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油鹽不進

岳芷凝笑容漸去，目清涼，“王爺懷疑我接近蕭風白，是為了‘玄菩提水’？我拿它何用？”

夜北寧挑了挑眉。

岳芷凝忽地一抬手，“白玉冥云簫”已在手。

夜北寧臉一變，“岳大小姐？”

“我修為容貌都已恢復，‘玄菩提水’對我也沒用幫助，我要來何用？”岳芷凝晃了晃簫，“是不是要我再給王爺演示一遍？”

“不必，本王明白了，”夜北寧哭笑不得，“岳大小姐真是不依常理行事。不過，即使本王相信你，父皇和三弟也不會相信，你有何打算？”

岳芷凝收了“白玉冥云簫”，“說來說去，王爺還是要勸我幫皇上捉拿蕭風白，我說過，我幫不了。”

夜北寧一點意外的樣子都沒有，“那岳大小姐打算如何應對父皇？相信你也清楚，父皇不拿回‘玄菩提水’，是不會放過蕭風白的，就更不會放過你。”

岳芷凝看了他一會，道，“王爺既然來了，能不能幫我個忙？”

夜北寧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我想見蒼王，”岳芷凝眼里出憾來，“我有話要對他說，你能不能替我傳個話？”

蒼王中的“五石散”還沒有解呢，雖然不大可能就這麼掛了，不過凡事總有個萬一，還是早做安排的好。

夜北寧很意外，生死關頭，想見的人，是十九皇叔！

這麼說，他們之間，當真有不為人知之事？

“怎麼，王爺不肯？”岳芷凝見他只是沉默，也不強求，“那就當我沒說，王爺請。”

說罷轉回去，就要再坐下。

閑著沒事，那就修煉好了，希盡快再突破一級。

“我幫你傳話，”夜北寧笑了笑，“事實上我方才見到十九皇叔，他說，皇祖母要他盡快抓到蕭風白，好保你無事，所以，你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多謝王爺。”岳芷凝表沒什麼變化，閉上了，一副不打算再多說的樣子。

夜北寧暗道這人果真不簡單，油鹽不進，說起話來滴水不，自己這一趟，居然什麼都沒有試探出來，也真是失敗。

“你真的去過‘幽冥之森’？”夜北寧忽地道，“那枚‘太玄回丹’你是從何買得？”

“抱歉，王爺，這個我不能說，”岳芷凝一臉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我也一樣。”

“你當真是被蒙著眼睛，進出蕭風白的住？”夜北寧眼底閃過一抹銳。

“之前在太極殿上，能說的我都說了，王爺何必再問一遍。”

夜北寧不以為意，“你這話騙得了誰，更不必拿來搪塞本王，蕭風白是何許人，他既然放心讓你為他治傷，就是對你絕對信任，此人的，本王多有些了解，若得他信任之人，必以誠相待，又怎會對你懷疑。”

岳芷凝暗暗納罕，楚王居然這樣了解蕭風白，是有意

套的話，還是兩人之間，別有？

夜北寧上前兩步，低了聲音，“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本王，本王定會幫你，本王對你沒有惡意，你相信本王一次又何妨。”

“其實也沒什麼，”岳芷凝的確很他的以誠相待，但有些事，真的不能說，“只不過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罷了，蕭風白救過我的命，我不能恩將仇報，他跟皇上之間的恩怨，跟我無關，皇上要抓他，要拿回‘玄菩提水’，隨便，但是，我的確不知道他住在哪兒，王爺再問下去，也沒有用。”

夜北寧了額，仿佛相當無奈，“岳芷凝，你這樣倔強，會吃大虧。”

“吃虧是福。”岳芷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夜北寧徹底無語了。

——

“什麼，岳芷凝還是不肯答應帶路？豈有此理！”朱平帝聽完夜北辰與夜北寧的稟報，頓時然大怒，“是不是以為，朕不能把怎麼樣？再不識好歹，朕把凌遲死！”

“父皇息怒，”夜北寧趕相勸，“岳芷凝也是念著蕭風白對他的救命之恩，不愿恩將仇報，容兒臣慢慢勸，會答應的！”

“慢慢勸？勸到什麼時候？”朱平帝冷笑，“等你勸得同意，蕭風白早把‘玄菩提水’用掉了，再抓到他，又有何用？”

夜北寧無言以對。

事實上蕭風白把“玄菩提水”盜去已經很長時間了，如果要用，也早用了，何必等到現在。

“父皇，的確不能再縱容岳芷凝了，”夜北辰頗有些迫不及待，“直接大刑侍候，不信不同意！兒臣愿替父皇分憂！”

夜北寧皺眉，“三弟，不可莽撞行事，岳芷凝是皇祖母的侄……”

“那又如何？”夜北辰還不服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岳芷凝不肯相助父皇捉拿欽犯，對用刑，天經地義，皇祖母也說不出什麼！”

“蕭風白對岳芷凝有恩，不愿出賣他，也是人之常，捉拿蕭風白之事已久，始終未能將之緝拿歸案，再者，蕭風白不可能只有那一個住，三弟你派兵捉拿岳芷凝之事，早已人盡皆知，蕭風白肯定早聽到了風聲，離開了那個地方，難道在那里等著朝廷去抓他嗎？”夜北寧一針見地道。

夜北辰登時漲紅了臉，“二皇兄，你這話何意？你是在怪我嚇跑了蕭風白？”

“我只是就事論事，并非岳芷凝答應帶路，就能抓到蕭風白，此人若這樣好抓，又怎會直到現在……”

“北寧，”朱平帝忽然冷聲開口，“你為何一再幫著岳芷凝說話？”

夜北寧心一沉，“父皇恕罪，兒臣并未幫著誰，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罷了。皇祖母一向疼岳芷凝，父皇三思。”

“好！”朱平帝突然一甩袖，往往門外走去，“朕就親自去天牢，朕倒是要看看，岳芷凝能到幾時！”

“父皇！”夜北寧眼見是阻止不得，只能搖頭嘆息。

夜北辰的表，已經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二皇兄，你還說對岳芷凝無意？你居然為了，頂撞父皇，你還想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