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實更是直接趕到了邱聲晚的老家接。
為防止事節外生枝,他在車安裝了信號屏蔽,就怕有人給邱聲晚打電話。
不過看那樣子,應該是不知的。
沈實加快速度,直接趕往機場。
……
機場外的公路上停著一輛大G。
容北百無聊賴的看了看漸暗的天,又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
距離那趟航班起飛還有兩小時。
他又悄聲的打量一眼明錦佑。
后者依舊靠在車椅里,閉目養神。
emmm……到底幾個意思?
難不大老遠特地跑來這里喂蚊子?
看不,也猜不。
又過了一小時,容北無聊得快發霉了,明錦佑依舊一不的坐在副駕,連表都沒變過。
容北實在憋不住了,開口,“我說,你要實在舍不得放人走,現在阻止還來得及,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給航空公司那邊施,讓它們這趟航班今晚都飛不走。”
明錦佑不為所。
容北都快抑郁了。
時間繼續往前,邱聲晚和沈實已經過了安檢,再往前,便是海關。
邱聲晚回頭看了看。
沈實,“晚晚,走了,到我們了。”
收回視線,隨著人群開始排隊過海關。
等出了海關,趕到登機口,已經開始檢票登機了。
沈實一路都護著,幫拿東西,給解說。
上了飛機落座后,才拿出手機,想著是不是該給誰道個別。
可是給誰說呢?
屏幕的指尖停頓,頁面正好停留在某個名字上。
邱聲晚眼底熱了熱。
倏地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猛然滅了屏。
容北下車喂了一頓蚊子,實在不了,又返回車上,一頓牢,“這里蚊子太多了,阿佑,我們還要待多久?”
明錦佑總算掀開眼皮,看了看已經黑沉沉的窗外,眸黑如深海。
海底有著滔天漩渦,可海面又風平浪靜。
“還有二十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容北又一次提醒,“阿佑,你當真不留人?”
明錦佑沒應聲,手在外套里了。
了個空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之前在戒煙,早沒了隨帶煙的習慣。
便問容北要煙。
容北扔給他一盒。
明錦佑出一點燃。
煙霧混合著尼古丁的味道侵肺腑,那涌的浮躁才有所緩解。
容北又看了看時間。
十分鐘。
再晚,就來不及了。
可明錦佑依舊沒,就一口接一口的著煙。
車很快都是煙霧,嗆得容北心煩意。
五分鐘。
明錦佑扔掉煙,又去拿煙。
容北實在憋不住他,“阿佑,你……”
“我說了給自由的。”他沒看容北,自顧自的將煙從煙盒里取出,“從頭到尾,都抵我,厭惡我,一心想著離開。”
啪嗒。
打火機的火照亮他的臉,卻襯得外面的夜更沉更霾。
容北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夜霾,還是明錦佑的臉更霾。
煙霧再次升起,猩紅的火星忽明忽暗。
“但凡有一點回應,我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飛機駛跑道,開始行。
長長的一段助跑之后,終于飛離地面。
強烈的失重讓邱聲晚到不舒服,只能閉著眼的靠在椅背里。
沈實關心的問,“還好嗎?”
搖了搖頭,沒說話。
飛機離開很久,明錦佑才扔掉手里的煙,出聲容北,“走吧。”
“回去嗎?”容北啟車子問他。
明錦佑想了想,說,“去中環的游樂園。”
容北很費解,“去那兒做什麼?”
明錦佑,“坐天。”
容北:尊重,但不理解。
他還是把人送到了中環的游樂場。
工作日的游樂場并沒多游客,明錦佑獨自一人上了天。
隨著天的緩緩轉,他一點點上升。
在的制高點,他做了最后的道別。
一切塵埃落定。
零點零一分,容北送他回觀山悅。
路過門口時,他撇了一眼車窗外。
保安亭外,放著一個小小的籠子,籠子里著一團灰灰的東西。
“停車。”明錦佑突然出聲。
容北疑停車,問,“怎麼了?”
明錦佑沒回答,解開安全帶下車,徑直往保安亭走去。
保安起,跟他敬禮。
“這是什麼?”明錦佑指著籠子里的小狗問保安。
保安說,“有位姑娘放我們這兒的,委托我們給它找領養人呢。”
說起這個,保安一臉發愁。
因為是小土狗,沒人愿意領養,放在他這兒都好久了。
再找不到主人,就只能把狗送去流浪狗收容所了。
“給我吧。”明錦佑開口。
保安眼前一亮,“您愿意收養?”
“嗯。”明錦佑點了頭,彎腰拍了拍籠子。
籠子里睡覺的小灰灰被驚醒,沖著他就是一通嚎,“汪汪汪!”
保安有些尷尬,“它平時不兇的,可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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