茵心中好奇,抬起頭問道。
封寒笙沉默了,他是下意識的用了護衛,只因為通判王大人的態度有點太奇怪了,全程什麼都不過問,就好像并不在意這件事一樣,而且衙役明顯對他頗為恭敬的態度……
林詩茵手抱抱他,“寒哥,你一定能調查出來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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