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是關于什麼的”蘇緋也不客氣,直接開口。
宣旨公公下意識的看了玉璇璣一眼,見他依舊淡定,似乎是默許了蘇緋的這種行為,心中頓時了然,趕開口:“九千歲和九王妃昨日剛剛大婚,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今早京城里突發疫病,已經有不百姓被染了,皇上著急此事,才想請兩位宮想想對策的。”
蘇緋將宣旨公公的話飛快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這才皺著眉反問道:“這不對啊,本妃如果沒記錯的話,公公剛剛說的是皇上請本妃與璇璣即刻宮,既然皇上是要與璇璣商量對付京城疫病的對策,那就是正事,自古后宮不得干政,這......”
似乎沒想到蘇緋的反應那麼快,宣旨公公的臉一下子就變了,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溢出,連出聲都不敢。
見他這樣,蘇緋更加確定了此次宋凌俢喊和玉璇璣宮有問題,于是輕勾角,一派溫的說道:“公公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滲汗了啊難道是我這九千歲府不比皇宮涼快,熱著公公了”
明明是很溫的表和聲音,可聽在宣旨公公的耳中卻一陣陣的發寒。
溫
這個詞和九千歲府本扯不上關系,更何況是玉璇璣的枕邊人,九千歲府的王妃
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宣旨公公咽了咽口水,心底糾結了良久,終是忍不住開口:“其實......其實這件事也沒那麼簡單,還和云妃娘娘有關系。”
這種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是很大。
什麼宮中聞,大家平常聊聊天,無意中說出點什麼還能致命啊
可不說這事的后果就嚴重了。
蘇緋剛剛那番話明顯是已經猜到了什麼,而他再不坦白從寬,豈不是找死
“云妃”果然和有關系,蘇緋冷哼了一聲,繼續追問:“公公既然說了,不如就直接把話說明白了,九千歲和本妃都不是什麼小氣的人,自然不會虧待公公。”
這話的意思就已經很明白了,別說是在宮中爬滾打了那麼久的宣旨公公,就是一般人也知道該如何選擇。
“王妃真是太客氣了,什麼虧待不虧待,王妃能看得起奴才,和奴才說兩句話就是奴才的榮幸了。”宣旨公公識時務的笑了起來:“昨晚皇上徹夜未眠,一直在書房里批閱奏折,云妃娘娘聽說了這件事,便在書房里陪了一夜,直到今天早上疫傳進宮里,皇上震怒,而云妃娘娘則......”
宋凌俢徹夜未眠,一直在書房里批閱奏折
蘇緋下意識的就看了玉璇璣一眼,只見他角輕勾起一個絕的弧度,眼中滿是倨傲。
懂,這是勝利者的姿態。
看他這孩子氣的模樣,蘇緋也忍不住輕笑道,這才轉頭朝宣旨公公繼續問道:“云妃娘娘怎麼了”
“便......奴才只是個傳話的,有話說話,照實的說,一個字也不敢增減,所以還請九千歲和王妃聽完以后不要怒。”宣旨公公有話先說在了前頭。
蘇緋爽快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公公只管放心的說,九千歲和本妃不僅不會罰你,還重重有賞。”
有了蘇緋的這句包票,宣旨公公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云妃娘娘說我們宋國一直無災無難,國泰民安,昨日九千歲才與您大婚,今早便出了這等疫,會不會是九千歲與您的大婚怒天,老天爺才以此警示的。”
怒天
以此警示
難怪說后宮里的人都生了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是不是怒天,是不是以此警示,云妃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
竟然還能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來,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蘇緋冷冷一笑:“皇上相信了云妃娘娘的話所以才下旨召九千歲和本妃宮”
說到宋凌俢,宣旨公公明顯謹慎了許多,小眼珠轉了兩圈,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英明,豈會因為云妃娘娘這一句半句的話便相信這種事,召見九千歲和您宮,應該是皇上也想趁機關心關心兩位。”
此話半真半假,就像宋凌俢對云妃剛剛的那番話,也是半信半疑一樣。
若是完全不信,宋凌俢也不會專門下旨召見他們了。
可若是完全相信,來的人也不會是宣旨公公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蘇緋立刻轉頭朝玉璇璣看去,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雖說并不屑所謂的夫字天出頭,也相信玉璇璣不會希變那種沒有主見,事事要詢問他的人。
但這畢竟是在外人面前,不比桌子,般若他們,所以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既然皇上的圣旨都下了,本督和王妃又豈有拒絕的道理小東西,你說呢”玉璇璣抬起眼,眸被折出一道絢麗的芒,似金似深藍,配著致的鼻翼和輕勾的薄,簡直得讓人傻眼。
明明看了那麼久,每次看,卻依舊有悸的覺。
或許,這就是。
蘇緋抿了抿,連眼底的都了幾分:“恩,聽你的。”
蘇緋和玉璇璣坐著九千歲府的轎子,跟著宣旨的公公便進了皇宮,而宋凌俢和云妃早就在書房等候了。
“見過皇上,見過云妃娘娘。”玉璇璣一邊往書房走,一邊高呼道,這倨傲囂張的模樣,簡直能把宋凌俢和云妃活活氣死。
雖說玉璇璣并沒正兒八經的行禮,但他既然這麼說了,那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可就在蘇緋要上前給宋凌俢和云妃行禮的時候,卻被玉璇璣給一把扶住了:“王妃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蘇緋被他這一句話給問蒙了。
這個時候,除了行禮還能做什麼
蘇緋畢竟是宋凌俢派到玉璇璣邊當眼線的,如今見被玉璇璣問得答不出話,宋凌俢趕開口:“九王妃應該是想給朕和云妃行禮吧,這里沒有外人,這禮數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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