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剛才我說去找蔡文，和你說的去學院，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如果蔡文有問題，去了他不會說實話，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事雖然已經過去十年了，學院里還有不老職工…”

蘇禾跟著侯警直接來到了負責勤工儉學的部門，拿到了當年王斌那一屆的資料。

專業，是一個很花錢的專業，王斌讀高中的時候，父親得了癌癥，最后不治亡，不僅花了所有的積蓄，還欠了一屁債，母親忍不了選擇了自殺。

一個高中生，又沒有經濟來源，讀大學卻選擇了專業，這一點就十分蹊蹺。

名單上，沒有王斌的名字。

王斌的學費和開銷是從哪里來的？

既然王斌有錢，為何打傷同學后，連醫藥費都賠不起？

帶著這兩個疑問，蘇禾和侯警又找上了王斌的輔導員，劉梅。

“警，當年我們學院開展了一個貧困幫扶的活，每個老師和領導本著自愿的原則，選擇扶持一名困難學生，王斌的繪畫天賦在高中的時候就顯無疑，由于家庭原因無法繼續讀大學，于是就在困難學生的名單里。”

劉梅在柜子里找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一張名單出來，遞給侯警說道：“吶，這就是那一屆的名單，前面是學生，后面是幫扶的老師。”

侯警找到王斌的那一欄，往后看去，赫然寫著：蔡文。

又是他！

蔡文資助王斌讀大學，后來蔡文的老婆莊遇害，遇害的當天晚上，王斌就犯病了，隨后因為打傷同學，被學院開除。

而王斌畫的那副畫，就是莊的遇害現場。

回到拘留所，王斌的頭頂纏著繃帶，坐在椅子上，兩只手同時在桌子上比劃著，看見侯警來了，突然就停了下來。

隔著玻璃，侯警把那副畫在玻璃上。

王斌抬起頭，兩只手不自覺的拽著桌子，眼神逐漸變得兇狠起來，大聲咆哮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我…為什麼你們都要我…”

“誰你？王斌，告訴我，是誰你？”侯警看著王斌的眼睛，問道。

“誰我？沒有人我…人是我殺的…警，你們槍斃了我好不好…我好痛苦…求求你們了…”

王斌的臉上出痛苦的表，哀求地看著侯警，侯警又拿出了蔡文的照片，在玻璃上。

“他，你認識嗎？”

突然，王斌舉起雙手擋在腦袋上，驚慌失措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蔡文打你了對不對？他為什麼打你？你看見了不該看的，他生氣了對不對？”侯警繼續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了…讓我去死…死了就安靜了…”

突然，一只手按在玻璃上，蘇禾手中拿著一張照片，說道：“你的輔導員，很擔心你…你還記得嗎？你想要自殺，是救了你…”

王斌看著劉梅的照片，逐漸安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蘇禾，說道：“與老師沒有關系，漫畫是我畫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認罪…”

蘇禾與侯警對視了一眼，出了笑容。

侯警扭頭對著后的警員說道：“去學院，帶劉梅來警察局！”

王斌聽見這話，立即變得瘋狂起來，大吼道：“與老師沒有關系…我的錯，我的錯啊！”

“王斌，你有一個好老師…只有還關心你，你難道忍心繼續錯下去嗎？”蘇禾繼續問道。

王斌很激，想要撞玻璃，被兩個獄警拉住，足足過了五分鐘，他似乎累了，癱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你們都要我…死人又不會復活…他已經知道錯了…他向我保證以后不會殺人了…”

侯警見狀，問道：“他是誰？王斌…死人不能復活，但是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做了錯事就該勇敢站出來…告訴我，他什麼名字？”

王斌的臉上出掙扎的神，過了很久，他終于開口了：“蔡文。”

說出這個名字，仿佛用盡了他全的力氣，王斌抬起頭，看著侯警，說道：“那天晚上，下著大雨，蔡主任打電話我去公園，我去了，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渾是，著救命…”

“蔡主任把刀遞給我，讓我殺了那個人，我不敢，他就打我…他讓我把刀帶走，說如果我把事說出去，他就不給我錢，當時我很害怕…”

“我拼命的跑…那個人就在我腦海里，到都是，我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全是…”

走到外面，坐在石凳子上，侯警看著蘇禾，問道：“你怎麼確定把漫畫傳播出去的人是劉梅？”

蘇禾笑了笑，回道：“從我們一進學院，劉梅就把王斌的畫冊拿了出來，接著又是蔡文資助王斌的名單，十年前的東西了，早就準備好了，就在等著我們去找。”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斌把蔡文殺人的事告訴了劉梅，但是，劉梅知道王斌不會主報警，更不會把蔡文供出來，于是，籌劃了這起漫畫殺人活！”

“目的就是為了把所有線索都引到蔡文的上，讓當年的案子真相大白。”

劉梅和蔡文都被帶回了警局，在聽見警察已經重啟莊被殺一案后，毫無保留的代了一切。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在眼里，是蔡文毀了王斌，蔡文這些年，經常打王斌，甚至讓他去自殺。

用劉梅的話說：“我每天都能看見蔡文，看著他那虛偽的笑容，他是一個殺人犯，面戴久了，他真的以為是他的臉了。”

劉梅沒有孩子，或許在眼里，王斌就是的孩子。

當劉梅知道王斌肯站出來指認蔡文的時候，說：“警，我為了懲治惡魔，自己卻了惡魔，這世道，真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