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高二之后接過,其實我的高中距離他的高中不遠。就是隔著一條街那種,步行四五分鐘就到。那天,好像是高二的一個夏天,放學的時候我們兩個是順路的。那天我打球所以快天黑的時候才騎著車回家,回家路上,就在他們學校門口不遠發現了他。他靠著樹坐著,整個人特別狼狽。”
“他胳膊當時是摔斷了,我帶他去醫院,他不肯。看都不看我,我問什麼他也不說不理我。后來,我說我要給他媽媽打電話,他才開口對我說了第一句話,他說:我跟你去醫院,別打電話。”
abbott很明顯陷了回憶,而左凌全程也沒有打擾,默默的傾聽著。知道abbott和季昀之間關系匪淺,而且這些故事也能讓更了解季昀的過往,所以左凌聽的非常認真。
“我當時以為他是和誰打架,所以才這麼狼狽,直到后來我才知道。是他們學校的一個老師欺負他。而這種事,明明和父母說一下,換個學校或者鬧大了開除老師就能解決的事,可是他就從來都不和家里人提起過。他對自己媽媽的態度就像對一個陌生人。”
“他從被媽媽帶到這邊之后,這麼多年,他雖然跟著媽媽生活,但是實際上,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從那之后,我就經常去找他。每天早上找他一起去學校,我們會在兩所學校中間的馬路分開,我們晚上會一起騎車回家。他手傷的那段時間,上學放學他都是坐在我的后座的。”
“一段時間后,他對我的態度就好了很多,可是這段時間里,我也看到過很多次他渾是傷的時候,我說去報警,去幫他找這個老師理論,他死死地抓著我不讓我去。”
“有次實在沒有忍住,我沒理他的抗拒,沖到了他們學校。快到那個老師辦公室的時候,他跌跌撞撞的追了上來,直接跪在我面前,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他說:求你,別去。”
“我不知道他在怕什麼,我只知道我好心疼他啊。明明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一個人,給我跪下,哭著求我,包庇一個壞人。”
abbott眼眶通紅,而對面的左凌微微仰起頭,可還是慢了一秒,眼淚已經順著眼角落,沾了耳邊的碎發。
很理解季昀,也很明白他為什麼卑微這個樣子。而就是因為他的委曲求全,他的忍,才造就了后來他沒有給這些人悔過的機會,他被傷的太重了。最后沒有用最正確的方法去解決這件事,而是直接拉著這些人下地獄。
是的,他把這些人拉地獄。
而他自己,一直就在地獄。
“那天我帶著他離開學校了,終究還是沒踹開那間辦公室的門。但是作為換條件,我知道了他的過往,包括他原來的生活和之前自殺的朋友。”
“我才知道為什麼季昀被這麼欺負卻不吭聲不還手,是因為那個老師他,只要季昀反抗,那個老師就會殺死他初友的父母。而且這個老師每次欺負季昀的時候都很聰明,沒有被監控拍下過,也沒有證據。”
“季昀和我說,他剛來這邊的時候,每天都特別難熬,想自殺,想讓媽媽把妹妹接過來。他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這麼好的生活條件,每次想到妹妹還在國折磨,被待,他就會想死,也是那個時候,他認識了自己的初友。也是華夏的孩子,那個孩子的照片我見過,很漂亮,笑起來很好看。也是因為的出現,拯救了季昀。”
“可是好景不長,這個孩子后來被學校的老師qj,導致后面割腕自殺。知道這件事后,季昀就崩潰了。那段時間,他一直在反抗,可是換來的是老師的折磨。”
“在遇到我之前,季昀被學校,被老師折磨了一年多的時候。”
“后來,從高二到高三,我一直陪著他。每次放學,我都會直接沖到他的學校接他,第一時間帶他回家,怕他在被欺負。可是一天這麼長時間,那個人總會找出時間來針對季昀。”
“我們高三后,就分開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我們沒有聯系。我去他家找過他,可是總是看不到他,他媽媽說他暑假的時候一直在外面打工,經常不回來。”
“再見面,就是大學。我沒有想到他會考警校。之前聊過以后彼此想去什麼大學學什麼,我說我要去警校,他卻沒有出聲。”
“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是要來學什麼犯罪心理,不是要把傷害過自己喜歡的人的壞人抓起來的。”
“他,為我而來。”
說到這兒的abbott不由自主的笑了,然后,又哭了。
“大學四年,他對我忽遠忽近,每天在學校里我們都能看到彼此,可是他從來都不會理會我,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晚上我們隔著幾個宿舍聊天,關系很好,天一亮,我們就是陌生人。”
“我知道他怎麼想的。后來我也希能拯救他,他也同意了,認真的學習著,甚至績和我不分上下。他本意不是學刑偵,后來在我的要求下,他同意用法律的武保護自己,用自己的力量還給死去的朋友一個公道。”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大二的時候,他初友的父母去世了,那個時候季昀只是抑了一些日子。真正崩潰是大三的時候,那個老師,聯系到了季昀,把他初友父母的照片發匿名給了季昀。季昀看到照片上慘死的二人,瘋了。”
“他沒想到是這個老師的手。他當天就找到那個老師了,差點釀大禍。是我及時趕到,把他從深淵邊緣拉了回來。也是那天,我們發生了關系。”
“從那之后,我一直在勸他,要理智,不要沖,不要毀了自己。我可以幫助他,他學到的知識也可以幫助他。季昀答應了。后來畢業,他說要回國,我沒當回事,那個時候我也在tr,剛到tr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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