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歡從瑜伽館回來,掏鑰匙開門的時候,無意瞥見門底下的燈,意外愣了愣。
神一喜,加快開門的作,在玄關下大換了拖鞋迫不及待往客廳去。
只見多日不見人影的男人此時坐在沙發裡,手裡點著煙,視線停駐在電視機上。
“季禮,吃了嗎?我讓阿姨給你煮碗雲吞好不好?”
白清歡隨意睨了眼電視,正是主持人講話環節,好像在放一個頒獎典禮。
湊過去坐在周季禮側,親暱地蹭了蹭他口。
自從搬到滬市後,兩人也沒領證,周季禮基本都不著家,從羊城到滬市,周氏的資產水一大半,電影沒怎麼拍了,短劇倒是拍火了好幾部。
旗下那些稍微有點名氣的演員早跳槽到商明珠那了,剩下都是些名不經傳的小演員。
白清歡讓徐徹盯著,有兩個剛從藝校畢業的小生長得水靈清純,沒到公司兩天就爬上了周季禮的床。
心裡氣急,恨不得將那兩人碎萬段了,但最終還是選擇裝作視而不見,畢竟那時月份大了,想伺候也伺候不了。
男人嘛,尤其周季禮這種重y的男人,怎麼可能忍得了好幾個月打。
也不知道他當初跟南梔談的時候,為何沒有。
周季禮沒看,右手夾著煙,微微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表,目始終落在電視上。
白清歡靠過去,手指勾住他的皮帶往外拉,暗示地說:“我現在7個月了,醫生說可以了,只要別太劇烈就行。”
周季禮知道要幹什麼,子往後靠了靠,避開,面無表道:
“既然打算生下來就好好養著。”
高定的拉鍊靜謐無聲地敞開。
“……”白清歡小心翼翼跪下去,吻住。
周季禮頭咽,手掌扣著後腦勺,半瞇著眼,沒阻止。
客廳裡漸漸響起難耐的聲音。
直到電視機畫面一轉,主持人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不懼地震,不懼挑戰,從死神手中搶奪回沈伊娜母子,讓我們看到一個醫護工作者黃金般的赤子心。”
“掌聲有請南梔!”
雷鳴般的掌聲中,周季禮倏地睜開眼,神明顯冷了下去,不耐煩道:
“別吃了,起來。”
白清歡顯然也聽到了那個久違的名字,這麼久了,他從未再提起過,還以為他淡了。
眼角流淌出的生理淚水順著側臉下,白清歡停頓了一下,沒照他說的起,反而加快了作。
金碧輝煌的大廳,南梔一白大褂從容走上臺。
鏡頭推近,鎖在絕的正臉上,白皙無瑕的著淡,狐貍眸顧盼生輝,薄櫻的瓣,晶瑩剔,潔耀目。
得人屏息。
周季禮靠坐在沙發裡,手臂繃,滲出一層細的汗,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裡的那個人,忽然抓起茶幾上的一個茶杯,狠狠砸在了過去!
掌聲戛然而止。
紫砂壺茶盅伴著電視機螢幕摔得四分五裂,碎渣子濺了一地,白清歡嚇得渾哆嗦,一屁跌坐在地毯上。
周季禮依舊未看一眼,起,拿起煙盒大步往玄關走。
只撂下一句:
“不舒服讓王嫂醫生。”
房門毫不留的關閉。
白清歡撐著茶幾邊沿緩緩站起來,失力的跌坐到沙發上,呆呆地看著破碎的電視機,覺從頭到腳前所未有過的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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