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3。”趙邵看了蘇燦一眼。
“不要!”蘇燦看著手上的牌,認真道。
蘇文靜站起來想去看蘇燦手中的牌:“一個3啊?一個3你都不要?”
蘇燦把牌在桌上,淡淡道:“不想要…”
“一個2!”蘇文靜把氣勢拿出來了。
趙邵搖了搖頭:“不要。”
“四個7,炸了!”蘇燦扔出牌,扭頭看著妹妹,問道:“你要不?”
“我…哥!是地主,你炸我干嘛!”
“我牌好。”蘇燦理所當然道。
“行吧!”蘇文靜死死地盯著蘇燦,看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一個5。”蘇燦出牌。
“一個K…等等,哥,剛才一個3,你怎麼不出5?”
“我手上還有3個5,出一個3,我難不把炸彈拆了?”
“哦,好吧!…什麼!!?你四個5,那你打一個5出來干嘛?”
“嗯…你猜?”
“我猜你想坑你妹的錢!我不玩了!”
已經開始明目張膽,毫不掩飾了!
一晚上輸了三百多塊錢,蘇燦不輸不贏,錢都到了的手上。
趙邵勸道:“文靜,他是你哥,你怎麼能這樣說他…來,咱們繼續玩,決戰到天亮…”篳趣閣
這時蘇燦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困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文靜再輸下去都快要哭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去給你收拾床鋪…文靜,你作業寫完了嗎?沒寫完趕去寫!”
趙邵喜笑開地出去了,蘇文靜跑到門口看了一眼,來到蘇燦面前,手道:“錢,還有禮!”
“沒有。”蘇燦雙手兜,朝著外面走去。
蘇文靜早就料到了哥哥的無恥,不急不緩道:“前幾天我在門口撿了一封信,是方詩雨姐姐寫的…”
蘇燦站住腳步,轉說道:“信呢?”
蘇文靜抬起頭看著蘇燦,笑道:“錢,禮,幫我寫作業,明天帶我出去玩…”
掏出三百塊錢,又從包里取出一個骷髏模,放在桌上,蘇禾說道:“作業你自己寫,至于明天,是爺爺的祭日…”
“哦。”
蘇文靜想了想,說道:“作業我自己寫,你再給我添兩百塊錢。”
“!”
蘇燦又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桌上,蘇文靜的個人資產雖然超過百億,但是父親規定年滿十八歲才可以使用,也只有敲詐一下蘇燦,才能到金錢的溫暖。
“信呢?”
蘇文靜擺弄著桌上的骷髏模,哥哥還真是不懂孩子喜歡什麼,難怪方詩雨姐姐字里行間著哀怨,不過還好有我…
“信呢?”蘇燦又問了一次,蘇文靜這次回過神來,“放你枕頭下面了,哥,你趕去,在給你收拾床鋪呢!”
蘇燦轉就走,來到門口,扭頭問道:“你沒有看吧?”
“我一個九歲的小孩,才不會關心哥哥的呢!”
來到房間,看著枕頭底下出了一點信封,蘇燦趕上前,“,我來吧,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睡吧!”
“嗯。”趙邵出皺的手,又在床鋪上拍了拍,看著高高瘦瘦的孫子,一晃眼都這麼大了,十八歲,馬上就要念大學了,回想起蘇禾十八歲的時候,好像剛從富士康打螺出來,興致地去學習容發呢。
趙邵腳步踟躕地往外走去,似乎還想說什麼,猶猶豫豫地頻頻回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走出房間,把門帶上了。
清冷的院里,幾棵大樹禿禿的,看著孫的房間還亮著燈,本想去念叨幾句,走了兩步又放棄了,佝僂著往房間走去。
推開門,有一發霉的味道,每年冬日總會這樣,要是蘇建國還活著,還能指使他把被子抱出去曬曬,指使了一輩子,現在沒機會了。
坐在床邊上,人老了連覺都睡不著,就好像覺得再多看看什麼,蘇燦長大了,文靜還小,蘇禾兩口子又不著調,這幾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寄回來的照片都快要堆不下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邵睜開眼睛,聽見了敲門聲。
“,快點起床了,我們得出發了!”
蘇文靜在外面大喊著,趙邵坐起來,把懷里的相片放在桌上,扭頭便吼道:“死丫頭,今天你又不讀書,一大早的鬼什麼,肚子了自己出去買包子吃!”
“,今天是爺爺的祭日呀,你快出來,哥哥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趙邵愣了幾秒,看著桌上的相片,當一個人不能再擁有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兩滴渾濁的淚水順著臉頰的壑落下,用袖子了,說道:“催什麼催,你爺爺的墓就在那里,又不會跑了!”
……
冷的天氣,小雨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傘上,雨傘下面,一個小孩蹦蹦跳跳地踩著地上的石頭,不時還轉一下傘柄,雨水飛濺,落在年的臉上。
年撐著一把大傘,牽著老人緩慢地前行,本想呵斥幾句,老人先開口了:“明年就不來了,每年冬天這個時候都雨連綿,路上又又,踩一腳的泥,回去還得洗鞋。”
“,爺爺每年這個時候,可盼著我們來看他呢!”蘇燦瞪了妹妹一眼,上墳的人越來越,這條路上都比往年多了些草,然而總會有些腳印,年年都會出現。
趙邵停了一下,道:“他就不知道回大戲院看看我們嗎?非得我們來看他,真有鬼魂的話,他自己不知道飄回來?”
蘇文靜湊過來分析道:“爺爺說不定只是一只小鬼,修行不滿,還無法離道府…鬼的修行之路是很殘酷的,爺爺心地善良,不愿意傷害其他鬼…”
“嘣”的一聲,蘇燦一個指彈落在妹妹頭上,黑著臉道:“別胡說八道!”
“哎呀!”蘇文靜瞪了蘇燦一眼,跑到一旁摟著趙邵的胳膊,告狀道:“,哥哥打我腦袋,我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老師教的那些東西,都被打出去了…”
趙邵看著孫那人小鬼大的模樣,指著地上,激道:“撿起來,把腦子撿起來!”
“額…,你這也太夸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