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征和伐鄔的國力本比不上南溪，就算是想要前后夾擊對付南溪，也無異于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罷了。

公孫易此次出征，一是想要平覬覦南溪的殘余勢力，二是想要借此機會，從京城出來走一走。

離開京城，或許會好一些。

公孫易的軍隊駐扎在了城附近的平地上。

如今城的百姓日子也好了很多，雖然是在南溪的邊疆地區，但是南溪的發展也給他們帶來了長足的好。

公孫易看到了小軒。

小軒現在已經長大孩子了。

他還是繼承著城的傳統，每年都會在城舉行一次盛大的打鐵花，想要給城的百姓帶去溫暖與希冀。

當城的百姓得知啟征想要侵略南溪的時候，沒有人后退，所有人都毅然決然地守在城之中，誓與城共存亡。

其實公孫易想要告訴他們，這件事沒有這麼嚴重。

——啟征和伐鄔的進攻對于他們南溪來說，本不了什麼氣候，南溪現在的能力，與那兩國比起來，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啟征之前小范圍地擾過幾次，但是都被公孫易的軍隊打退了。

當啟征和伐鄔發最后攻勢時，他們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公孫易倒是沒有因此輕視敵人，依舊讓軍隊準備好迎敵。

那場戰爭贏得并沒有什麼懸念，只是，當所有南溪的士兵都在歡呼勝利，清掃戰場的時候，那詐死的啟征國將軍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舉著長槍向公孫易刺了過去。

公孫易來不及反應。

“錚——”

“嗤——”

是利刃穿過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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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久百無聊賴地趴在祁慕的書桌上，一只手抓著筆，在那上好的宣紙上胡地畫著。

祁慕也不生氣，手上捧著書，時不時地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祁久打了個哈欠，抬眸看向祁慕：“哥哥，舅舅什麼時候回來呀？”

祁慕算了算時間：“應該快了，前線的戰事應該就快結束了。”

祁慕懶洋洋地點點頭，卻是撅著對祁慕說著：“久久要怎麼做，公孫舅舅才會喜歡久久呢？”

祁慕聽了，輕輕笑著，將手上的書放下，歪頭看著祁久，耐心地說道：“哥哥不是跟久久說過了嗎，舅舅很喜歡你，不然怎麼會給你買這麼多好吃的好玩的呢？”

“真的嗎？”祁久眨眨眼，“但是舅舅為什麼從來都不肯抱久久呢？”

為數不多的抱的作也都僵得不得了。

祁慕笑了笑：“因為舅舅擔心久久會傷，所以有些手足無措。”

祁久聞言，攥著小拳頭給祁慕看：“但是久久很強壯的！久久不會傷的！”

祁慕便笑：“那等公孫將軍回來，久久就沖過去抱住他，告訴他你很想他，好不好？”

“好！”祁久應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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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一群士兵了套。

主將營帳外，士兵層層把守，不允許任何人進。

風雪漫天，令人不寒而栗。

營帳，一藥香久彌不散，床榻上，公孫易躺在上面，床邊，還有一個男人。

公孫易將男人遞過來的藥一飲而盡。

饒是公孫易，喝了那一口藥都不覺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苦？”公孫易沒好氣地問道。

男人笑了笑，眼角的淚痣說不出的勾人。

一襲紅似火，在蒼茫的雪天也顯得格外扎眼。

“良藥苦口。”顧鴻笑得狡詐。

“就不能熬得淡一些？”公孫易了，好看的眉頭久久沒有舒展開。

“能啊，”顧鴻一副欠揍的表，對著公孫易挑挑眉，“但是我就想讓你喝苦的。”

公孫易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瞪著顧鴻，滿臉怒氣。

顧鴻起，低嘖一聲：“公孫將軍，您這是什麼表？您要知道，當時要不是朕一箭穿了那人的膛，您可就完了！”

一說到這個，公孫易更生氣了，他捂著自己的口，防止因為劇烈呼吸導致傷口撕裂。

“你還有臉說？你明明可以早些手，非要等他劍刺進去的時候再手？”

顧鴻這家伙！

分明早早地得知了消息，早早地埋伏在了兩軍戰的地方，分明早就看到了那詐死的將軍沖向公孫易，但是他偏偏等到那人的劍劃傷公孫易時，他才放的箭！

顧鴻揚了揚眉，掃了掃自己肩膀上狐裘的落雪，笑得欠揍：“我故意的啊。”

公孫易：“……”

顧鴻見公孫易的臉都要被他氣白了，這才擺擺手：“氣別這麼大，你這不是沒死嗎？”

公孫易抿，從床上坐起來，對他說話還是冷冷的：“你來做什麼？”

顧鴻挑眉，坐在了不遠的椅子上，雙疊，這才緩緩開口：“游玩。”

公孫易原本是要喝水的，顧鴻一句話，公孫易剛進的水險些吐出來。

“咳咳咳……你說什麼？”公孫易以為自己聽錯了。

顧鴻大言不慚，理直氣壯，毫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不對。

“我說，我來附近游玩。”

公孫易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冰天雪地來游玩，可真是辛苦你了。”

顧鴻：“……”

營帳一時之間誰都沒說話。

“將軍。”

營帳外，有傳信的士兵走了進來，半跪在公孫易面前：“啟稟將軍，戰場已經打掃干凈了。”

公孫易點點頭：“讓將士們早些休息，明日舉辦慶功宴。”

“是！”

那士兵下去之后，公孫易又皺眉看向顧鴻：“你還不走？”

“嘖，”顧鴻不滿意地皺了皺眉，“你就是這麼跟救命恩人說話的？”

公孫易抿，沒有說話。

顧鴻雙手環，上挑的眉眼帶著幾分促狹：“慶功宴？多我一個沒關系吧？”

公孫易又喝了口水：“隨你。”

顧鴻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行了，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說完，顧鴻擺擺手，走出了營帳。

……

走到僻靜無人時，有誰從暗中走了出來。

“陛下，我們該回去了。”

毫無征兆地離開云周來到南溪邊境，且不說云周國怎麼辦，這件事若是被南溪的國主知道了，都不是好解釋的。

一國之主竟然擅闖南溪邊境，若是南溪當真怪罪下來，不太好解決。

顧鴻的眸冷了下來，角的笑意也緩緩消失。

“再等等。”

風雪呼嘯，將地上的雪帶起來，下一秒，顧鴻邊的手下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