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和蘇沐沐計劃了整天,終於是想出了一個他們自認為沒有破綻的方法。
*
子期下班回家,剛準備鞋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喂。」
「期期,你在哪?救命啊。」
手機聽筒里傳來蘇沐沐焦急的聲音。
「蘇沐沐?你怎麼了?」
子期站在玄關,一隻腳的鞋還來不及。
「期期,我…我突然肚子里疼,你可以不可以來我家一趟,送我去醫院啊。」
「…」
子期遲疑一會,沒有答應,「你救護車啊,還有江寧呢?」
「嗚嗚,江寧去外地出差了,我一個人在家好怕,而且錢都在他那裡,我不敢救護車啊,期期,我求求你過來幫幫我吧。」
電話那端的蘇沐沐不停哀求,「期期,救救我的孩子吧,你也知道我的錢都在江寧那裡,我爸媽也不在邊,我現在真的非常疼,期期救我一命吧。」
「嗚嗚嗚!」
子期眉頭皺,雖然現在不太想和蘇沐沐來往但到底是兩條人命擺在那裡的事啊。
「你等著。」
「好的,期期,你快來啊。」
子期穿好另一隻鞋,轉下樓,剛好此時一輛計程車從面前經過。
子期打車到蘇沐沐家,瘋狂按門鈴,過了一會門開了。
「期期。」
「快,和我上醫院,我了救護車,有什麼事先上醫院再說。」
「額,不用,我…」
蘇沐沐嚇到了,沒想到子期會救護車。
「怎麼了?你不是肚子痛?」
「嗯,是,那期期,你先進來,我收拾一下就去。」
子期搞不明白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好收拾的。
「期期,你進來。」
蘇沐沐一個勁地把子期往房間里拉,「期期,你幫我一起收拾下吧,我去拿病歷。」
子期一進房間一香味就撲鼻而來,當即就覺到頭暈,然後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蘇沐沐,這是什麼味道?」
子期用手捂住口鼻。
「額,是我用來熏蚊蟲的,沒事哈。」
「…」
子期有點疑,味道這麼大,真的沒事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況不對。
「蘇沐沐,救護車快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正在房間里的蘇沐沐一聽趕忙走出來,沒想到子期竟然察覺了異樣。
「別啊,期期。」
蘇沐沐話音剛落,江寧從子期後出現,只見他手用力地朝頸椎位置重重敲擊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沒有知覺了。
「啊!」
蘇沐沐尖一生,嚇的江寧趕忙呵斥:「什麼?是想把人招來嗎?」
事發展到這裡已經出現了一點變數,江寧原本計劃是蘇沐沐把子期引來家裡,然後試圖將迷暈然後喂葯,可沒想到這個迷香不給力啊,虧他花了那麼多錢。
「江寧,怎麼辦?你說子期醒來會不會知道事是我們乾的?你不是說這香聞一下人就會失去意識然後醒來記憶會斷片嗎?」
蘇沐沐急了,真的很怕被子期發現。
「我哪裡知道,也是別人告訴我的,好了,現在事都已經做了一半了,沒有回頭路了。」
也就江寧這種法律文盲會相信那種小網站的廣告,上次在陸綰和紀航上嘗過一點甜頭就真的以為這世上有這種東西了。
說到底,就是蠢,江寧知道這事之後他和蘇沐沐要想過好後半輩子應該是不能在申城待下去了。
「嗚嗚,別做了江寧,我害怕,把五十萬還給別人吧。」
蘇沐沐被嚇哭了,鼻子下面抹的風油和鼻涕融合刺激著的皮火辣辣的。
江寧皺眉,「哭什麼,還不趕快把香滅了,你是想我們都中毒啊,好了,你在家待著吧。」
江寧和蘇沐沐事先在鼻子下面塗抹了風油,是賣家告訴他這樣能防止被香迷暈,所以他們沒事。
「江寧,別幹了,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蘇沐沐是真的怕,有點後悔之前自己太相信江寧了。
「閉!」
江寧彎腰抗起昏迷的子期離開了家。
他駕車帶著去到附近的一家星級酒店,然後喂吃了葯,安頓好之後,江寧就匆匆忙忙進行下一步。
他拿子期的手解鎖了的手機,然後在通訊錄里找到言彬的電話,給他發了一段曖昧的信息外加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
事做到這一步江寧才想到這裡面的問題,那就是到底子期和言彬是不是真的像任初安說的那樣有曖昧關係。
如果是,那麼江寧就是賭贏了,可以說他就圓滿完了任初安給的任務。
可如果不是呢?
不是?不是江寧想自己也要拿這五十萬的,不管怎樣,他花了力氣去做這些事,不可能到最後什麼都沒得到吧?
給言彬發完信息江寧就離開了房間,他找了一個角落地躲藏了起來。
紀氏集團。
言彬收到子期簡訊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那個蠢孩被人搞路子了,沒錯,以他對子期的了解,這種事做不出來。
這是一種直覺,往往也是這種第一直覺它判斷出的事最準確。
但言彬也不能完全無視,因為眼下子期可能有危險,他不能坐視不理。
言彬想了一會,穿上外套走出辦公室,他直接乘著電梯上樓來到紀航的辦公室。
他沒有敲門,是直接進去的。
「跟我走,子期可能有危險。」
紀航一聽立刻起,「你說什麼?」
言彬也不多說廢話,他拿起手機把子期給他發的那條信息展示在紀航面前。
「先去再說。」
「嗯。」
紀航抓起外套跟著言彬出了門。
在乘電梯下停車場的這段時間,紀航和言彬心懷各異,他們都保持著思考的狀態。
等到了地下停車場,紀航突然把手裡的外套往言彬懷裡一塞,「換!」
「…」
言彬愕然,「換什麼?」
「來不及解釋,這事你先不要驚任何人,也不要報警,我去替你赴約。」
沒錯,紀航就是想看看到底這玩的是什麼遊戲。
「好。」
言彬和紀航換了外套以及車,兩人分別上了對方的座駕。
紀航開著言彬的賓利,他剛駛出地庫,江寧那邊就接到了電話。
而另一邊,言彬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地庫離開。
就在紀航的即將到酒店的時候,戲劇化的一幕發生了,他的手機響起來了,是一條信息,容和言彬那個如出一轍,意思就是告訴他子期和別的男人在酒店開房。
紀航握著方向盤,眼睛直視前方,角微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所以,到底是什麼人非要往他的生活加這麼多戲。
到達酒店地庫,紀航穿上言彬的外套,將高領的領子拉高,遮住下半部分的臉,然後再戴上墨鏡,接著是帽子。
開車門下車,他乘著電梯直接去房間。
3301房間門外,紀航故意逗留了一會才推開門進去。
他剛進去,江寧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剛才他還有點不放心,直到看見那個「言彬」出現,他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了下來,偽裝的那麼好怕是真有什麼事吧。
江寧竊喜,這事應該是了,接著他拿出手機按照任初安的要求給那種小記者打電話,的消息就是紀氏高層嫖娼,然後是派出所,反正就是把這件事弄出了很大的響。
等所有事做完,江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開始合計著那五十萬要怎麼花了。
他哼著小曲站在窗邊俯瞰申城景,嘆,有錢真好啊。
房間里紀航的走到床邊,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子期,他的手剛剛到的臉,床上的人就醒過來了。
「子…」
紀航話還沒說完,這外套就被子期給了,然後就見直接了上來,捧著他的臉一頓猛親。
這場面紀航不陌生,上次陸綰也是這樣,所以,這事雖然現在他還沒查,但是心裡多多是明白點什麼了。
「子期,住手,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幹嘛嗎?我是誰,你又知道嗎?」
紀航抓著子期的胳膊,試圖阻止的瘋狂。
「…」
子期不說話,只是不停扭,裡說著讓人臉紅的話。
現在紀航突然慶幸言彬是個正人君子了,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的。
算了,也沒什麼好想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外面還沒有靜之前餵飽眼前這個小寶貝。
…
果不其然,那些人留給紀航的時間不是很多,不過沒關係,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該做的都做了,此時子期正躺在床上酣睡。
「叮咚。」
門鈴響起,紀航拿起浴袍給自己披上往門邊走去。
「砰砰砰。」
門鈴響完就是敲門,紀航拉開門,還沒來的及說話,門外的聚燈就啪啪啪的對他一通拍。
「言副總,請您解釋一下為什麼您會和下屬出現在酒店,你們剛才是做了什麼嗎?據傳,裡面的子是紀氏集團小公子的朋友,請問確有其事嗎?」
那些記者拿著話筒單反相機一個勁往紀航面前靠,他們是真把他當言彬了。
「請您回答,言副總。」
「啪!」
「言副總在這呢?」
只聽空氣中傳來一聲響指聲,然後言彬就出現在記者面前,「我說各位記者朋友是不是得回學校重新進修一番,連採訪對象都可以弄錯,你們也是夠糊塗的。」
「啥?」
言彬的一番言論弄的在場的記者是面面相覷,這…
此時派出所的民警也到了,他們撥開人群來到紀航面前,一板一眼地說:「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在這裡嫖娼,現在請你們跟我們回去調查。」
「噗~」
紀航聞言失笑,他把手臂架在門框上,稜角分明的薄微微漾起好看的弧度,眼裡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半晌之後,緩緩吐出幾個字,「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和未婚妻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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