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年等了片刻后,依舊沒有聽到說話,掀眸看向,再次出口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忐忑不安。
“柒柒?”
站在他面前的唐柒,看著眼前這個讓離婚后無比厭惡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喜歡他,好像已經是一件很久遠的事了。
將剛剛收到的玫瑰花全都放在了陸珩年的花束上,出口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陸珩年,我們已經離婚了。”
男人聽到這話,面一僵,而后輕輕頷首,出口的聲音滿是低沉和沙啞,“我知道。”
他現在知道自己以前做得有多過分了,唐柒……跟他提離婚也是應該的。
可離婚了,不代表不可以復婚。
陸珩年想到這里,掀眸看向唐柒的眸愈發幽暗深邃。
“以前是我眼瞎心盲,你生氣跟我離婚也是應該的。包括今天,我來這里跟你道歉,也不敢奢你現在就原諒我,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已經知道自己的錯了。”
站在不遠的夏特助看到這一幕,頓時吃驚地張大。
他聽到了什麼?
這還是那個倔驢陸總嗎?
怎麼好像突然被人打開了商系統一樣,講話這麼中聽了?
同樣震驚陸珩年能說出這番話的人,還有唐柒。
以為剛剛他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道歉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竟然還這麼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看來他這個拘留所沒白關。
唐柒能從陸珩年的眼神里看出他的認真,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從選擇跟陸珩年離婚的那一刻起,就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纏,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擾,也不會做到把他送進警察局的地步。
現在他能醒悟,也好的,剛好可以彼此放過對方。
回神后,神淡然地說:“這些都已經過去了,舊事不必再重提。”
陸珩年瞳孔驟,拿著禮的手用力收,心口傳來悶疼的痛,被他制住的煩躁再次開始囂起來。
唐柒的反應跟他想象中的差距很大。
反應得很平淡,就像真的已經不在乎他了一樣。
男人手遞過去捧在懷里的花束,再次出口的嗓音帶上了明顯的低沉。
“柒柒,這是我送給你的玫瑰花和禮。”
唐柒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說:“陸總,我對花過敏。”
“啊?”
陸珩年愣神了一下,立馬將遞過去的玫瑰花束往回收,轉丟給了站在不遠的夏沉。
夏特助下意識地手接住,一臉懵地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捧住的玫瑰花。
唐小姐對花過敏嗎?
此刻的陸珩年看著唐柒的眼神,帶上幾分無措和慌張,“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對花過敏。”
他說完這話,直接手遞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禮。
“這個禮,也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你戴上它一定很好看。”
唐柒抿了抿,看著他現在的樣子,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或許就是這樣卑微又可憐。
原來不就是不,真的不能勉強。
看著他的杏眸滿是復雜的眸,半晌后,冷淡的聲音從紅中傳出,“陸總,你的道歉我接了,但是禮就不用了。”
唐柒淡然地說完這話后,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轉直接離開原地,朝自己的跑車走去。
圍觀群眾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男人都這麼道歉了,還不肯原諒他嗎?”
“還原諒什麼,連自己前妻對花過敏都不記得,這樣的男人留著干什麼?”
“你剛剛聽到那個男人喊那個人什麼了嗎?”
“唐柒……哎,等會兒,這個男人該不會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珩年吧?”
“你這麼一說,那個男人長得跟陸總真的很像!”
“如果他真的是陸珩年的話,那我倒覺得唐小姐跟他離婚也算有可原了,一個心里惦記著青梅的男人,能對妻子上什麼心?”
……
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站在人群里的夏特助聽到這話,不有些心疼自家總裁。
可他聽著聽著,又覺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來,自家總裁本就不值得被心疼。
此刻的陸珩年本聽不到周遭的議論聲,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唐柒。
在人就要打開車門的時候,他結滾了一下,喑啞又急切的聲音從薄中傳出——
“唐柒,等一下!”
站在紅跑車車門前的人,手上的作一頓,疑地轉頭看向快步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陸總找我還有事?”
陸珩年目灼灼地盯著站在眼前的人,放在側的手用力攥,嗓音低啞又帶著幾分哄。
“柒柒,我們復婚吧。”
“也許你現在聽到這句話,會覺得很可笑,但是我是真心的,我想跟你回到過去那樣的生活。”
他說完這話后,放在側的手又握了幾分,心忐忑地看著站在不遠的人。
會答應他嗎?
唐柒黛眉擰,明顯沒想到他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次提起復婚的事。
眼神一冷,剛要開口說話,站在面前的陸珩年便察覺到臉的不對勁,先一步開口說:“我知道我今天突然做了這麼多事,還跟你說了這麼多,你肯定有些難以適應,甚至難以接。”
“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跟你結婚的那三年,我沒有盡到一個當丈夫的義務,也沒能給你幸福的婚姻,這都是我的錯。”
“這些錯誤,我以后都會改的,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站在他面前的唐柒,平靜地看著他。
這一刻,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很多他們過去的事。
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沒有開心,也沒有憾,更多的是釋懷,還有一種輕松。
唐柒沉了片刻后,淡定如常地說:“陸珩年,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復婚。”
“我們之間的事已經是過去式了,希你能夠放下,去尋找屬于你的新生活。”
陸珩年抿了抿,看著的眼神很是復雜。
“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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