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被自己所作的惡纏住了…”
五個水手似乎想起了什麼,其中一個立馬跪了下來,求饒道:“普朗克,我并沒有參與那場暴行,我只是…我只是…”
普朗克面沉,往前走了一步,怒視著跪著的水手,冷聲道:“克勞德·夏布吉,你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并在警察的詢問下做了偽證!”
這時,另一個水手說道:“普朗克,我們并不知道那是你的兒…這不是我們的錯,是弗雷克他們,我們只是不該收他們的錢。”
沒等普朗克回話,又有一個水手對蘇禾說道:“先生,普朗克殺了五個水手,他的罪行不可饒恕,如果您現在將他擊斃,我們對著大海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
“是的,您殺了普朗克就是英雄,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們會把你的英勇事跡傳遍整個大海…”
李潤棟站在蘇禾旁,低聲道:“怎麼辦?事比我想的還要復雜,看樣子這艘船上只有咱倆還算是個好人。”
蘇禾手上有槍,無形中就有了話語權,所有人都看著他。
普朗克的頭高傲的仰著,棕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蘇禾,一言不發。
又讓我當壞人…蘇禾同普朗克兒的遭遇,也理解普朗克復仇的心,更加厭惡這群骯臟不堪的水手,可是,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審判的資格。
按照法律法規來理,剩下的五個水手,罪不至死,甚至罪行輕微,而普朗克,當以死刑。
看著普朗克那若有若無的微笑,就好像是在嘲諷自己,蘇禾不有些心煩氣躁,大海之上,沒有法律,任何人都可以殺死任何人,他應該來審判,還是等上岸了給警察理。
“用匕首刺死戴維,你是如何做到的?”
蘇禾問了一個心中的疑,他知道普朗克有能讓人嗜睡的迷藥,殺死其他人都很簡單,更何況最大的破綻就是只有普朗克有籠子的鑰匙,只不過那個謠和惡魔的故事,吸引了其他水手的注意力。
人在恐慌中總會忽略一些線索,更何況這群水手,小學都還沒有畢業就出來混社會了。
作為一個旁觀者,李潤棟很快就分辨出了兇手,因為他就不相信什麼惡魔,當然,霍姆斯是殺人惡魔,不過已經被他藏雷炸死了。
普朗克有些意外地看著蘇禾,都啥時候了,你還關心戴維是怎麼死的,殺人過程重要嗎?
不過普朗克還是說道:“在海上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大多數航海者死于貪婪…大海中蘊藏著無數寶藏,也滋生了無數罪惡…”
“說人話!”蘇禾打斷了普朗克的喻。
“我用錢收買了杰姆斯,看吧,真相往往就是如此簡單,說出來也毫無!”
就在這時,其他幾個水手也跪了下來,而普朗克依舊高傲的仰著頭。
報紙上,三個嫌疑人分別是弗雷克、羅德、戴維…而其他人都是目擊證人,最后所有證人都表明,是那個人主的,于是,無罪釋放。
水手們無罪,也就是意味著,普朗克的兒,是法律認證的婦…隨后,消失了,有人說在海邊見過…
“所以弗雷克他們本不是你的手下,他們同樣是你用金錢來的,那首謠,也是你刻意安排,讓布萊恩聽到的,你之所以采取這樣的方式,是想要慢慢折磨他們的靈魂…”
蘇禾說完以后,見普朗克沒有反駁,轉對李潤棟說道:“你去把船長房間里的橘子拿出來,聽說在海上,吃個橘子可以解決一切煩惱!”
李潤棟搬了一筐橘子出來,擺在甲板上,蘇禾撿了幾個扔給他們,淡淡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在船靠岸之前,都老老實實去工作,從現在起,只要船上再死一個人,我會把你們都扔進海里喂鯊魚!”
說完蘇禾把手槍扔給了李潤棟,轉朝著船艙里走去,他困了,需要睡一覺再來思考如何置這件事。
李潤棟一手拿槍,一手叉腰,嚷嚷道:“都聽見沒有,老老實實干活…普朗克,去給我找一干凈的服!”
……
兩天后。
“好無聊啊!不過快要靠岸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躺在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數著銀行卡里余額…”
李潤棟和蘇禾躺在甲板上的椅子上,目呆滯地看著藍天白云,突然,蘇禾坐了起來,瞪著李潤棟,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李潤棟一愣,詫異道:“我說明天就可以躺在…”
“不是,上一句!”蘇禾打斷了李潤棟的話。
李潤棟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啪!”
“另一邊臉過來!”
“啪!”
蘇禾起看著四周,問道:“普朗克在哪?”
李潤棟捂著臉,十分委屈道:“你放心好了,為了不讓他們發生沖突,我今天早上特意把普朗克關進了貨艙里,我敢保證,那些水手不敢…”
李潤棟話還沒有說完,蘇禾就朝著船艙里跑去,剛走到門口…
“嘭!”
一聲巨響,船劇烈顛簸了一下,蘇禾直接被甩到了甲板上,沒等他站起來,“嘭嘭~”又是兩聲巨響,火沖天,整個船開始傾斜。
“李潤棟,我去你…咕嚕咕嚕…”
海水嗆進里,蘇禾在水下看著船底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海水倒灌,而海面之上還有熊熊烈火,不時還響起炸聲。
朝著腳下看去,黝黑的海底似乎有一張人臉,出嘲諷的笑容,蘇禾的耳畔仿佛聽見普朗克的歌聲:
“這是一條小海船
航行在蒼茫的大海上
一場暴風雨過后
死亡開始綻放
一個水手死了,他的腳被自己編織的網纏住
兩個水手死了,他的頭被自己攜帶的繩子勒住
三個水手死了,他的心臟被自己的匕首刺破
四個水手死了,他的眼睛被自己的手挖掉
五個水手死了,他的嚨被自己的舌頭堵住
……
他們全都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