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緋本就沒睡,聽見這話立刻從床上坐起。
“奴婢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奴婢就看見蘇靜甜趁著沒人跑到沈毅文的房間,而沈毅文似乎早知道會去,也是守著房門遲遲未睡,剛開始,奴婢還以為他們兩真有一,可他們說著說著,蘇靜甜手上的巾突然掉了,沈毅文彎腰去撿,就在這時......蘇靜甜突然拿起旁邊的花瓶就朝沈毅文的后腦砸去,見沈毅文被砸暈在地,鮮四溢,蘇靜甜這才安心離開。”桑梓把見到的通通說了出來。
眉頭皺,似乎還沒搞清是什麼狀況。
而蘇緋也是驚訝的挑了挑眉。
從桑梓的描述可以看出,蘇靜甜殺沈毅文并不是一時沖,而是有計劃的。
否則就不會那麼巧,巾掉,旁邊還正好有一個花瓶了。
可沈毅文和蘇靜甜分明是一伙的,蘇靜甜為什麼要殺他
難道蘇靜甜本不想嫁給沈毅文
如果是,今晚又為什麼要和沈毅文演那出英雄救的戲
這出戲到底能讓得到什麼好
一切都還是個迷。
“小姐,蘇靜甜會不會是想殺了沈毅文嫁禍給您”桑梓突然驚恐的說道。
“我和沈毅文無冤無仇,憑什麼把沈毅文的死嫁禍給我”話雖這麼說,可卻難保沒有這個可能,畢竟蘇靜甜的目的現在還沒猜出來,想到這里,蘇緋接著說道:“你可否確定沈毅文已經死了”
桑梓搖了搖頭:“奴婢見蘇靜甜離開便趕回來稟告,所以不敢確定,但沈毅文流了好多......對了,有一件事很奇怪,蘇靜甜掉的那塊巾奴婢好眼,似乎您也有一條。”
和一模一樣的巾
難道蘇靜甜想故技重施
“糟糕,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蘇緋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擰得好似解不開。
桑梓被嚇到,趕開口:“小姐,怎麼了”
“你上可帶了毒藥”蘇緋并沒有回答桑梓的問題,而是冷不丁的說道。
“有。”桑梓不明所以,只得如實回答。
聽見這話,蘇緋總算稍稍松了口氣:“桑梓,你現在馬上去給沈毅文下毒,如果他還活著,就直接把毒藥用水喂進里,如果他已經死了......就找個不起眼的地方,用銀針把毒刺進去。”
“是。”桑梓滿臉疑,不明白蘇緋為什麼要這麼做,卻還是依著吩咐行事。
“速度快點,人是蘇靜甜殺的,不可能自己充當發現者,否則別人一定會疑這個點為什麼會出現在沈毅文的房間,可不代表不會買通人去發現沈毅文的死,如果蘇靜甜真想把沈毅文的死嫁禍給我,這段時間就是我們翻盤的關鍵。”蘇緋冷冷說道,似乎已經看穿了蘇靜甜的計謀。
桑梓知道事態嚴重,不敢耽誤。
見桑梓離開,蘇緋這才將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敵明我暗,危險無不在。
如果連蘇靜甜都能想出這麼狠毒的手法,那其他人......
天還未亮,沈毅文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承悔寺。
眾人不唏噓,昨晚還英雄救,今早就暴斃在自己房間了。
真是世事無常。
沈尚書接到消息匆匆趕來,見沈毅文背朝天的倒在地上,鮮流了一地,旁邊還散落了不花瓶的碎片,不怒擊攻心:“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是誰殺了文兒,我要他償命”
而沈毅文的母親王氏則一下子撲倒在了沈毅文的旁,大哭起來:“文兒,文兒你醒醒,你不要嚇娘......”
“沈尚書,沈夫人,你們稍安勿躁,大理寺和仵作很快就來了,相信一定能為沈公子找出真兇。”蘇德言趕來看到這一幕,趕勸到。
“沒錯,要是找到這個真兇,我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為文兒報仇。”王氏抬起頭,一臉猙獰的說道。
大理寺的人很快就來了,他們迅速將房間隔離,不讓任何人進去破壞現場。
又讓仵作驗尸,這才仔細的搜查起房間。
仵作將沈毅文的尸翻過來,卻意外發現他手里似乎拽著什麼東西,趕喊人:“你們快過來看看。”
被他這麼一喊,眾人的目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仵作從沈毅文的手里拿出一條淺藍的巾。
巾上還繡著小花,顯然是子的隨之。
“沈公子的手里怎麼會拽著一條子的巾”
“臨死都拽著,難道是想暗示兇手”
“對對對,這條巾極有可能是兇手的,因為子的力氣比男子小,要從正面殺人并不容易,只有趁男子不注意的時候用花瓶砸他后腦勺......”
眾人議論紛紛,頓時多了各種關于沈毅文和那個神子的猜測。
王氏更是一把搶過巾狠狠的拽在手里,雙眼通紅,恨不得把它撕裂:“這條巾是誰的給我站出來”
話音落,不人都向蘇德言看去。
因為這巾的花很年輕,一看便是小姑娘用的。
而今日在承悔寺留宿的小姑娘便只有蘇緋和蘇靜甜。
不管是其中哪個,都和丞相府不了關系。
蘇德言本就被昨晚沈毅文和蘇靜甜有曖昧的流言搞得很煩,如今一波才平一波又起,不不悅的板起臉:“聽說沈公子經常流連煙花之地,上有子的東西也很正常,誰知道和案有沒有關系。”
他這話是想為丞相府開,卻立刻引起了王氏的不滿:“蘇丞相這話是什麼意思文兒被人用花瓶砸中后腦,手中又拽著一條子的巾,再看他倒地的姿勢,雙腳彎曲,分明是蹲下時被砸的,這種況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有人半夜來找文兒,還假裝掉了巾讓文兒幫撿,然后趁著文兒蹲下的時候......我的文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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