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里,龐詠德把所有事都代了。
十五年前,德緣大戲院里,幾個演員接連得了怪病,作為一名醫生,龐詠德是第一批主進德緣大戲院的。
然而,病十分嚴重,他嘗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濟于事,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有人新患病。
最不幸的是,作為醫生的他,也患病了。
德緣大戲院被封了,只準進,不準出。
得知消息后,他的妻子義無反顧的走進了德緣大戲院,不過病已經無法得到控制,眼見死人越來越多,當家班主顧鶴軒萌生了逃跑的心思。
那時候,常武也病倒了,顧新月想要帶常武離開,被龐詠德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龐詠德自知無力回天,于是哀求著顧鶴軒,把他的妻子帶出去。
夜里,顧鶴軒帶著家人跑了,不僅如此,還把道出口堵住了。
沒過多久,龐詠德的妻子就倒下了。
也不知為何,龐詠德和常武最后活下來了,他們趁著夜,翻墻逃了出去,開始在外面流浪。
后來,常武變得瘋瘋癲癲,龐詠德把他送進了神病院,他作為醫生,也留了下來。
但是,他心中的仇恨卻沒有放下,前幾年,顧鶴軒聯系上了龐詠德,詢問常武的況。
于是,一個報仇的計劃逐漸展開,顧鶴軒年事已高,不愿意再回來,直到他死后,顧嫦的一封信,讓他看見了希。
他計劃著,將顧嫦與常武都引到了德緣大戲院,那天,常武得知兒的事,又犯病了,穿著戲服在戲臺上唱戲。
龐詠德勸說顧嫦與常武一起表演《霸王別姬》。
最后關頭,龐詠德拿著刀比在常武的脖子上,威脅顧嫦割腕自盡。
常武站在戲臺上,眼睜睜看著顧嫦拿著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瘋瘋癲癲的他已經認不出顧嫦就是他兒。
只是里不斷重復著那句念白:不可尋此短見啊!
顧嫦流著眼淚,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在面前咿咿呀呀的大著,最后走向了生命的盡頭。
將自己的足跡打掃干凈,龐詠德留下了常武的半個腳印,他本來還打算在水果刀上留下常武的指紋,誰知常武不愿意水果刀。
龐詠德知道,常武患有神病,即便是被抓,也不會判刑。
榮雪打開了顧嫦的日記本,里面記錄著這些年,一個兒對父親的思念,然而沒想到,他們的重逢,不過是人為設計的陷阱。
龐詠德從頭到尾沒有一悔意,用他的話說,他十五年前就該死了,是他妻子救了他的命,如今,他用顧家人的,來告妻子的在天之靈。
關上日記本,放進檔案袋,這是一個注定被忘的案子。
……
蘇禾沒有上警車,也不好奇那本日記本里寫了什麼,兇手已經被抓,剩下的自然由警方理。
坐在地鐵上,蘇禾打開手機,余慶導演告訴他《暗夜行者》這部劇已經殺青了,還有今天晚上,之前他錄制的《皇牌對皇牌》節目就要播出,讓他做好一夜火的心理準備。
正當他準備回復的時候,潘志剛的電話打了過來。
“蘇禾,馬哥要回津南市了…他老婆要和復婚…”
回到旅館,馬明哲正在和董勇吵架。
馬明哲拖著行李箱,董勇指著馬明哲的鼻子罵道:“早不和你復婚,晚不和你復婚,偏偏欠了一屁債再來找你,一張就是五萬塊錢,復個婚都要拿錢,復個錘子婚哦!”
馬明哲盯著董勇說道:“這個就是!”
董勇罵道:“我你媽賣麻花!滾滾滾,有好遠走好遠,二天不要跑來哭,幾十歲的人了,扯啥子…”
馬明哲說不過董勇,提著行李箱往外走,剛好見回來的蘇禾,蘇禾板著臉說道:“鑰匙記得帶上,明天早上沒人給你開門…”
馬明哲笑了笑,豪萬丈道:“等我以后飛黃騰達了,絕對不會忘記你們的…走了!”
馬明哲走得很灑,連牙膏都沒有帶走,可把潘志剛高興壞了。
晚上,蘇禾躺在床上玩手機,看《皇牌對皇牌》,剛開場沒幾分鐘,趙邵士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媽。”
“臭小子,上電視了都不知道告訴媽一聲,弄得我這麼被…我剛讓你爸發了朋友圈,你趕點個贊…我還把電視機給拉在大門口了,現在你爸去人了…兒子,媽為你到驕傲!”
“媽,不至于吧…”
“什麼不至于,我兒子出息了,還不能讓我這個當媽的炫耀一下…以前我兒子是個外賣員,連婆都要繞道走,以后我就要讓們看看,什麼做今天你對我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劉大嬸,我給我兒子打電話呢…他在首都拍戲,可忙了…快坐快坐,節目剛開始…”
“虎子,去你家抬幾張凳子,等你哥回來了,給你簽名…”
……
趙邵士,今天晚上注定開心得睡不著覺了。
掛了電話,微信上消息又炸了,一個接一個的消息,私聊,群聊,蘇禾終于明白,余慶導演為何會提醒他,要做好一夜火的準備。
最后,蘇禾沒辦法,只好把手機關機了。
沒過多久,董勇和潘志剛拿著紙和筆,笑嘻嘻地看著蘇禾,說道:“蘇禾,趕給我簽名,多簽幾個…我的服上也簽上…”
“蘇禾,我們拍個照吧…”
“滾,大晚上拍什麼照…”
董勇和潘志剛興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
“剛子,我牙膏呢?”
蘇禾睜開眼睛一看,馬明哲正掐著潘志剛的脖子索要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