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航的聲音,陸綰的心陡然一,想到了正在住院的子期。
「在醫院,紀航,期期住院了,你快來看看吧。」
陸綰犯傻了,以為現在讓子期見到紀航那麼所有壞事就會好轉。
「…」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片刻之後,紀航的聲音終於是傳了過來。
「哪家醫院。」
陸綰把醫院地址告訴了紀航,不一會,他人就到了。
但令意外的是,紀航並沒有進醫院,他只是接在接到陸綰之後便直接驅車離開了。
「紀航,你帶我去哪?你不是應該去看期期?」
副駕駛座上陸綰手握著車門扶手,滿臉費解地看著旁邊的男人。
「我為什麼應該去看?我說了很多遍,我和分手了,沒有關係了。」
紀航現在特別煩躁,那就是為什麼子期有個風吹草,所有人都要把他推出來,好像做什麼都是他的錯一樣,大家都是年人了,為什麼不能自己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紀航,你還有沒有良心了?期期是因為你變這樣的,難道你連去看一眼都不願意嗎?」
「不是,陸綰,我不是不願去,是我去了對有什麼好嗎?見一面又怎麼樣,我除了能帶給難過還能帶來什麼?你還不明白嗎?我現在不喜歡了,我喜歡的是你,所以想要的我都給不了,去了反而讓更忘不了我,去幹嘛?」
從某種角度來說,陸綰是贊紀航一部分話的,確實,當兩個人之間沒有作為連接的時候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不如互相放過,那些短暫而又虛假的安不如不要。
可是…
陸綰想到化的話,又糾結了。
「可是期期患上了抑鬱癥,現在一直都在鬧自殺。」
紀航扶著方向盤把車停靠在路邊,待車停穩之後,他側過子,將一隻手臂架在方向盤上看著陸綰說道:「所以呢?我又不是醫生,我也沒有葯,有病就應該好好去看病。陸綰,我和子期這段真的翻篇了,為什麼我就不能往前走呢?」
陸綰不語,是啊,紀航和子期分手了,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即便他做的很過分,那也只能是道德層面的譴責,他完全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陸綰,你替自己想想吧,想想我和你的事。」
紀航的語氣忽然鬆下來,他曖昧地朝陸綰靠了靠,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的間。
若換作是以前,陸綰有可能會方寸大,心弦被撥,但現在不行,心裡還懷著對子期的愧疚呢。
紀航可以拍拍屁把關係撇清的乾淨,但不行,做不到那樣無下限的沒有底線去對待自己的好朋友。
「陸綰。」
紀航見陸綰未有所反應便又了一聲。
「夠了,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紀航雙手握住陸綰的手腕將拉進自己的懷裡,問道:「為什麼不可能?就因為子期嗎,陸綰,你著良心說難道你對我一點覺都沒有嗎?」
陸綰扭手腕,白皙的皮因為錮的力道已經開始泛紅,紀航瞥了一眼,鬆了鬆手。
「陸綰,我說了,你也自己看到了,你覺得我和子期還有關係,或者還有以後嗎?」
紀航比誰都清楚,他和子期的所有後路已經親手被他斬斷了。
「放手,你和沒有關係,但我想和有關係,我想和有以後。」
陸綰不想去正視自己對紀航的心,慫,不敢。
「陸綰…」
「不要再說了。」
陸綰趁著紀航分心將手從他掌中離,用力推搡了他一下,便下車慌逃跑了。
眼淚跟著步子齊飛,拼盡全力去奔跑,直到來到一家酒吧門口,才停下腳步。
看到酒,陸綰就聯想到子期,想自己的好朋友因為自己了那麼多罪,那是不是也應該同去會的難過呢?
是吧,應該是的,必須要是。
陸綰抹掉眼淚,轉走進了酒吧,找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然後點了很多酒,剛準備開始,旁邊突然就出現一個人。
「施璟宇?」
陸綰聲音里著幾許驚詫,怎麼都想不到現在會在這裡見他。
「嗯。」
施璟宇點點頭,然後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這是幹嘛?」
陸綰好看的柳葉眉擰在一起,上下打量著施璟宇,搞不明白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不幹什麼,陸綰,借酒消愁的的事不是只有你能做,我也一樣。」
是的,施璟宇也愁,他心的人就這麼上了別人的床,他能不愁嗎?
紀航和陸綰的事本逃不過施璟宇,他知道,什麼都知道了,但是現在是一點後悔葯都沒有了。
「你…」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
施璟宇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一口優雅地將那些酒灌進肚子里。
陸綰見狀也沒再開口,默默拿起酒杯將所有的悲戚與傷心全都融進了烈酒里。
…
很多年後,當陸綰回想起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仍舊覺得那就像是個夢,一個噩夢,一個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夢。
那天陸綰和施璟宇發生了什麼?
這事恐怕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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