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凌圣安把這些都對左凌說出來，心里也舒服了許多。

左凌盯著他看了良久，最后垂下眼眸，很久都沒有出聲。

“這件事過了這麼久，無論是對你母親，還是對你造的傷害，我都很愧疚，如果可以回到從前，我一定不會這麼做。”凌圣安說到最后，直接紅了眼眶。

他知道，要不是左凌堅強的話，左凌這一生，差點就被他毀了。沒有父母的疼，無家可歸……

左凌吐出一口氣，淡淡道：“算了。”

知道從回來之后，凌圣安一直想彌補。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憾。”

“我一直覺得你很對不起我的母親。而我對你的狠，來自于你對我母親做過的事，也來自于事后你給我的那一掌。離開你之后，我的人生說不上甜也說不上苦。”頓了頓，左凌在凌圣安的注視下，繼續說道：

“我很清楚，要是沒有當時的變故，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也就不會有左凌這個人，而生活在這里的，則是凌乖乖。”

“在國外這些年，我長的很快，長之路有些辛苦，也有不的折磨，但是我也不后悔我當初的努力。”

“因為，當初的我，就了今天的左凌。”

“我也不小了，以前的事，我看得很淡了。不像是十幾歲的時候，戾氣那麼重。我現在有了我的生活，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有了自己喜歡的工作，不缺什麼，每天都很自在。而你，過了這麼多年，娶妻生子，又要當父親了，老來得子不容易。我也不會妨礙阻礙你什麼，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我覺得好。”

“我對你現在，沒有恨，也沒有對于一個父親該有的。”

“以后，就和平相。雖然我不會你一聲父親，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從緣上來講，你是。以后，好好對待阿姨和那個孩子，別再重蹈覆轍。我用了將近二十年原諒你，其他人也許就不會這麼有耐心了。”

……

左凌隔天回了警校，才知道方蕓已經被帶走接調查了，過了兩天，方的聲明就下來了，證據確鑿，一切都是方蕓的計劃，而左凌，才是害者。

正義來的太晚，以至于害者對這份結果，也沒什麼表示。

左凌下了課，拿著教材往宿舍走。幾乎是剛出教學樓，就被人堵住了。教學樓外，站了好多人，有人眼眶通紅，有人抿著，很難過。

左凌嘆了口氣，也知道這些學生是什麼意思。

抬起空閑的手隨手一揮，“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大家看到滿不在乎的神，鼻子一酸。

左凌不覺得委屈，不痛不，但是其他人不這樣覺得。他們等了好久好久，才盼來了明。而左凌則在黑暗里生活了太長時間，這份明，對來說，是真的不重要。

或許，屬于的，早就來了，早就為趕走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