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拿出炭筆飛快記下，準備回去找些母豬研究研究，是不是真的有有害質。

柳從貞也提問：“若是將公豬母豬切碎了，混在一起賣，那怎麼辦？”

大塊兒的，還能看出新鮮不新鮮，切小塊兒，又混在一起，肯定不容易區別。

趙云寧很快給出方案，“只要朝廷嚴格登記母豬的數量，確保母豬不會流市場即可。”

“萬一買到母豬，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不是經常吃，量母豬是不會引起不適的。”

“防止的就是，大家都用母豬濫竽充數，讓人不幸中招。”

“何況，母豬也不好吃，那就別吃它，讓公豬在市場上發發熱即可。”

大家明白了，李不屈則驚嘆，“閹割的小豬崽兒能長這麼快，那比養羊劃算多了！”

百姓們只要能吃上，啥都不會挑三揀四。

何況，公主都說了，只要小豬崽兒閹割了，這就特別的鮮。

同樣的時間人力本，那當然選擇產更多的養。

趙云寧笑了笑，“嗯，所以你學習，再帶頭推廣給老百姓。”

“趁大家沒意識到養豬的好，你多養些母豬小崽兒，還能多賺些銀子，為養豬大戶，我讓人寫了一本母豬產后護理，你可以拿去看看。”

李不屈欣喜不已，其他人則一臉吞了沙子的怪異。

只聽說過人產后護理的，沒想到，母豬金貴起來，也有產后護理。

公主還認真到，還讓人寫了一本書。

讓人佩服不已。

錢掌柜遞上護理書，李不屈又為難了，他本就不識字。

趙云寧看出他的窘迫，對他說，“養豬場離你們家也不遠，你隨時可以來參觀，比起照著書學習，實踐才能出真諦。”

殷漸離倏地瞪大眼睛，好一個實踐才能出真諦。

不過是養豬，公主也能說出一番讓人頓悟的真理。

他對趙云寧主持修大壩，也越來越有信心了。

剛想發問，趙云寧想起飼料，主對李不屈說，“我帶你們去看看草料。”

李不屈求之不得，繞到另外一間敞開的倉庫。

許多草料，正在被一臺半自的切割機迅速切割。

切割的草料，攪拌上豆糠之類的糧食，摻合在一起，就是小豬崽兒的飼料。

趙云寧指著曬干的草料說，“這是苜蓿，一種生長速度極快的草料，你們可以在后山撒一些草籽，不用怎能管它，它便能生長得極好，混合一定比例的糧食，小豬崽兒就能長得又快又好。”

李不屈之前還擔心，一次養幾只豬，他們家本就承擔不起。

趙云寧卻連豬吃什麼省錢，都告訴他們了。

李不屈眼眶一紅，激不盡地說，“多謝公主指點。”

趙云寧搖搖頭，“你好好學，我還想讓你把豬養好了，下到百姓，家家戶戶推廣養豬。”

大家都養豬，就不怕沒吃了。

而且，即便豬上的味兒去除不了，它也是養本低廉的啊。

肯定會有很多百姓愿意嘗試。

李不屈趕忙道：“小的一定好好學習養豬，決不辜負公主的期，讓泉州百姓都知道，豬好吃！”

趙云寧笑道：“你直接去讓百姓們養豬，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接，我教你們一個法子，賣豬的時候，也能用。”

大家全都豎起了耳朵，一臉匿的好奇。

“你們可以對外宣稱，公主什麼都不吃，就吃豬。”

“挑起大家的好奇心，便告訴他們，養出皇家特供豬的訣。”

“皇家特供豬，價廉，誰不想嘗嘗，只要告訴百姓，肯定會有很多人買這種豬，他們還會求著學習養豬。”

自古以來，名人效應，都是最好的帶貨方式。

李不屈慨：“公主為民著想的苦心，老天爺都要為之！”

其他人也一臉，趙云寧為了宣傳養豬，也太拼了的神。

趙云寧倒沒覺得什麼，豬本來就好吃的。

回鍋，東坡，蒸，梅菜扣......以前看視頻眼饞流口水的食譜，全部都可以安排起來。

豬圈轉了一大圈，大家都漲了不知識，錢掌柜來問，“公主，是否現在備膳？”

趙云寧點頭，“準備吧。”又問，“蜆子蟶子都洗干凈了？”

錢掌柜點頭，“其他配料也都準備齊全了。”

趙云寧看向墨嘩，笑道：“給你做好吃的。”

墨嘩輕輕嗯了一聲，乖順宛若粘人的波斯貓。

和剛才一拳把殷弦安揍出幾丈遠的可怕樣兒，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殷漸離剛想開口的話，也不適宜在這個時候問了。

海常事見殷漸離都不著急，他也就不著急了。

本來，修大壩，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

趙云寧進到廚房，看了一眼碗里的食材。

清洗干凈的蜆子，切好的紅辣椒，姜，蒜蓉，蔥段。

調料就只有鹽和醬油。

想要味道更鮮香，還需要耗油和味豆瓣醬之類的調味品。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辣椒，所以只有黃豆醬，沒有豆瓣醬。

趙云寧是想盡辦法讓生活更好的人。

沒有豆瓣醬，用蜆子，一樣能熬出蠔油。

秦香湊過來，“需要我幫忙嗎？”

桃云剛想說用不著，趙云寧已經點頭，“那你給我把這盆蜆子剝出來吧。”

張馬毅派人去挖了很多蟶子和蜆子，不怕不夠。

宋翠花幫忙，柳從貞也想幫忙，都怕炒個菜，就把趙云寧累著了。

這廚房，都要堆滿人了，趙云寧等秦香把蜆子剝出來，就留了墨嘩在旁邊，其余人全打發出去了。

趙云寧一邊把蜆子倒進鍋里熬煮，一邊問墨嘩，“不？”

出來這麼久了，都有點兒了。

墨嘩剛搖頭，趙云寧便從空間里拿出來了一塊兒巧克力，塞進他里。

略帶苦又的醇香巧克力，口即化。

墨嘩眼睛微亮，像是喜歡。

趙云寧也很喜歡，可惜，空間里的巧克力不多，可能吃完，就再也嘗不到巧克力的滋味兒了。

想想，還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