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庶出就是庶出

庫房不算太大，估計有五十來平米，東西兩面放著幾乎高到屋頂的架子，一面是各種古董玉擺件，各種材質都有，紅紅綠綠，十分扎眼。另一面是些古玩字畫之類，也都是價值連城之。

南北兩面放著的，則是一口一口的箱子，上面有批注，并有特殊的符印，看不出是什麼。

屋子當中還擺放著長形的桌子，桌上則是些托盤、箱子之類，托盤上是白花花的銀子，至于箱子里……

岳芷凝過去，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發現里面是一些房契、地契、銀票之類，價值幾何，自不必說。

“難怪何姨娘要攥著鑰匙不放，這麼多金銀財寶，誰見了不心。”司琴忍不住嘆了一聲。

“財帛人心，喜歡錢也沒什麼可恥的，我也喜歡，”岳芷凝到那箱子跟前，仔細看那印記，忽然又冷笑，“可這君子財，取之有道，不是你的，就別妄想據為己有，否則，你吃下多，早晚都要吐出來。”

倆丫頭都稱是，別人不說，何姨娘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夜嘹，你跟王爺去的地方多，見識也多，你看看這上面的印記是什麼？”岳芷凝指著箱子上的印記問。

“是，”夜嘹上前仔細看了看，不太確定地道，“回大小姐，屬下看著這些好像是……定川族的圖騰。”

司琴接過話道，“不是好像，的確是，夫人是定川族族長的兒嘛，當年夫人在世時，所用的上，都是這個印記，這的確是定川族的圖騰。”

岳芷凝看一眼，倒是忘了，是母親留給自己的人，應該知道一些事，“我知道我母親是定川族族長的兒，可生下我不久就過世了，也沒人跟我說起這些。司琴，你跟我母親，是什麼關系？”

司琴回道，“奴婢的母親，是大小姐母親的陪嫁丫鬟之一，跟二小姐的生母一樣，后來二小姐的生母抬了姨娘，奴婢的母親則嫁給了奴婢的父親，是大小姐母親邊的侍衛，才生的奴婢。”

岳芷凝恍然，難怪司琴的修為這麼高，原來的父親是修行者，且修為一定很高，否則也不會跟著母親，來到京城。“那你父母呢？”

司琴神一黯，“當年夫人過世，奴婢的父母都悲痛絕，夫人下葬后，他們一道去為夫人守靈，再沒有回來。”

岳芷凝震驚，“有這事？他們怎麼能……”

司琴和差不多同時出生，那父親去給自己母親守靈的時候，司琴也還在襁褓中吧，他們怎舍得！

司琴笑了笑，有些落寞，“奴婢的父母本來就是保護大小姐生母的，這是應該的。”

父母走之前，留給一本修煉的笈及一封信，是在岳芷凝媽的照料下，才慢慢長大，后來看了信，再依照著笈修煉，才有了今日修為。

岳芷凝沉默一會，嘆了口氣，“我以前只顧自己，哪想過你的苦，是我欠了你。”

司琴惶恐道，“大小姐說哪里話來，奴婢一定會保護好大小姐，奴婢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岳芷凝一笑搖頭，“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只有盡心不盡心，我心里明白就好了。”

司琴沒了言語，嚨哽的厲害。

“對了，定川族的事，你知道多？”岳芷凝眸一冷，“我記得時聽人提起，定川族隨河澗王反叛，被滅了族？”

那個時候，母親正懷著，快要臨盆，卻驟然傳來此噩耗，正因為此打擊，母親才會因生而崩，雖經大夫全力救治，仍舊在不久之后，香消玉殞。

母親一死，定川族的罪孽也就算是洗清了，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又有父親一力相護，才幸免于難。

后來漸漸長大，父親許是不準任何人在面前提起定川族之事，故天長日久之后，也就忘卻了。

若非后來有一次，從祁王里聽到關于定川族的事，是真的一無所知的。

說起此事，司琴也有些迷茫，“這個嗎，奴婢也不清楚，也沒人再提這件事，所以……”

“罷了，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岳芷凝雖本能覺得，定川族反叛之事，定然有更加可怕的，不過眼下最要的，還是煉丹，“先把這里清點一下吧。”

清點好了，再把所有財做好記錄，造好賬目，以后，就全由來掌權了。

“是。”

三人即各自開始忙碌。

不到半個時辰，外頭就傳來吵嚷聲，一片嘈雜中，岳芷的聲音最明顯，“祖母，您一定不能再由著大姐這樣鬧下去了，咱們岳府的規矩還要不要了？”

正在清點生母嫁妝的岳芷凝聞言冷笑，“請救兵來了？可惜，別說是祖母，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在我面前囂張！”

夜嘹放下手中的字畫，眉眼含煞，“屬下把們打回去？”

“先等等，”岳芷凝起了，拍拍襟上的灰塵，“既然大家都來了，趁這機會，把話說清楚也好，讓們知道知道，以后這岳府，是誰掌管財政大權呢。”

“是。”

兩人護著，從庫房里出來。

老夫人等一行正來到近前，見果然已經進了庫房，登時氣的又要吐，“你這孽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進庫房，你算什麼東西！”

“我是岳府嫡，庫房里我母親那些嫁妝，本來就是我的，父親的意思，也是要我掌管中饋，我進庫房，有什麼不對？”岳芷凝冷笑，眸一掃何氏，“算什麼東西，一個姨娘，也想掌管岳府？”

何氏一副辱的表，“岳芷凝，你胡說什麼！我不是姨娘，我是平妻……”

“平妻也是姨娘，永遠也了不正妻，”岳芷凝嘲諷道，“再說，這平妻，也是祖母封的，父親從來沒有承認過，不是嗎？”

“你——”何氏的臉漲了豬肝，奈何不了，即向老夫人求救，“母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芷凝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更不用說我了，那會兒是搶走了我的鑰匙，還把我和芷給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