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聯繫得上的朋友?見鬼呢!
他兩個妹妹,妹夫都在,更別提那幫公子哥。
就算這邊沒朋友聯繫得上,從S城直升機過來又花得了多時間?
不過,也是犯傻呢,明明知道他就是故意的,還自己上套。
欠他的!
「請你吃宵夜?」
宵夜?早餐差不多。
「不用。」
不用就不用吧。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他的車,他的駕照都沒了,走路送嗎?
「那你送我吧。」
賀政哲收回攔在面前的手,腳跟一旋,背後抵在車門上。
謝筱晴:「……」
「賀生,不好意思,不順路。」
「你不問我去哪就說不順路啊?」
「你去哪我都不順路。若是你上正好沒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打車回去。」
說著,還真是拿出錢包,拿了幾張千元大鈔給他。
謝小姐真是大方得很,他不接的話都顯得他小氣。
不過,賀生錢拿了,還是趁打開車門時,拉開副駕駛室的門,不要臉地坐了上去。
「賀生,你究竟想怎樣?」
「追你,給嗎?」
他無賴地坐到車上,還有臉問給不給追?
現在追仔的套路都這麼新鮮嗎?
上車,發現這位大老爺就這麼坐在那裡,安全帶也不系。
「賀生。」咬牙切齒。
「恩?」
「安全帶。」
「哦。」他順手將安全帶扯了進來,還不忘記剛才沒回的問題。
「給不給追?」
「我有男朋友。」
「你那個小白臉男朋友比得上我?」賀生很是不屑。
「哪裡都比你好。」
「有個地方沒我好。」
謝筱晴:「……」
「沒我那麼喜歡你。」
喜歡到為放棄一切。
「賀生喜歡我哪裡?」
「哪裡都喜歡。」
「不信?」
「你停車,我告訴你。」
「不敢停?」
謝筱晴沒理會這個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
車子在公寓樓停下,拔下車鑰匙走人,沒打算理會他。
只是,某人作還是很快的。
繞過車頭,追上,從後將拉了回來,把往車上一帶。
背抵上了車,他雙手撐在側,將困在自己手臂間。
這是追仔的又一招:車咚?
「賀生,你到底想怎樣?」
「做我朋友。」
「說過了,我有男朋友。」
「甩了他。」
「憑什麼?」
憑什麼?
「憑我是你男人。」
「你不是。」
「馬上就是。」
……
不過,賀生的豪言壯語未來得及實現,敵已現。
歐從後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拉開時,冷不妨被他一把甩開,下一秒賀生的拳頭就揮了過來,一拳擊中歐的右臉。
歐被這拳頭打得連連後退幾步,角鮮直流,暗罵了句口后,咬了咬牙上前,向正在磨拳掌的賀政哲揮出了一拳。
頓時,凌晨時分的地下停車場,兩個男人打一片。
歐雖然比他年輕近十歲,但一向斯文的他本就不是表面文雅但服過兵役的賀政哲的對手。
謝筱晴本沒料到這兩人真的會大打出手,賀政哲下份與文明外之下的拳頭有多,打人的架式有多狠,又不是沒見過。
當年回來看他,兩人晚上出去玩時,有個不知趣的男人對著吹口哨,出言調戲,被他打得半死。
但看他今晚殺氣騰騰的模樣甚於多年前那一次,一副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兇狠樣,嚇到了。
像是歐與他有多大的怨仇,又像是積了多久的怨氣非要發泄一般,他一拳一拳地往他上砸。
謝筱晴真是怕他會打死人,衝到賀政哲面前-
「賀政哲,你給我住手,不許再打了。」
他沒理會,只能著頭皮出手攔住他高高揚起后又要落下來的手。
「住手啊。別打了。」
怕傷到,他只能收拳。
此時,躺在地上的歐已經被打得認不出原來的模樣,狼狽不堪。
姓賀的這該死的臭男人,拳頭真他媽的,一拳一拳地專門往他臉上招呼。
「Shelia,不要靠近這個瘋子。」
「再講一句試試看。」
被人罵瘋子的賀政哲再度揚手。
「賀政哲,你再他一毫試試看!」
謝筱晴怒視著他,生氣得要命。
「就兩拳都招架不住,算什麼男人。」
賀生很是不屑道。
謝筱晴懶得理他,轉頭看歐:「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歐坐了起來,手拭掉角的,「回去幫我點葯就行了。」
謝筱晴扶著歐起來,往電梯而去。
「謝筱晴……」
賀政哲臉沉沉地看著扶著他走,了聲的名字,理都不理他。
「謝筱晴……」
「謝筱晴……」
他追了上去,正跟進電梯。
「不許進來。」
站在電梯里,用手指指著他,不許他踏進去。
「我也傷了。」
他的臉也被那弱打中了兩拳,不用看也知道腫了。
可只是回了一句:「死不了。」
一臉冷漠的樣子,讓他心頭有些發苦,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在眼前關上。
-
「下次你不要招惹他。」
謝筱晴給歐上藥時,看著他掛彩的臉語重心長道:「你打不過他的。」
「你就這麼看衰你男朋友?」
「這不是事實嗎?」
謝筱晴呵笑一聲。
「你是不是心疼他?」
沒應。
「你不會想跟他複合吧?」
……
「渣男回頭也掩蓋不了他曾是渣男的事實,Shelia,你可不要被他騙了。」
歐公子很認真的說教。
「不僅渣,還魯得要命。看他以前冠楚楚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以為他斯文有度,沒想到是個冠禽……」
「斯……」他痛呼一聲:「別這麼大力,我已經很疼了……」
「喂,你是不是心疼他啊?」
「啊……」又是一聲痛呼,這個人,太狠心了。
「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心疼,心疼外面的野男人?有沒有搞錯?」
「你是不是還想著他啊?」
「自己。」
扔下棉簽走人。
廢話那麼多,看來是沒事了。
「Shelia……」
回應他的,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
「這大晚上的,你跟誰干架啊?」
霍希安的公寓里,霍公子拿著藥箱出來,一臉疑不已地看著靠坐在沙發上的『前大舅哥』。
賀政哲沒應聲。
霍公子也懶得問,隨意地幫他消了下毒,然後扔下棉簽看他,好像有抹想要送客的意味。
「客房在哪裡?」
賀政哲沒理會他,起徑自往房間走去。
「左邊第二間。」
霍公子出聲提醒。
賀政哲手放在門把上時,又回頭看了一眼霍希安:「希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霍希安聳了聳肩否認。
「你是不是有朋友在家?」
霍公子:「……」
賀政哲呵笑了聲:「你這裡,有人味。」
霍公子:「……」
狗鼻子嗎?這都聞得出來有人味。
「正好,大家見個面,明早一起飲早茶。」
賀生推門而,又地關上門。
呵,只怕賀生明日知道霍公子房裡的人是誰的話,先打斷霍公子一條。
-
「我哥,怎麼了?」
薛嘉瑜看著面無表的霍公子悄聲問了句。
「死不了。」
霍公子躺下來,扯過薄被倒頭就睡。
「我還是先回去了……」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六點了。
要是被哥看到,事麻煩了。
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走人,那邊的霍公子不耐煩地吼了句:「來去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
八月初,霍家老宅院子里的桂花,悄然地開出了一圈金黃。
賀靜嘉去店裡拿做好的兜,面料,綉工極為緻,滿意極了,又去看了正在老師傅手裡製的褂。
出來時,午後的很是耀眼,眼前一恍,有些頭昏。
不以為意,以為只是沒睡好。
只是,回到家后,眼皮越來越困,一覺睡到霍雲易回來,還未醒。
「嘉嘉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下午回到家就睡到現在,也不起來。你回房看看怎麼回事。」
霍夫人吩咐道。
聽到一直昏睡,霍雲易很是焦急,三步並作兩步回房。
撥開層層疊疊的紗帳,窩在的薄被中,睡得正香,一頭烏黑的長發散在枕頭上,呼吸均勻。
「嘉嘉……」
他喚了聲,抬手上紅潤的臉頰,暖的,溫度正常。
沒有應聲,他便又喚了聲。
「唔……」迷迷糊糊地開眼,看到是他,紅潤的彎出弧度,撒似開口:「你回來啦……」
「恩,回來了。媽說你回來后就一直睡,哪裡不舒服嗎?」
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就是想睡而已。」
「阿易,嘉嘉醒了嗎?」
霍夫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
「醒了。」
「我方便進來嗎?」
「方便。」
-
霍夫人坐到床邊,握住的小手,低嘆一聲:「嘉嘉,你是不是有寶寶了?」
一語驚醒所有人。
於是,在天氣微涼的八月傍晚,醫生被請到家裡來,中醫,西醫翻檢查,確認賀小姐確實是有了,孕8周左右。
這一夜,霍家一派喜氣洋洋。
太嫲命人將家中,庭院里所有的燈全都點了起來,暖紅的燭火閃爍,一派熱鬧的盛景。
這一夜,小霍太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進夢鄉。
小霍生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就這麼坐著看,手輕輕地覆著孕育小生命的地方,眉眼間的溫像是要滴出水來。
翌日,天剛剛蒙蒙亮,庭院里就傳來霍父略顯焦急的聲音。
「怎麼還沒起來?」
「這都幾點了?」
「壞我小孫怎麼辦?」
霍夫人好笑地看著踱步的老頭子。
「你又知道是孫不是孫子呢?」
老頭瞪一眼:「我說是孫就是孫。」
「喲,這回有了孫,不生他倆氣了?」
「我懶得理你。」
被人挑到刺,老頭子臉一綳,背著手往屋裡走。
似是想到什麼,又轉頭過來吩咐道:「去,把霍雲易給我關起來。」
霍夫人:「關哪個霍雲易?」
他們搬回老宅之後,King自然也一起打包回來的,連帶專門伺候他的忠叔也一起回來了。
這個時間段,忠叔已經出門遛狗去了。
「兩個一起關。」
霍父冷聲道。
孕婦還是只同貓貓狗狗接太多,還有另一隻同樣有著的霍雲易,也要關。
-
庭院里,一大早就熱鬧開了。
霍夫人領著管家一路指點,要把家裡所有的路全都清理乾淨,鵝卵石小路要全都磨平,可能會絆到腳的盆景全都搬走,枝條剪掉,屋裡的傢,樓梯也全都要檢修一遍,特別是浴室里,防措施一定要做到百分百安全。
用過餐后,全家人一起往醫院而去,做了次全面的檢查,確認小霍太肚子里有三隻小生命正在孕育當中。
霍夫人激得眼眶發紅,霍父激之餘,打了個電話到賀家-
「老賀,我有孫了,哈哈哈,三個,一次三隻……」
那邊的老賀震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老霍我告訴你,三隻的話有一隻是我們賀家的。」
也不知他們賀家是不是人丁太旺了,謝筱君懷的第二胎依然是個兒子,這讓一直想再有個小可囡囡的賀家大佬未免有些憾。
可老霍這麼一說,希又來了。
三胞胎呢,若是有一兩個小囡囡,非得搶一個回來不可,姓賀,就是他老賀家的。
聞言,老霍冷哼一聲:「你想得。」
「什麼我想得?你們現在在哪裡?嘉嘉呢?讓我跟講……」
講個屁啊,還沒出生呢就想跟他搶小囡囡?
老霍直接掛了電話。
誰理他?
-
小霍太一舉懷上三隻,原本就是家中所有人的寶,這回,真真是比明珠珍貴上不知多了。
家裡請了個營養師,兩個有經驗的廚師,各種各樣的燉品未斷過。
家中最張的要數霍雲易,別人懷一胎都已經夠辛苦了,他老婆可是三隻呢,要比別人辛苦多倍?
他每天只去公司半天,不出差,所有時間都泡在家裡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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