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緋抬頭看了眼天,這才大步朝祭天臺走去。
既然沒有時間容多想,那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只是這玉牌......
拿在手里,總覺得哪里怪。
順著房前的路走出去,果然直通祭天臺。
見蘇緋出來,時候又差不多了,樂師趕奏起祭天的音樂。
而文武百聽見這音樂,立刻自覺的分兩路,在中間給蘇緋空出一條大道,而道路的前方就是祭天臺,那個威嚴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此此景,不讓蘇緋晃目。
曾經何時,也曾經雙手捧著這玉牌從滿朝文武的中間傳過去,祭天,朝拜,一國皇后該有的尊榮。
可沒想到的是,這般尊榮的代價竟然是家破人亡,流河。
好恨,好恨如今又站在這個地方。
好恨,恨宋凌俢還坐在皇位上,蘇靜也依舊著榮華富貴。
好恨......
往事一幕幕從的腦海里閃過,痛得全發抖,卻只能強忍。
對于祭天臺,是有恐懼的。
這祭天臺代表著莫大的尊榮,可這尊榮的代價,怕付不起
就在這時,人群里突然閃出一抹絳紫的影,只見他翩然而來,好似彩蝶,卻又帶著讓人著迷的詭譎氣息。
不等蘇緋反應,掌心的溫暖已經混著那奇特的香味傳來了,還有他略帶慵懶的聲音:“本督的王妃是怎麼了第一次祭天,害怕別害怕,有本督在,本督帶你走。”
這寵溺的話語傳到到宋凌俢,兩妃和眾大臣的耳中,眾人皆是一驚,這......還是玉璇璣
那個晴不定,殘忍詭譎的玉璇璣
蘇緋倒也不忌諱別人的目,點點頭,順服的就任由玉璇璣牽著走。
反正和玉璇璣如今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恩也是正常的。
見此,宋凌俢的眸不深了深,其中的輾轉的緒復雜難解,半晌,終是緩緩開口:“九千歲護妻心切,朕和眾大臣都可以理解,但這畢竟是祭天儀式,單手拿玉牌,未免有些不敬吧”
聽見這話,玉璇璣眼中的殺意頓時一閃。
不敬
是不敬還是看上了他的人
正要發作,卻被蘇緋不著痕跡的攔下了:“你在前頭走,我在后面跟,到祭天臺的時候,讓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好,本督為你開路,有風,本督來擋。”玉璇璣說罷,便松開蘇緋的手,一甩袖,大步走在了前頭。
看著玉璇璣刻意保持著距離的影,發如錦緞,一奢華,竟是從未有過的安全。
有風,本督來擋。
蘇緋角輕勾,懸著的心,竟然也落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砰”,手里的玉牌碎裂,迅速瓦解,掉到地上。
這......
全場瞬間嘩然。
不管是大臣還是百姓,都紛紛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
這可是宋國開國皇帝傳下來的祭天牌,傳了那麼多代,經過那麼多人的手,
一直安然無恙,如今到了蘇緋手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碎了,這......
要是把這幾天的事聯系到一起,想起來就更加恐怖了。
蘇緋一和玉璇璣完婚,京城便出了疫病,如今要用祭天的方式澄清自己與疫病無關,祭天牌卻又在手里碎了。
種種的一切都是在說明,蘇緋是個不詳人
不,應該是蘇緋和玉璇璣完婚,連天理都不容。
議論聲傳進蘇緋的耳朵里,蘇緋的眉頭頓時就微皺了起來。
如所料,這祭天儀式果然有問題,可沒想到的是,云妃和禹王既然如此大膽,連老祖宗傳下來的祭天牌都敢。
這可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啊
看來,他們兩人為了對付,已經豁出去了。
“怎麼樣有沒有扎到手”玉璇璣聽見聲音,迅速轉,第一句話便是關心的手。
聽見這話,蘇緋只覺得一暖流涌心窩,此時此刻,在場有上千甚至上萬的人,可他們的目卻都集中在碎裂的玉牌上。
唯有玉璇璣,連看都沒看玉牌一眼,在他心里,永遠勝過全世界。
見蘇緋沒有答話,玉璇璣不皺眉,大手一揮就將手里殘剩下來的玉牌掃掉,抓起的手仔細翻了幾遍,確認沒事,這才將眉頭松開:“有本督在。”
玉璇璣的音量不小,足以讓在場所有人的人聽見。
話音落,眾人更加瘋狂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袒護蘇緋
要置整個京城的百姓于不顧
“九千歲,您可不能這樣啊,那麼多的百姓,那麼多條人命,您就忍心嗎”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眾人立刻紛紛附和。
“就是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啊。”
“哎,有些人的命是命,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啊。”
“這什麼話又不是要他們兩的命,蘭陵郡主是什麼人我們還不清楚嗎嫁給九千歲本就委屈了,如今連老天都看不下去,還是趕和離吧。”
“對,和離。”
“和離”
“和離”
......
因為在場的人數眾多,呼聲震耳聾。
玉璇璣冷冷掃了一眼他們,這才出雙手捂住蘇緋的耳朵,運起力說道:“本督不肯,你們能耐本督何”
他用了力,好似獅子吼,瞬間就把所有人的聲音給蓋過了。
見此,大家不愣了愣,反應過來以后,紛紛驚恐的退了兩步。
玉璇璣有多恐怖,何人不知,何人不曉,要不是今天出的這檔事關乎命,又仗著人多,他們哪里敢這麼放肆。
可如今玉璇璣連力都用了,萬一他發起火來再殺幾個人泄憤,那......
都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廢。
禹王心底暗罵,這才轉頭朝云妃使了個眼,示意開口。
云妃被他這麼一看,心頓時就慌了,開口,得罪玉璇璣,不開口,得罪禹王。
該怎麼辦
怎麼做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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