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商議正式開始,首先便是要論功封賞,此為打了勝仗必然會發生的環節。
“諸位都說說看,你們以為這場戰役中誰能獨居頭功?”楚風鄭重道。
嚴嵩聞言后便快速從隊列中站出,他旋即拱手回答:“依老臣看來,這首功當屬陛下不可,若沒有陛下大展曠古神威,我大楚豈有今日之皇朝氣象!”
老家伙這番話語說得極其認真,臉上的表尤其莊重,讓周圍的百皆到汗無比。
還得是嚴嵩啊,論拍馬屁的功夫恐怕當朝無人能出其右。
潘跟刑道榮兩人也很來勁,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過后,便都紛紛走出隊列。
然后訴說道:“右相所言在理,臣等附議!”
好一個附議,只見在場的臣子們剎那就跪拜了下來,他們高呼的聲音有些驚天地,如水般不斷涌來。
“吾皇神威,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風沒想到,這首功居然還能落到自己的頭上。
他一度將自己給排除在外,覺所做一切都是應該的。
君王守護國家社稷,倒也沒什麼值得驕傲。
四位異姓王目前對楚風的敬畏,是打心底里佩服。
他們再也不像當初那般,毫不把小皇帝放在眼里的想法已然遭到杜絕。
其實說這幾人不把楚風放在眼里,其實算是一種冤枉。
從四王第一次進京面圣后,他們便明白了坐在龍椅之上的年,實則為大楚最后的希。
“都起來吧,朕讓你們評定首功,并非讓你們評定朕!”楚風無語的說道。
自古君王呢,未有與臣子們爭搶功勞的道理。
有了楚風發話,群臣遂依次起。
“另外鰲拜,克扣一月俸祿!”
什麼?
剛起的鰲拜都還沒來得及整理冠,然后就聽見陛下說要扣他的俸祿。
他當即懵圈異常,眼中滿是不解。
不解為常態,因為沒理由啊。
只見楚風右手食指直接指向鰲拜腳下的地板,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朕提醒過你多次了,怎麼每次跪地還都要使出吃的力氣?”
“你站的位子,朕都讓人換了不下十八塊地板了,你知道一塊地板多錢麼?”
原來就在剛才的跪拜之中,我們的鰲大人又造了毀壞發生。
既然口頭警告無所作用,那麼就罰吧,罰到懂得收斂為止。
鰲拜聞言,鐵青的臉瞬間變得更加墨綠起來。
這簡直弄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有些事發生了就只能接,他無奈認罰,旋即再度下跪。
“砰!”
一時間塵土開始飛揚,地板遂由裂轉變為碎裂。
可不僅如此,周圍之人似乎也跟著遭了殃。
“匹夫大膽,安敢這般陷害本!!!”來俊臣看著腳下不斷蔓延的裂紋,頓時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若非考慮到是在朝堂上,他恐怕真會選擇要跟對方拼一番。
在鰲拜不聰明的腦子想來,既然自己都被扣掉一個月俸祿,那他索就毀壞得更徹底一些,否則便算吃虧。
鰲拜生剛猛,從不覺得吃虧是一種福氣。
“嗯,你再罵一句試試?!”
兩人瞬間又開始針鋒相對起來,全然沒有半點兒尚書大人的形象。
大楚的尚書乃九州最獨樹一幟的鮮明,向來都是狂野到不講道理。
鰲拜得小心思楚風全看在眼里,所以自然不會讓來俊臣去賠地板。
這種明正大的陷害,看得人頭皮都快要發麻喲。
“好了,你倆若有什麼恩怨糾葛,那就等朝會結束之后,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私下里慢慢解決,打生打死都可以。”
“誰要是再搞出些個不知所謂的明堂來,朕絕對會把他剝服吊在城門口,以供百姓駐足觀賞!”
該正經的時候,玩笑便不失為一種罪過。
“安祿山,出列!”
被點名的淮西王迅速從前方隊列中邁步走出,楚風隨即于座位上起。
他袖袍一揮,莊嚴又隆重的說:“此戰大勝,你功不可沒。”
“淮西歷絕境而生斗志,朕亦全部看在眼里,故而這首功非你莫屬!”
話語落地,人們眼中瞬間泛起震驚之,當然還有濃郁的羨慕。
滅國伐天之戰,首功意義非凡,足可使一將封王,亦可使常人登臨絕頂之風。
安祿山已經是大楚權柄最重的異姓王了,那還有什麼可以封賞的呢。
并且他的王爵乃世襲,似乎真的到頂了啊。
百靜靜等待,想聽君王接下來的話語究竟會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楚風手掌自覺著他的下顎,微微沉過后便有所決斷。
他說:“祿山,一定要記得活著就能翻盤的道理,朕今日便賜予爾鎮國封號,再加之齊國六州十二城盡歸你有,以彌補淮西此戰過后所帶來的傷痛跟損失。”
齊國跟燕國皆是以州命名,然后管轄所有區域城池,二者有很大的相同。
六州起碼是一半的土地資源,竟然都被劃撥給了安祿山,這等富貴堪稱潑天。
與財富所帶來的激人心相比,而封號無疑是最晃心弦的。
鎮國二字,相信不用去解釋太多了!
我們常說超凡便是鎮國的存在,但這未免是一個太籠統的稱呼。
你只要是九品,那麼就擁有著崇高的使命跟義務,那麼在國家危難存亡之際,大多要先死為敬!
安祿山作為第一位率先突破的超凡武將,他而今名義上被冠以鎮國稱謂,從此必是萬萬人之上。
在榮耀方面,其余諸王日后皆難以比擬。
除卻方無畏以外,他應當可為大楚武將第一人。
“恭喜淮西王榮耀滿滿,至此無雙。”
吳三桂咧,朱棣鼻子,趙匡胤眨眼,他們三個由衷的為胖子到開心,沒有表現出半點兒嫉妒。
十死無生的殘酷戰斗,才換來現在所有一切榮耀。
沒人有理由去嫉妒,都是安祿山本該收獲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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