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下水救蘇靜甜的侍衛突然大喊:“老爺,水里還有一子的尸。”
這下百姓的議論聲更大了,有的甚至直接開罵,還拿手里的東西砸蘇靜甜。
“毒婦。”
“一命換一命。”
“到東廠去,讓九千歲來審。”
李氏趕把蘇靜甜護在懷里,心里慌得完全沒了章法,怎麼辦,要是到東廠讓玉璇璣來審,蘇靜甜就徹底完了啊。
求助的看向蘇德言,可蘇德言卻還以一個厭惡的目。
他現在看到這對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母就討厭,要不是念在蘇靜,他早就把們都趕出去了。
“把尸抬上來。”
蘇德言一聲令下,鈴兒的尸很快就被侍衛抬上了岸,書生見此趕撲上去嚎啕大哭:“鈴兒,說好過年就回家辦酒的,你怎麼能先我而去,撇下我一個人獨留于世,你要我怎麼活......”
書生的哭聲戚戚,真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頓時拉來了更多的同。
而百姓們對書生的同越多,對蘇靜甜的厭惡就越多。
“蘇丞相,該不會想包庇自己的兒吧”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要是想包庇蘇靜甜,我們就一起告狀。”
這里畢竟是天子腳下,平時或許還會害怕蘇德言,可如今他們那麼多人,誰還怕
“大家都冷靜點,發生這種事丞相府也非常悲痛,我爹和我一定會還大家一個公道的,如果最終查明此事與四妹妹有關,我一定親自押去東廠。”蘇緋適時的站出來幫蘇德言安民心,這才又轉頭朝蘇德言提醒道:“爹,是不是該先讓仵作過來驗尸查明死因”
“是是是,來人啊,請仵作。”蘇德言被蘇緋這麼一提醒,趕吩咐。
他雖然半生場,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可與民接的機會畢竟是,不也蒙了。
仵作很快就過來了,查出的結果自然是頭部到撞擊而死,尸是死后被拋尸池塘的,而池塘里還有一個破了的麻袋,麻袋里裝著幾塊石頭,應該是蘇靜甜摔下池塘的時候不小心把麻袋弄破,才讓尸浮出來的。
“殺人還毀尸滅跡。”
“真是老天有眼,讓摔進池塘里自己弄破麻袋。”
“蘇丞相,鈴兒才十四歲就慘死,你若是不把蘇靜甜出來,我就去宮門口跪著。”書生一臉決絕的說道,大有要和蘇靜甜同歸于盡的架勢。
而百姓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得蘇德言不得不開口,可他開口要說什麼
蘇靜甜再不濟,也是他蘇德言的兒,他可以把送進宮,他可以打罵不管他,可如今要他把出去送死......
最重要的是,如果把蘇靜甜出去,就等于坐實了蘇靜甜殺人的罪名,丞相府出了個殺人犯小姐,這對丞相府的名聲有多大傷害對他今后的仕途又有多大傷害
可如果不,這事驚到宋凌俢那里,
下場也是一樣。
怎麼辦蘇德言求助似的看向蘇緋,蘇緋卻假裝沒看見的把頭移開,這時候要開口幫蘇靜甜求做夢
見蘇緋也不肯幫他,蘇德言不心頭更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李氏突然開口:“捉賊拿贓,捉在床,你們一口一個甜兒是兇手,你們有證據嗎”
心里清楚,鈴兒的死和蘇靜甜沒有一點關系,所以不管是百姓還是蘇緋都絕對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
畢竟這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
“這......”一句話堵得百姓啞口無言。
蘇德言見此趕開口:“是啊,若有證據,我一定不會偏袒,可若是沒有證據......大家也不能平白冤枉人啊。”
“鈴兒是蘇靜甜的丫鬟,如今人又是死在丞相府里,不是蘇靜甜殺的能是誰殺的”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大家紛紛附和。
“興許是鈴兒和丞相府的哪個丫鬟有沖突呢”李氏說道。
“這......”的確有這個可能。
“不然這樣,這事就到大理寺,讓大理寺卿來查,不管查出的兇手是誰丞相府都絕不姑息。”蘇德言斬釘截鐵的說道。
而他都這麼說了,百姓們還能說什麼沒有證據,說人是誰殺的都行
見蘇緋退出人群就要離開,桑梓趕跟上:“小姐,事還沒結束,您不繼續看下去了”
“結果已經定了,還有什麼看的意義”蘇緋緩緩說到:“大理寺卿董敬與蘇德言還算有些清,而董敬是出了名的,蘇德言只要仿照上次去討好董敬的兒董晴婉,蘇靜甜必然無事。”
“那小姐心設計了那麼多,豈不是都白費了”桑梓有些惋惜。
這一串順水推舟的連環計,簡直設計得完,要是再讓蘇靜甜逃過一劫......
沒想到蘇緋卻搖了搖頭,淡定的勾一笑:“沒有白費,反而效果頗佳,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利用這次讓蘇靜甜獄,畢竟人本就不是殺的,只是想借此讓蘇靜甜的名聲盡毀而已,如今不管能不能找到證據,在百姓心里就是殺人兇手。”
聽完這番話,桑梓臉上的笑容立刻揚了起來:“而且蘇靜甜好像還被嚇瘋了,您看到剛剛的樣子沒有,簡直大快人心。”
“這就自作自,要不是想對邵青下手,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蘇緋冷冷勾。
害的人,都會要們十倍奉還的。
鈴兒的事最終以由大理市理畫下句號,蘇德言命人厚葬了鈴兒,還給了書生一筆銀子,這才順利的將丞相府里的百姓都請出去。
而李氏則被蘇德言痛罵了一頓,苦苦哀求才終于求得太醫來幫蘇靜甜診治。
“太醫,甜兒怎麼樣會不會以后都......”后面的話還沒出口,李氏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太醫把手從蘇靜甜脈上收了回來:“夫人放心吧,四小姐只是一時驚嚇過度,好好休息,相信很快就能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