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這樣，我有一個微信群，里面都是外賣員，個個強力壯，回頭我給你問問…你放心，他們不會不識好歹的。”

蘇禾總算穩住了陳秀花，兩人就站在廁所門口閑聊了起來。

許軍墜樓前一個小時，陳秀花去他辦公室打掃衛生，卻被心煩躁的許軍罵了出來，筆錄中，辦公室里還有一個男人，就是程斌。

當然，陳秀花是一個清潔工，只關心男廁所有沒有打掃干凈，沒有注意兩人當時在干嘛。

“大媽，你認識程斌嗎？”

“咦~他的太小了，難怪他老婆給他戴…遭了，差點說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去拖地了。”

一個公司的保潔員，絕對是最厲害的報人員，們的存在很低，游走在各個角落，打聽和傳播著八卦。

“大媽，你親眼看見許軍和程斌的老婆私會嗎？”蘇禾跟在陳秀花的后。

陳秀花一邊拖地，一邊說道：“我說你煩不煩，背后說別人的壞話是不對的…我只看見那個狐貍進辦公室了，呸，不害臊！”

“哦。”蘇禾看著大媽拖地，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扭頭一看，發現安然站在不遠看著這邊。

“大媽，你和安士關系好嗎？”

“安士？嗷，你說安經理啊，對每個人都很好，從來不會因為我只是一個在首都有三套房的清潔工，而小瞧我…都是許總太混賬，守著這麼漂亮的老婆，還在外面勾搭其他人。”

蘇禾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陳秀花說的，只看見程斌的老婆侯梅進了許軍的辦公室，而許軍作為一個老板，接待下屬是很正常的。

當然，這或許是許軍平日里的風評不好，陳秀花很維護安然，站在安然的角度罵侯梅是一個狐貍，按理說，沒有實質的證據，就說倆人行為不檢點，這一點很蹊蹺。

現在第一步，需要申請尸檢，如果許軍不是自殺，那麼大一個人，從窗戶上掉下去，兇手是如何辦到的？

由于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自殺，所以尸檢需要家屬同意，蘇禾找到了安然，卻被安然拒絕了，理由很簡單，許軍的父母不同意。

而目前與調查有關的另外三個人，東袁杰不在公司，程斌離職了，侯梅被開除了，于是蘇禾離開了公司。

走到樓下，蘇禾來到兩個保安面前，他們已經混了，笑道：“大哥，問個事，你們公司的程斌，他老婆和許老板之間，是不是有些曖昧關系？”

“嘿，那哪曖昧，聽說都為鼓掌了，許老板也是讓兄弟寒心，程斌跟著他多年了！”

“聽說？聽誰說的？”

一個公司的員工，敢在私下里議論老板的緋聞，這種行為無疑是很容易丟掉飯碗的，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人，要麼商低，要麼不在乎。

“好像是掃地的陳秀花，親眼看見程斌他老婆進的辦公室，據說還被安經理撞上了…嘿嘿，有錢人真會玩。”

蘇禾總覺抓住了什麼線索，又難以言說，安然和陳秀花的表現都很奇怪，在現場找不到線索，看來只能找另外三個人試試了。

……

“尸檢？”

周兵正忙著河中尸的案子，蘇禾卻說什麼許軍不是自殺，要求尸檢，沒有任何證據，說是直覺。

直覺這玩意兒比大數據還不靠譜，周兵能同意嗎？當場就批準了！

直接升級為刑事案件，吶，這就經驗。

有了周兵的支持，蘇禾還順利拐來了一個小跟班，他的舅舅趙邵。

“蘇禾，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開始就覺得許軍的死不簡單，雖然沒有證據，可畢竟就死在你的面前，我最近總結了一條定理：凡是蘇禾發現的尸，一律按兇殺案理。”

蘇禾開著車，都懶得搭理趙邵，現在他們要去找程斌的前妻，也就是侯梅。

許軍已經死了，公司里流傳出來的緋聞，也只有找侯梅證實，這也是能否洗程斌嫌疑的最好的辦法。

“侯梅經歷了被公司開除，離婚，的神狀態不好，已經準備離開首都，回老家去了。”

在來之前，警方也傳喚過侯梅，可以不舒服為由拒絕了，蘇禾他們來到侯梅居住的酒店。

敲門之后，侯梅把門打開，看了蘇禾他們一眼，神恍惚道：“進來吧！你們是想問我和許軍之間的事吧？”

蘇禾往里面走，屋里很，各種東西隨意地丟在地上，床上，就連水灑在了地上，侯梅都毫不在意，坐在床上，抱著枕頭，愣愣地看著手機。

蘇禾沉思了片刻，說道：“從我們進門開始，你已經看了三次手機，你在等電話，還是消息…既然你已經和程斌離婚了，你們之間也沒有孩子，你現在只能住酒店，為什麼不回老家？你是在等程斌跟你復合嗎？”

侯梅抬起頭看著蘇禾，癡笑道：“在他眼里，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一個婦，就因為我和許軍在辦公室里待過…許軍死了，現在好了，我永遠也解釋不清楚了！”

說著說著，侯梅就哭了起來，卻沒有一聲響，聲音哽咽道：“我想過一走了之，離開首都重新開始生活，可是憑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我走了，就等于承認了…”

侯梅的意思就是，他和許軍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可是謠言迫失去了一切。

“你為什麼會去許軍的辦公室？”

侯梅吞了吞口水，說道：“我之前策劃了一個方案，上面的領導都很認可，最后需要許總簽字，本來這種事不需要我去的…當時安經理不在，事又比較著急，我就去了。”

“在辦公室，你待了多久，都做了些什麼？許軍有沒有對你不軌？”

“程斌和許軍的關系很好，雖然許軍玩人，可在我面前，他一直都很本分，當時我把策劃的方案給他講了一下，大概花了二十多分鐘，接著簽完字，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安經理進來了，然后我就離開了…”

“后來，也不知是誰開始謠傳我和許軍有一，我都還來不及解釋，就被公司開除了…接著就是程斌，他本不聽我的解釋，用最惡毒，最骯臟的話來罵我，他要和我離婚，我當時很生氣，就和他離了，東西都沒拿完，就被趕了出來…”

既然侯梅和許軍沒有什麼，那造謠的人又是出于怎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