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了,應該沒人來看他了。
結果他就聽見有人在拍他的門。
然後他就聽見翟星辰喊:「裴哥,睡了麼?」
裴勖立馬起去開了門。
翟星辰頂著雪花進來,關上門說:「你怎麼沒開燈啊,我還以為你跟霍哥他們走了。」
裴勖將燈打開,忙著去拍翟星辰上的雪花,說:「你怎麼來了。這麼冷。」
「我怕霍哥他們忘了給你生火啊。」他說著看了一眼火炕,「你看,果然沒有,我來著了。」
裴勖說:「我正打算生火來著。」(5,0);
翟星辰蹲下來,朝炕
翟星辰就幫著裴勖生火,正在生火呢,翟星辰就發現裴勖的手通紅通紅的。
他手很大,骨架也寬大,手指修長,關節嶙峋分明,此刻卻被凍得通紅。
「你怎麼凍這樣了?」翟星辰吃驚地問。
「堆雪人的時候凍的,一開始沒在意。」
「疼麼?」翟星辰問。
裴勖見他面擔憂神,心下十分用,說:「疼。」
就在這時候,他們忽然聽見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霍城推門進來了。
「你看我這腦子,我忘了給你生火了。」霍哥裹著風雪笑著說,「誒,星辰來了啊。」。
「我就是來看你們生火沒有的。」翟星辰大笑。
「走到半路上我想起來了,這不趕跑回來了。」霍城說著蹲下來,「我來我來,生火還是要火(霍)哥!」
裴勖和翟星辰都笑了起來。裴勖出手來,給霍城拍了一下他帽子上的雪花。(5,0);
霍城很快就把柴火給點著了。霍城烤著火說:「你就不該留在這,去我那住多好,咱們倆一張床。」
「你看他是會跟人一張床的人麼。」翟星辰吐槽。
「是能,但我覺得沒必要,熬一天就行了。」
「你話別說太早,小心下次你還是住這裡。」
裴勖就笑著說:「那就是命了,認命。」
等裡頭的火穩定下來以後,霍城就用鐵皮蓋住,拍拍手說:「行了。」
「謝謝。」裴勖說。
「客氣,我們走了啊,孤家寡人。」霍城說。
他和翟星辰一起出門,走到路口的時候,霍城停下來看了看那倆雪人,對翟星辰說:「你說裴勖這小子那麼孤僻,冷淡,堆雪人卻堆了兩個。」
說明他也是的啊。
翟星辰說:「明天我帶個胡蘿蔔來,給他上鼻子,再弄倆眼睛,就完了。」(5,0);
他們倆就要在此分別,霍城說:「走了啊,翟老師,明天學生就靠你了。」
翟星辰笑著擺擺手:「晚安。」
「晚安。」霍城兩隻手在兜里,著脖子,迎著北風走了兩步,走遠了,又回頭看一眼,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霍城轉往回走,走著走著就跑起來了。
他今天過的太幸福了。臨睡之前還能和翟星辰單獨說晚安,明天還能跟他一起學跳舞。
他的幸福像這漫天的大雪一樣盛大。
3號房很快就暖起來了。因為這邊條件比較簡陋,沒有浴室,又是和胡瑛同住,裴勖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昨天半夜熱出一汗,好在穿的厚,聞不到什麼汗臭味。趁著這會就他一個人住,房間裡也暖起來了,裴勖就把爐子上的那壺熱水倒出來,解了服,用巾了一下。這時候都晚上十點多了,因為手機放著歌,又有嘩嘩啦啦的水響,他完全沒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胡瑛是跑回來拿他的手機的,他看見房間裡還亮著,興沖沖地拍了一下門:「裴勖。」(5,0);
用力一推,誒,居然上栓了。
裴勖愣了一下,急忙拿了子往上套:「等下。」
胡瑛納悶地問說:「你睡啦?」
說著就過門往裡看了一眼。
這一看,眼睛就瞪大了,訕訕地背過去。
過了幾分鐘,裴勖裹著羽絨服過來給他開了門。
「你怎麼回來了?」裴勖問。
胡瑛都沒好意思看裴勖的臉,只說:「我……我手機忘拿了。」
「我剛洗了一下,地上有水。」裴勖依舊毫無波瀾,依舊拿他當木頭人一樣。
他趕去床頭拿了手機,見他的兔子也在床頭擺著,也拿在手裡,慌不迭地跑了。
外頭雪很大了,路上都下了半腳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響,一邊跑他還一邊想,我的乖乖啊,嚴執如果是猛的虎,裴勖就是巨的龍啊。
現在的攻卷都太嚴重了吧。(5,0);
如果龍虎鬥起來,還有他什麼事啊!
胡瑛一路狂奔到酒店。
溫諾見他跑的滿臉通紅的,就笑著問說:「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胡瑛說:「太冷了,所以我跑的快。」
他說著就咳嗽了兩聲。
抬頭看見洗完澡的霍城穿著睡從洗手間出來,一邊頭髮一邊朝他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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