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隕落,遂天降雨滋養大地,冬天里的枯草正在茁壯生長,全部從裂中拼了命的往外。
俗話說一鯨落而萬攀升,大抵就是現在發生的景象。
無論是出于什麼目的,章炳這輩子應該會后悔走出岳麓書院。
如果老老實實當自己的院長,不去那些秀才們蠱,也許九州不管再怎麼混,他都定可獨善其。
只不過路是自己選的,結局一開始就注定。
十殿閻羅聯手屠圣的壯舉,讓得九天皆在栗。
娘的,那可是一尊能媲靡天上仙人的至強者,竟然就這般死了?
萬千儒家學子的心中,再次空起來。
“九萬戰場靈魂的歸屬,本君勢在必得,這顆頭顱便算作是送給楚韓的禮。”秦廣提著死不瞑目的章炳,然后微笑著說道。
禮未免貴重了些,觀整個九州亦是獨有的一份。
見塵埃落定,夢瑤雙手開始鼓掌。
“啪..啪..啪。”清脆的聲音,隨即響起。
閻羅的手段自然比誰都清楚,勝負沒有毫懸念。
然后,這人便趁機說道:“地府已經得罪了整個儒家,那便索連同古天庭也一并得罪好了,諸位隨我一起殺上凌霄如何?!”
這種話,也就夢瑤能夠說得出口。
秦廣聞聽此言,青的臉頰頓時變了炭黑。
地府本可不用參戰,超然于混之外,如今卻被對方給拖進了旋渦之中,居然還開口讓他們一起反天。
這打的都不是如意算盤了,得是無敵金剛鐵算盤才對。
秦廣瞬間沉聲道:“夢瑤,一碼歸一碼,別想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事已經做完,等到戰爭結束以后,我會來收取報酬。”
很顯然,地府可以跟儒家斗,他們不懼那群讀書人。
但是古天庭畢竟積威太久,倘若目前跟楚國進行深度捆綁,則戰敗的代價太大,哪怕是閻羅們也會承不起。
夢瑤眼睛泛起了笑意,也知道空口白牙忽悠不了十殿閻羅。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
“地藏,佛門跟大楚的羈絆長達百年之久,你不該袖手旁觀才對。”
拉不閻羅,拉一個老和尚也是極好的。
地藏王聽見這話,比較意外的沒有第一時間出言反駁。
天下佛門,唯南山林是正宗,而大楚與西天的牽扯,從初代到五代皆沒有徹底斷干凈。
此次楚皇沒有派人去南山,讓那些古佛都心存不小的疑。
莫非開個金口,很難麼?
地藏王雙手合十,古井無波的回應道:“佛主有法旨,時機未到。”
話說到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看來西天極樂,時刻關注著九州的風云變幻。
不怕有心,只怕無心。
夢瑤點頭,飛朝前方奔去,打算覆滅掉齊國剩余的大軍,以此作為終結。
剛走,地藏王手中的紫金缽便劇烈抖起來,隨后掌心揮之下,映出里的灰暗景象,一道佝僂的背影頓時浮現而出。
“不好,那位老秀才降落在了黃泉路上,他想要斷掉地府的萬年基!!!”
畢竟報仇這種事,不宜過晚。
只是沒想到章炳才剛死,對方就如此迫不及待。
秦廣大手一揮,焦急怒吼:“走,回去!”
轉眼間,十殿閻羅跟地藏王便行匆匆的沒到虛空之中。
........
九尊魔鬼此時兇威鼎盛,楚皇講義氣沒有棄它們于不顧。
細長的柳樹枝條直接蔓延開來,瞬間便將那位古天庭子給強勢釘死。
就屬話最多,也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消散的三魂七魄沒有出現浪費,皆被老柳給貪婪的吸食掉了。
“哈哈哈,味、可口。”它肆意的大笑,狂妄又囂張。
只見怨通的韌蛛瘋狂往外面噴吐,徑直把對手給捆粽子。
蛛帶有無法化解的怨氣,被纏上子便只能等死。
有的死亡是瞬間發生,像老柳出手就很干脆跟果斷。
而有的死亡,則需要漫長的煎熬等待,天人能到自己靈魂在逐漸消融,那份痛苦難以言說。
他真的很想嚎,奈何早就被填滿,嚨也被切斷了。
魔鬼們已然突破桎梏,現有的古天庭強者無法再繼續抗衡下去。
假如沒有援軍趕到,他們要麼以死明志,要麼退走沂城。
沒有第三條路可以供選擇,不退就死!
楚韓兩國的將士,在了解世界的黑暗與絕后,卻依然不懂得何為放棄,眼里只有前進的方向。
跟這些凡俗相比,天人們甚至是連狗屁都不如。
即使世界過于暗,十分邪惡,即使讓大家到痛不生,但將士們仍舊相信自己可以死,希是不會死去的。
不可否認,境界確實相差懸殊,可覺悟也一樣。
“老柳,快將眼前的狗東西全部吸干,讓古天庭承會不到的痛苦。”
等到折磨得差不多,怨通便將裹好的“粽子”朝著旁扔了過去。
“噗嗤!”
柳枝泛起奪命澤,然后閃耀穿刺。
眼可見,飽滿的粽子迅速干癟了下去,形如癩蛤蟆。
“不是,你為什麼不吃啊?”柳樹發問。
怨通聞言,然后抹了抹邊殘余的線,道:“我只吃人。”
柳樹隨即開始抖軀,嘩啦啦的作響不停。
我滴個乖乖,它原以為自己的口味很重,沒曾想這個同伴更加重口。
早知道剛才唯一的古天庭子,就讓給怨通好了。
畢竟喜歡又沒有錯,不是麼。
他們這里最先出現勝利,其余魔鬼還在鏖戰,應該用不了多久便都會結束。
老柳剛打算朝其余戰場殺過去,濃郁的危機卻在心頭產生。
一道龐大得猶如神山的厚重劍,頓時從天際飆而來。
此劍高懸于九天之上,意在斬魔。
“老柳,小心。”怨通只來得及發出嘶吼,想要阻擋已經晚矣。
“轟隆!”
劇烈的炸聲,頃刻間席卷整片星空。
那株不可一世的柳樹,直接被攔腰斬兩段。
手持青鋒寶劍的神王,終是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