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茸那麼好奇,黎枝也不吝分,便將前三張照片的故事講了講。
什麼芭蕾舞鞋綁帶、常溫橘子汽水,還有幫補習理……
傅硯澤在旁邊聽得皺眉。
驚覺這裡面竟然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黎枝什麼時候練芭蕾過傷?
橘子汽水那事兒,他確實記得黎枝說過想喝,但當時來了例假又不能喝冰的,這款汽水全都被超市放冰櫃了,所以黎枝提的時候他就沒讓喝。
至於補習理……
黎枝理偏科嚴重是事實,老師知道他們青梅竹馬關係好,還說讓他多幫幫忙。
但幫人補習太浪費時間。
黎枝思維又活泛。
經常給講著講著題就走神了,或者突然間開始跟他分近日趣事。
傅硯澤幫補習了兩次就沒了耐心。
樓宴京就是在這種時候趁虛而的?怪不得他不管跟黎枝說什麼,都無論如何也不肯跟樓宴京斷。
他們就是這樣關係越來越好的?
倒是樓宴京忍不住翹起角,他偏頭看著黎枝:「嘖,記這麼清楚?」
「當然。」黎枝驕傲抬臉,「不過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罐橘子汽水是哪裡來的,明明你也沒出過校門呀。」
樓宴京懶散挑眉,漫不經心地晃著手裡的酒杯:「想有就有了。」
理升溫唄。
揣懷裡腹上捂的。
給他凍得當晚回家就發了燒。
但這種年輕狂時的丟人事跡,他絕不可能當著直播鏡頭的面坦白。
林茸好奇追問:「那白呢?樓總染了一頭白是什麼故事啊?」
「啊啊啊會問多問!我也好奇!」
「西裝暴徒哥績那麼好已經很令我震驚了!但還是那頭白更反差!」
「哈哈哈真的很難想像他當時了什麼刺激跑去染那頭白,不會是黎枝讓他染,他就乖乖聽話了吧?」
但黎枝明顯茫然。
也不知道樓宴京當時為什麼要去染那頭銀髮,於是用手肘搗他:「是哦,講講,你當時幹嘛突然跑去染了那頭招蜂引蝶的?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染頭很土嗎?」
「土?」樓宴京被氣笑了。
他扭頭看向黎枝,指尖輕敲桌面:「那不是你說的好奇白帥哥出現在三次元是什麼樣兒,我才跑去染的嗎?」
「我當時可用得最高級的染髮膏,漂得我自閉。」樓宴京斜眸,「你現在跟我說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染白!我就說!以樓總的子那頭白怎麼可能是他主染的!」
「果然跟黎枝有關啊啊啊!」
「救命,只為了隨口一句連現在都記不得了的話就去漂發染白!我就說吧,樓宴京他真的超!!!」
第31章 他結滾:「小騙子。」
黎枝眼睫眨。
樓宴京為隨口提的一句話就染了頭的行為,無疑讓心尖,像有浪翻湧。
捧著酒杯垂頭思索。
約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件事。
鶯啼的初春。
窗外初生芽的枝丫,和在窗臺養花招來的蝴蝶,也將的心催生得躁。
將迎一模的早自習背誦聲格外大,周圍同學都在爭分奪秒,但早已拿到中央舞蹈學院藝考合格證的黎枝卻輕鬆自如。
最煩死記背了。
本就超級超級討厭早自習。
於是便乾脆趁老師不在時,拿出一本昨晚在學校附近書店買的漫畫書。
漫畫男主銀髮紅瞳,地著獠牙,勾引主時帥得黎枝面泛桃花。
為同桌的付夏好奇探頭:「小荔枝,你在看什麼好東西啊?」
恰好這時下課鈴聲響起。
教室里瞬間從背書聲變一片哄鬧。
門邊有男生站起招手喊:「京哥!尿尿去走啊!」
樓宴京正趴後排課桌上睡著。
聽見有人喊,他神寡淡地起眼皮,眼角眉梢還著幾分煩躁的起床氣。
好像原本想要發作。
但惺忪的眸朝黎枝的方向一掠,他就著眼尾的躁意,懶洋洋起:「來了。」
黎枝正跟付夏分著漫畫。
樓宴京從邊路過,恰好聽見兩個小生嘰嘰喳喳地犯著花癡。
黎枝雙手捧臉:「真的好帥!男孩子染白太帥了吧!我要是主我肯定一眼就上他了!好想知道如果三次元有帥哥染一頭銀髮會是什麼樣子啊!!!」
好像就是那天。
樓宴京出去尿這一趟就沒再回來,晚自習時見他忽然推開教室的門,頂著的就是那頭震驚了全班同學的白。
原來是這樣……
可當初的黎枝本沒將這件事聯想到一起去,還覺得好巧呀,幻想照進現實,而且居然當天就實現了。
而今黎枝俏慵懶地捧著腮,轉眸向變得更加,生出更多鋒芒的樓宴京,更難想像如果他現在染白是什麼樣子。
「噗嗤。」忍不住笑出聲。
樓宴京斜眸輕睨,深邃的黑瞳里似乎有幾分幽怨:「你笑什麼?」
黎枝用指尖輕點臉頰:「沒想到小樓同學高中時這麼單純啊?我那就隨便說的!孩子之間磕糖口嗨懂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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